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几天啊?你不训练没问题,但是我们的将士还需要你的指导呢。你之前的那个偷袭可是做的极妙,怎么着也该传授传授吧?”李诚安言不由衷地说。
见是李诚安有备而来,侯止苑心里有气,介于他侯止苑目前只是个副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眼眸犀利地看他,看到李诚安浑身不自在才高抬尊口缓缓道:“本侯累了,不想去。李主帅请自便。”
“你……侯止苑,这是战场,不是你府邸,你不要胡来!”
“本侯不去。”侯止苑感到身体好多了,余光见手指不再发紫,当下神色缓和了一些。只是他讨厌有乔霁彧之外的人对他喝来喝去。于是说话也不留情。
“侯止苑,你别太放肆,这都第四天了,你还不去训练?!我来好言好语和你说话你不听,难道非要乔相亲自来请吗?!”李诚安料想,他亮出乔霁彧,侯止苑就不敢不去了。
“呵呵。”侯止苑一声冷笑,突然从床上跃起一下掐住李诚安脖颈,“那你就去请乔相吧,他若不亲自来,本侯是不会开战的!”
“侯止苑你干什么!”李诚安大惊!虽然力道不足以窒息,但也不敢真的激怒他,“我可是主帅,你想造反啊!”
“行了,你别叫了。我什么也没做不是吗?”侯止苑脑子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勒着李诚安的脖子。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稳定,侯止苑心中隐隐不安。
“你真是够了!果然乔相让我来找你是正确的,否则你还能无法无天了!”李诚安气的够呛,也吓的够呛……
是,霁彧的指示?
“你出去吧。让我静静......”侯止苑皱眉,他听见霁彧不肯来见他,反而让李诚安来催他训练,灵魂便飘浮在这里,有些不真切,而且眼睛很是难受。好像快炸裂了!
“这是你的训练服,别迟到!哼!”
李诚安拎着锣鼓走了。他没想到没吓到侯止苑,倒是侯止苑把他吓着了。
……
“侯止苑要杀你……”乔霁彧听李诚安一五一十地回报,有些困惑。侯止苑怎么会如此鲁莽。
“本相都不打扰侯爷,你为何去?”
“什么!乔相不是你……”李诚安眨巴眼,难道不是
他默许的吗??
乔霁彧挥了挥手,看也不看他。
李诚安还算识趣,二话不说退下了,只是单方面的与侯止苑结下了恩怨......
第101章 第一百章 云开月明
第一百章
云开月明
李诚安走了,侯止苑再一次倒在床上,他不想动,也不想去想。心被掘的空空的感觉好像有瘾,让人安心地堕落下去。
“侯止苑。你怎么了?”
霁彧?
“侯止苑,醒醒。”
霁彧来找我了……
“侯止苑……”
侯止苑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刚一睁眼就有强光刺入,让他难受地说不出话。
适应了一会双眼才缓缓睁开。
“侯止苑,你病了?”待他适应光线,乔霁彧才开口。
“霁彧,别皱眉。你这样我心疼。”
侯止苑温柔地笑着抬手抚平乔霁彧的秀眉,但他的声音嘶哑,眼里尽是血丝,那只抬起的手红的发紫!
乔霁彧愣住了。半晌回不过神。
他说他心疼。他居然说心疼自己,是听错了还是侯止苑脑子坏了?不,他还知道自己是“霁彧”,所以他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说心疼呢?为什么呢?
“霁彧啊,我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好吗?”侯止苑的声音那么轻,像风吹动的涟漪,一圈圈缓缓散开。
乔霁彧一恍惚,差点说“好”,但毕竟还是乔霁彧,所以:
“侯止苑,你睡四天了。”
“唔。”见他眉尖的君子兰闪闪发亮,侯止苑心安的闭上眼,轻轻地握住他的一只手,轻柔道:“霁彧,我真的好累。”
见他这般模样,乔霁彧十分诧异,这是怎么了?完全不像平日的侯止苑。
“好,让你睡。但是先起来吃点东西”
“唔……不要。”
“你确定不起来喝吗?”
“唔……嗯。”
“我酿了多年的红缨青豆酒,你若不喝那就算了。”乔霁彧说完,剩下的一只手打开一坛酒,将坛上还留有酒香的红布放在侯止苑鼻前。
果然,开始侯止苑睡得安然,没过一会就颤了颤眉头,最后睁开了睡得迷糊的眼。
见乔霁彧真的拿着好久不见的红缨青豆酒,侯止苑眼睛一亮,瞬间没有了困意。
“真香!”某小酒鬼捧着小坛,陶醉地嗅着久违的香气,简直心情不要太好。眨着桃花眼笑道:“霁彧啊,你怎么舍得拿出来的?”
“这酒是上次在开岁城出征埋下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喝上。前天想起这酒就想拿给你尝尝,谁知你一睡就是四天。”
“嘿嘿,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想看见我呢。”侯止苑挑眉笑着,一只手指沾了点酒就往嘴边送。
“啪!”乔霁彧拍开他的脏手。
“四天不洗漱还敢喝酒。”作势要抢走那坛酒香扑鼻的尤物。
“诶诶诶……霁彧别啊!”侯止苑怕他真抢走了不给他,赶紧把那红布往酒上扣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漱完毕。刚回来就见乔霁彧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怎么了?”侯止苑不解。
乔霁彧移开视线,不发一语。
“霁彧啊,我好像睡了好久。但身体还是难受。你给我看看。”侯止苑换了件衣服,整理好袖口,伸出一条不发紫的胳膊给他,另一条胳膊熟练地给自己倒上一碗酒,这酒纯净透明,香气扑鼻,轻轻地啜一小口。
幽雅细腻、丰满醇厚、如饮甘露、余韵无穷……
诶呀,简直太好喝了!
侯止苑眯起眼睛,心里满是:还是霁彧对我好呀!!
某人的困意烟消云散,全部的心思用来品酒。连乔霁彧把脉的动作他都没注意。
乔霁彧脸色越来越不好。侯止苑这毒中的不浅!
这毒,应该是在峡谷,自己黑气做茧破了之后才使他吸入毒气的吧……
“哎,霁彧,我不困了,一起去喝几杯怎么样?”
“好。”
……
依然是在那天不欢而散的悬崖。
只是此时是日落,红彤彤的夕阳给万物铺上一层美丽的彩霞,两个俊美异常的少年一人玄衣,一人紫衣并肩坐在悬崖之边,悬空的双脚下是万丈深渊,但没有一人有恐惧之色。
那恬淡的面容皆超出这个年纪该有的神色,若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们之间散发的微妙气息。
“霁彧,我先道歉。”侯止苑笑笑,大方地一饮而尽。
“为什么道歉,你没错。”乔霁彧小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