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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中一片酸涩。是啊,她和邵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她跟本算不上直系亲属。

    这种无奈与无措,令乔南毫无办法。她背包走到病房门前,只能透过那扇极小的玻璃窗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他的情况很严重吗?”

    护士打开手里的病历,“昨晚送来抢救的时候很严重,人都已经休克了,不过后来抢救回来了。”

    “什么重病?”

    “兴奋性毒性中毒。”

    “那是什么?”乔南一脸茫然。

    护士见她神色间透露出浓浓的担忧,才同她多讲几句,“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最大可能就是同时服用多种药物而发生的中枢神经中毒情况。”

    “会不会很严重?”

    “目前还不好说,”护士合上病历,看眼时间准备进去换药,“病人还在救治中,具体中枢神经哪部分会有损伤,还要看他醒来以后才能判断。”

    “我要去给病人换输液瓶了。”护士越过乔南的肩膀进去,动作麻利的将新的吊瓶换好。

    侧过体温和心跳后,护士记录好才出来。没想到乔南还没离开,依旧站在病房外面。

    护士掏出一张纸巾,伸手递给她,“你是不是病人的女儿?”

    “不是。”乔南接过纸巾后摇摇头。

    护士微微叹口气,道:“不是你爸爸的话,你怎么哭的很伤心?”

    乔南:“……”

    现在很多叛逆女孩子都愿意和父母对着干,不回家一个人外面乱晃荡。护士想起今早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又看看眼前的乔南,无奈道:“你还有个姐姐,昨晚你爸爸被送来医院抢救,你姐姐可是寸步不离。在你来之前,她刚刚离开回家取东西去了。”

    乔南拿起纸巾擦擦眼睛,不想多做解释。

    “哎,你爸爸这次病的挺严重,还是回家。”护士语重心长的劝慰,也许出于职业习惯,她们善于观察病人家属。

    乔南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低着头,道:“请好好照顾他,我明天再来问消息。”

    话落,乔南转过身下楼。

    护士见她离开的身影,翻开手中的病历卡,走进另外的监护室继续工作。

    三楼整层都是重症监护室,乔南背着包走到楼梯口,忍不住又转过脸往那间病房看过去。

    可惜病房禁闭,她无法进去,并且也没资格进去。

    脖子里套着米分红色围巾,暖暖的,能够随时让她感受到暖意,不会被寒风侵袭。

    乔南低下头,五指一点点收起,紧攥围巾的下摆。几天前,爸爸才来给她送围巾,那时候他还好好的,笑着告诉她,要多穿衣服,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

    可是转眼间,他却脸色苍白,躺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危险!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眼眶酸酸涩涩,有什么东西含在眼眶中打转。五年前,她回到邵家,虽然时常感觉到父母对于她的疏离与淡薄,但他们也曾给予过她一个完整的家。

    每次回家吃饭,他可以喊一声爸爸,喊一声妈妈,有人回应,那就是一个家。

    还记得,以前邵钦文每次吃饭,都会吩咐佣人准备两份甜品,两个女儿都有。

    那些回忆虽少,却都印在她的脑海中。哪怕一个笑脸,一句问话,也是邵家,是爸妈曾经给予过她的温暖。

    纵然温暖不多,但她并不贪心。

    离开邵家那天,她其实偷偷哭过很久很久。她找寻那么多年的父母亲人,一下子又离她而去。

    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坦然自若,可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回想起曾经坐在邵家圆桌前吃饭的那些画面,一次次泪湿眼眶。

    无论怎么样,邵家的人,在她心底都是特殊的存在,永远都是不同的。

    抬手擦掉眼泪,乔南吸吸鼻子,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爸爸出事了,家里一定很乱,爷爷年纪大了,妈妈身体又不太好,还有……姐姐。

    想起这些事情,乔南心中更加担忧。奈何她如今同邵家的关系,如果贸然上门,似乎也有不妥。

    经过二楼时,走廊间有人说话。乔南被那道女声吸引,那是她听过的声音。

    “医生,我哥哥的病情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前方站在医生办公室外的女人,穿件米分色长裙,柔顺的长发垂在腰间。她手里提着药袋,显然刚取完药。

    男医生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笑道:“郁先生这几年按时来检查,每次情况都很好,所以郁小姐不用担心。只要继续服药,定期体检就可以。”

    郁先生?

    乔南看到郁海芙后,脚步不自觉停下。尤其她又听到医生说郁先生,便把身体侧过去,站在走廊的转弯处,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我总担心,”郁海芙轻轻叹口气,“医生,你说需要让我哥再来做个全身检查吗?”

    “不用,”医生摇头,肯定的回答她,“五年前郁先生的手术很成功,他这几年体检情况也丝毫没有问题,所以不需要全身检查。”

    “那好。”郁海芙听到医生再三保证后,终于松口气。须臾,她提着手中的药袋,转身离开。

    五年前手术?乔南怔怔站在原地,眼前突然浮现出郁锦安头顶那道伤疤。

    那时候她见到他的疤痕,问了半天他都没说是怎么留下的?如今想来,那道疤痕也有可能是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啊。

    五年前他动过手术吗?五年前他又为什么买下一个女孩子的初夜?

    还有五年前撞伤妈妈的车主肇事逃逸,虽证明是郁锦安所为,但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突然间,乔南脑袋里涌入太多的疑问。又有什么问题,是一直盘旋在她心头,却没有找到答案的?!

    下午台里开会,秦澜看过乔南剪接的片子,倒是没有提出太严厉的批评。虽然距离她要求的标准还有很远,不过作为新人来讲,也算合格。

    最近两期节目,乔南表现不错。临近下班时,秦澜把她叫到办公室。

    “最近工作很辛苦?”

    “不苦。”乔南摇头,“我习惯这种工作强度。”

    秦澜微微一笑,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拉开抽屉,秦澜取出一份资料,交给乔南,“这是一份五分钟的新闻稿,你需要背诵并且演播。”

    “这是……”

    “测验。”秦澜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既然想要坐到摄像机后,必须经过这个训练,不要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当上女主播。”

    “我会用心准备。”乔南心情很激动,这种新闻演说词的训练她没有经历过,满心期待。

    “今晚给你准备,明天早上我看结果。”

    “好的。”

    走出电视台大楼,乔南站在路边心情犹豫。她很想去邵家看看,但想到她自己,又觉得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