墨,我不是你何家的童养媳!就是因为我从小这样被人说,我才讨厌你,讨厌这个家,但我感激这个家救了我这个行尸走肉,但是,何墨,我告诉你,我不会是你的童养媳!”
“你怎会这么想,我只是不想把你当作我的妹妹,你不能因此就讨厌这个家。”
“何墨,对我而言,你是我的恩人,就这样而已。”
说完,我不管手疼,用力挣开被何墨抓住的手,转身离开。
何墨看着潇兔离开,他想到了自己遇到潇兔的场景。
当年,他是马路边遇到潇兔的,潇兔突然跑出来叫他哥哥。
潇兔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有些灰尘,手中紧紧地抱着一只白兔玩偶。
潇兔看见他后一脸失望地说:“你不是哥哥。”
我问她:“你爸爸妈妈呢?你怎么一个人?你在找你哥哥是吗?”
潇兔呢喃:“我没有家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对她说:“我带你回我的家好不好?”
潇兔就任凭他带着自己回他的家。
后来,他问潇兔,当时为什么愿意跟他走,不怕他是坏人吗?
潇兔说,他像她的哥哥,所以她对我产生了一种对她哥哥的信赖感。
潇兔到了我的家里后,就没说什么话,每天就只是紧紧地抱着白兔玩偶不松手。
我就每天陪着她说话。
后来,她渐渐熟悉这个家了,她才开始说很多话,那时她天天跟着我,只愿意跟我一个人待在一起。
她跟我提起了他的哥哥。
潇兔说,他哥哥不是他的亲哥哥,他们是继母的儿子,潇兔从小就失去了亲生妈妈。
在她四岁时,她爸爸娶了一位新妈妈,新妈妈带给了她一个新哥哥。
她说,新哥哥,对她很好。
一年后,她这位新哥哥的妈妈,就得了绝症去世了。
不久后,她被查出患有白血病,需要很多钱治病,家里却很穷。
那段时间,爸爸去凑钱治她的病,哥哥又要去上学,她时常一个人待在家里,日子过得暗无天日。
后来,她被送去了市里医院治疗,她那时还不知道钱哪来的。
她去了医院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的哥哥。
爸爸只是说,车费贵,你哥哥就不来看你了。
后来,她的病治好了,回到家乡,哥哥却不见了,她哭着闹着找哥哥。
她听邻居阿姨说,哥哥,被他的有钱外公带到了城里。
她哥哥跟外公做了一笔交易,只要他外公给钱给她治病,他就跟他离开。
她哥哥就这样卖了自己给她治病。
潇兔说她爸爸后来意外溺水,去世了。
他爸爸死后,她就独自搭车去城里找她的哥哥。
就这样遇到了他。
我爸妈知道潇兔成了一个孤儿,举目无亲,看我俩相处得好,想让潇兔给我作个伴,就收养了潇兔。
潇兔到了他家后,就没提起要找她的哥哥,潇兔越长大,开始越远离他,他不知道,别人说她是我家的童养媳。
她是为了这个而讨厌他。
潇兔越长大就越叛逆,她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越发浑浑噩噩。
潇兔也没有再回去过她以前的乡村,听说,那里已经被改成了旅游地点。
潇兔说,她曾把我当做她的哥哥,可是越长大越清楚地知道我不是她的哥哥。
我告诉她,我也不会成为他的那个哥哥。
我不会想她的哥哥一样离开她。
她告诉我,那只白兔玩偶是哥哥送给她的,对她很重要,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我嫉妒着她的那个哥哥,因此我也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努力让自己走进她的心里,我告诉自己,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第五章 热闹家宴
何墨没有再来找过我,我的日子过得异常平淡。
而我,会经常忍不住偷偷地去看哥哥,我发现,经常跟他在一起的女生只有元清歌一个。
看着他们的戏语欢笑,感觉自己是一个融进他们的世界里的外人。
日记(2)
我的哥哥,夏木言。
我还是找到他了。
而我却为爸爸的死不敢见他。
我不知道哥哥知道了会怎样?
我想那些我做过的噩梦,那些内心里的自责。
就让我一个人承担。
我做不到把哥哥拉进我的噩梦里来。
你如今已陌生的妹妹,我怕哥哥接受不了。
哥哥,潇兔决定不认你。
潇兔祝哥哥快乐安康。
雨淅淅沥沥地下,大地灰蒙蒙一片。
我今天又不由自主的往哥哥所在的美术楼走去。
我没看到哥哥,我在美术楼下望了好久。
情绪低落的我,转身想要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却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的画纸掉了一地。
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抬头正视那人的脸,才发现是哥哥,我一愣。
哥哥急忙的捡地上的画,我跑去帮忙捡。
画中的画面让我错愕。
画已经被地上的雨水弄脏了,画中是小时候我抱着白兔玩偶荡秋千的情景。
原来,我当时脸上的笑容那么美好。
那时我生着病,爸爸在家里的院子里做了个秋千给我,哥哥一放学就陪我玩。
哥哥说:“兔子,你一定会好起来,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然后和我一起去上学。”
可那个愿望终究没能实现。
看着画,我眼睛一涩。
哥哥从我手中抢过画,他的样子很生气,他骂我:“你是不是眼瞎!”
我低声说:“对不起!”
元清歌走了过来问:“木言,怎么了?”
夏木言说:“出来一个冒失鬼,把我的画给弄脏了。”
元清歌知道这画里的人是夏木言找了很久没找到的妹妹。
她知道这画对夏木言很重要。
元清歌对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是他很重要的画。”
元清歌那句“很重要”,让我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
元清歌,以为我被吓哭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夏木言的声音响起:“算了,当我倒霉,清歌,我们走吧。”
元清歌对我说了一句:“下次走路,要看路。”
他俩不理在原地的我走了。
夏木言失落的对元清歌说:“我都记不得兔子了,现在,我连她的画都留不住。”
元清歌安慰道:“木言,你会找到你的妹妹的。”
知道哥哥对我的在乎,让我不知所措。
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边走眼泪边掉,我的手不停地擦眼泪。
哥哥,现在你我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我活该!
我好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