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阶的,自然请不动那些太医,自然不认识张天时,但老祖宗却很熟悉……
方霏和老祖宗亲如母女,自然会对她说起很多事,张天时又是当世名医,方霏没见过,但老祖宗极有可能见过,这才将老祖宗搬了出来。
而老祖宗恐怕是在听了人描述了‘张神医’的外貌长相后,就已经知道他是个冒牌的了,但她想看看三姨娘和宋大奶奶到底耍的什么把戏,才故意配合方霏演了这么一出,宋大奶奶还以为三姨娘的计谋得逞,正想着搬到方霏,给自己的儿媳妇铺路,却不料,早就被人识破,当成跳梁小丑耍了一场……
那冒牌的张大夫还不肯松口,强自给自己辩解道:“我就是张天时,你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二夫人见了,在一旁插嘴道:“老祖宗,这种坑蒙拐骗之徒,还是交给我们家老爷吧,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县衙大堂的板子硬。”
这话一出口,那位冒牌的张神医顿时怂了,忙道:“夫人,千万别,小的也没犯什么法啊,既没谋财也没害人性命,不过是收了三姨娘的银子,她让我来胡诌几句,犯不着拉小人去县衙啊。”
二夫人双手叉腰,道:“你敢说你没害人性命?你可知道,就凭着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们大奶奶都要让人开祠堂,拉太夫人过去受审了!谁都知道我们家老太爷去年就去了,你还硬说我们太夫人怀了身孕,不是成心要害她性命是什么!”
宋大奶奶见二夫人揪着自己不放,又不敢跟她硬碰硬,只好去抱老祖宗的大腿,当即辩解道:“老祖宗,我是听信了那妄人的胡话,说开祠堂也是为了我赵家的名声着想,现在竟然澄清了误会,我给太夫人磕头赔罪就是了,如若太夫人不肯原谅我,家法处置也是可以的,我自己个儿犯的错,自然敢作敢当,任凭太夫人和老祖宗处罚便是。”
“大嫂这阵还真是没白白休养,这嘴皮子上功夫,还真是利索不少啊……”二夫人在一旁眯着眼道。
老祖宗哼了一声,不耐地挥挥手,对二夫人道:“老二媳妇,今儿算你一功,让你的人将这厮扭送到衙门里去,交给老二处置吧。”
老祖宗都开口了,且宋大奶奶又早就给自己预留了退路,二夫人见不能把她怎么样,也只好让人将那冒牌的张神医捆着走了。
见二夫人走了,宋大奶奶这才抹了把汗,心里头稍适放松了些。
她那里算是撇清了关系,三姨娘却撇不清了,那冒牌神医已经交代了,是三姨娘请他来栽赃方霏,败坏方霏名节的,三姨娘这次铁定是吃不了兜也得兜着走。l
☆、131 善后
“老祖宗,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太夫人她毁了我家姑娘的前程,我恨不得她死了才好,人就是我故意找来陷害她的,现在既然被你们揭穿,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
在经历了从即将成功的大喜转大悲之后,三姨娘像是一瞬间开了窍,冷静下来,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想将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扛下来,“老祖宗,一人做事一人当,太夫人足智多谋,早就看穿了我的小把戏,我甘拜下风,任凭老祖宗处置就是。”
三姨娘是穷人家的姑娘,当年,老祖宗不过是看她是个好生养的胚子,才花银子买回去送给大老爷做妾,三姨娘的家人早就搬离了镇上,如今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不像二姨娘,有娘家撑腰底气足,这些花招手段,绝不会是三姨娘想得出来的,因为她连想的胆儿都没有。
老祖宗自然不肯这般容易的就放过她,当即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如此,就把你背后出主意的人招出来,此事也就与你无关了。”
宋大奶奶一听,赶紧朝后退了几步,生怕三姨奶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来。
现在陆思琪学着当家,做事细心,口碑也很不错,只要方霏一倒,这家里必定就是陆思琪当家,但陆思琪和方霏走得很近,最有动机去害方霏的人,非宋大奶奶莫属,即便真的与她无关,但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也肯定会是她。
老祖宗若是偏袒着方霏,不止是她,恐怕连儿媳妇也会被连累。她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相信三姨娘能搬到方霏,现在简直是悔得肠子也青了。
三姨娘想了想,面上神色是一副心死后的死寂,苦笑着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咽不下这口气,我女儿明明能有个大好的前程,却被方霏给毁了。教我如何能不恨她。不去怨她!”
三姨娘像是脑子忽然开了窍,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向着宋大奶奶,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若是宋大奶奶倒了,大老爷势必又会娶一个进来,脾气禀性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但年纪轻是肯定的。新人进门,哪里还能有她们这些旧人的位置?
宋大奶奶虽说不待见自己。但对家里头的庶子庶女倒是一碗水端平,该给的都会给,只要大家恪守本分,她也不会去刻意针对谁。比起一个未知的年轻新主母来,三姨娘更愿意宋大奶奶继续当大房的主母。
老祖宗接过金灵手上捧着的降龙木拐杖,重重地柱在地上。犀利眸光紧盯着三姨娘,沉声道:“你不说。我未必就不知道,就你那脑子,再过十年也想不出这么下作的招儿来,定是你家四丫头给你出的主意!”
三姨娘倒抽一口凉气,顿时萎顿在地,紧张得牙关都在打颤,却还是硬撑着跪坐起来,强自辩解道:“不!不关我家莉容的事儿,此事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没有人在背后给我支招,求老祖宗不要冤枉了好人。”
“好人?哼!”老祖宗拄着拐杖站起来,神色冷厉,道:“我生平最恨的,便是这一家人勾心斗角,一经发现,决不轻饶!”
宋大奶奶听得浑身一颤,脊梁骨只冒冷汗,老祖宗的铁腕别人不知道,她却是见识过的,所以这些年来,尽管她心里头再有怨言,也不去为难大房的几个姨娘和大房的庶子。
“你家四丫头别的没遗传,你的愚蠢倒是遗传了不少,那陈世子若真有意收她进后院,你以为是方霏能拦得住的?他不过是在耍你家那个猪脑子儿女罢了,方霏是在替你女儿挽回最后一点名声,你们不知恩图报,反倒记恨她,在背地里耍这些下作的手段,这个家里留不得你们!”
老祖宗此番着实是动了怒,前阵子四姑娘的名声连累得赵家声名狼藉,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给她一次改过自新得机会,但四姑娘非但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打起害人性命这种主意来。
尤其是她们想法子也不会想个高明点的,诬陷方霏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