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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文一眼,言道:“两位苏将军征战多年,难道还不知,实而虚之,虚而实之,虚虚实实变化之道吗?”

    苏礼一听这话,即明了几分,便带头脱下了战袍。

    我遂又瞟向其他人,道:“怎么,难不成你们以为,就我们这二、三十能硬拼得过敌人的二万兵马,又或是你们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够硬碰硬的逃出去?”

    众将听言,皆都看着太子。

    太子便深看了我一眼,脱下了战袍,放到了马背上。

    而其他人看到太子脱下战袍后,这才纷纷的脱下了战袍。

    我见此,就便随意的找了块稍微干净、平整的石块坐下,抬头看着太阳。

    然看着太阳渐渐的往西边落下,我便心思着:都这个时辰了,苏赞也该带兵来寻了。

    于是,这才看着苏礼道:“走吧,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太子听言,便深思着,下令返回。

    然而,一回到军营,太子、熙王等人就便去到帷帐内议事。

    而我和冬竹,则回到房中用膳,梳洗。

    冬竹边为我更衣,边道:“小姐,今个好险”。

    我淡淡一笑,道:“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冬竹一怔,继而笑道:“小姐,都这般了,您还有大道理了”。

    我遂叹道:“这是自然啊,因为有的时候,受到些惊吓,可未必是坏事”。更何况,一帆风顺可并不利于成长。

    冬竹带笑,戏谑的道:“可是,奴婢可没有看到殿下有被吓到”。

    我笑道:“如果连你都能够看出来他有受到惊吓,那他还是他吗?”

    冬竹一听这话,即抖聪明的朝我挤眼,笑道:“可是,他还是没有瞒过小姐啊”。

    我一笑,摇了一下头,心道:但是我可不是从他脸上看出来的。而是看到太子这么晚,还把众将召到帷帐议事,感觉出来的。

    于是便自嘲的道:“不过,我是猜的”。

    冬竹觉过味来,一笑,吐了一下舌头。

    我遂又道:“对了,德成叔那边可有消息传过来?”

    冬竹即思着道:“回小姐,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重要消息传来。但是,倒是易总镖头来了屯门,说是有密信要亲自告诉小姐”。

    我听言满意的一笑,心思着:看来我让秋霜传信给易中行,让他暗中护送水德成运粮,他就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于是,便言道:“那你去告诉他,让他在锦城坐镇。不日后,我便去看他”。

    冬竹听令,便即应声而退。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叛国是不对 可他还有的选吗

    而我看了半卷书后,因心绪未安,就便又套了件儒袍,出了房门,在军营内随意走着。

    然这夜里凉风嗖嗖,树影稀稀。所以没过多时,我便不由打几个喷嚏。

    然而却没想到,惊动了太子房门前的守卫。

    于是,片刻后,我便被太子传召入内。

    就只见,太子的房内,烛火通明,书案上摆着的也尽是些兵书奇卷和兵马布阵图等。

    而太子则正坐在南边的矮榻上,看着我,言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遂施礼道:“回殿下,妾身是有些睡不着,才出来转转的。但是却没想到惊动了殿下。这实在是妾身之过”。

    太子听言,似有深思,言道:“这难以安眠,又怎能称之为‘过’。你坐吧”。

    我细察了一下太子的神色,才坐到矮榻上,看着太子。

    太子深盯了我片刻后,便言道:“那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欠身回道:“回殿下,妾身见识浅薄。但今日见狼牙口有北狄之军,便有觉这北狄可汗定是有备而来。不过,妾身相信,这些也定然瞒不过殿下之眼”。

    太子勾起一丝冷笑,看了我一眼。道:“太子妃果然好见识,难怪就刚才,苏文都还赞言说,太子妃临危不惧,尽得苏国公真传”。

    我听言,心中即起忐忑,但面上仍还是含笑回道:“回殿下,这是二伯父谬赞了。想爷爷这一生纵横沙场、身经百战。而明月却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这怎能拿来同爷爷相提并论”。

    太子听了这话,浑身便发出蚀骨的寒意,冷肃的看着我,道:“太子妃真是太过谦了。就以你今日的临危不惧、指挥若定来看,那苏文所言绝对非虚”。

    我听出此话的语中之重,就立即从矮榻上起身,下跪道:“妾身知错,是妾身不该,唐突了”。

    太子冷瞟了我一眼,道:“既然你明白,那又是为何?”

    我低着头偷瞟着太子,心里明白,他是在说我“指桑骂槐”的那事。就便想了想,回道:“回殿下,妾身是因为...担心”。

    太子听了这话,深看我一眼,也收起了身上散发的寒意。道:“起来吧”。然后便又低瞟了我一眼,道:“这次姑且念你是因为担心之因。但是,你记着,这绝无下一次”。

    我心道:要不是你自个非要去实地勘察,我至于吗?

    但是,面上还是老实的道:“是,妾身知错”。

    太子深思着道:“今日探知,那在狼牙口的兵马,军容整肃。你可知是何人在领兵?”

    我听出此话中的试探之意,便回道:“回殿下,妾身不知。但不过就从这军容整肃上来推断,也可以料到,这领兵之人应该是有治军之才”。

    太子听言,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才一字一顿的道:“此人不是别人,是邓姜”。

    我一听就知是何故,但还是装作不知,道:“回殿下,听这名字,这人倒像是楚人”。

    太子冷笑的看了我一眼,许久才言道:“没错,他的确是楚人。而且还曾是你外祖父的部将”。

    我心知,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说多错多。于是,遂便低头不语。

    太子便看着我的神态,若有所思,言道:“但不过这是他的所为,与你无关”。

    我心叹:是,邓姜叛国是不对。可是,当高祖皇帝以意图谋反之罪除掉水家时。那做为外祖父部将的邓姜,他又有的选吗?

    这时,太子又细打量了我一番,言道:“不过,明月前番有言,那穆罕可汗不会有胜算,但是现在他却有如此良将,那明月现在觉得这结果又会如何?”

    我不以为然的道:“回殿下,这邓姜是楚人。所以即便他再有多大的能耐,那穆罕可汗也不会真心去信任他”。况且,又还出了今日这事。

    太子眼含深意的看着我,言道:“那依你看,可否能借穆罕可汗之手除掉邓姜?”

    我听言,心下即沉,抬头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