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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彦先前告诉她的那个关于瑶卿和晴歌的秘密,白云暖听得匪夷所思,不过又觉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末了,小七道:“宁医娘嘱咐我,如果有朝一日她遭遇不测,让我务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妃你,让你提防肃王爷和晴姨娘,宁医娘说他们是狼子野心,穷凶极恶之徒,王妃对他们千万小心,而且不能有妇人之仁,否则,王妃只怕不是这二人的对手。”

    小七讲了半夜,终是体力不支,又昏睡过去了。

    窗外,已有晨曦的曙光投射进来,朦朦胧胧地,照射在小七的面容之上。白云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有些烫,但总归是让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宁彦,你在死前还想着我,可是对于你,我竟无能为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宁彦,你的仇我一定要替你报的。

    白云暖咬了唇,面色阴郁如山雨欲来。

    小七的身子一日一日好了起来,伤口都结痂了,烧也退干净了。白云暖却让戚杰暗地里将小七送到编修府白苹和温鹿鸣那里,而让锦橙每日里乔装成小七睡在抱厦内。

    一日,锦橙吃了饭忽觉浑身不舒服,白云暖忙让太医看视,发现她中了毒,幸而发现及时,吃下的毒药也不多,及时得救了过来。

    白云暖暗暗心惊,自己的担忧竟然成真,对方果真是狼子野心,要对小七下手。幸而她早有安排。

    张易辰问她道:“阿暖,你是如何才有了那先见之明的?”

    白云暖斟酌了几次,终没有将真相告诉张易辰,她怕他无法接受被兄弟和妾侍背叛的打击。

    但是,肃王和晴歌,绝不能就此放过。

    晴歌尚在宫里,她要好好惩治她,也是不得机会的,于是向张易辰提意见道:“王爷,晴歌落胎也过了月子,可否将她从宫里接出来了?”

    张易辰不解:“她不在王府内,岂不落得大家干净?”

    白云暖摇头:“她总归是王爷的妾侍,常居宫里,王爷是没什么,只怕会让阿暖落个不贤惠的名声,旁人还以为阿暖肚量小,容不得人呢!”

    张易辰最见不得白云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是他的软肋,于是立即进宫去接晴歌去。

    第两百四十四章 进宫接晴歌

    看着张易辰的身影消失在安品园门口,白云暖便问真娘道:“那个对锦橙下药的奴才如何处置了?”

    真娘道:“关到柴房里,等候王妃发落呢!”

    白云暖淡淡道:“打上几板子,逐出府去,没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污了清净。”

    真娘点了头,正要去,白云暖又喊回她道:“派个人去盯紧他,看他出府后都和谁接头。”白云暖觉得这个奴才的背后倒不一定是晴歌在支持着,她一个妇道人家未必会如此精心绸缪,多半是肃王瑶卿的主意。

    张易辰进宫接晴歌时,白云暖去了编修府探看小七,小七的伤恢复得不错,整个人都胖了,脸色也红润起来。白云暖很是高兴,拉了白苹又说了一会子话,二人谈起洛县的父亲、继母和白灵、白清,很是思念。

    白云暖忽而盯着白苹的肚子道:“苹姐姐与温姐夫成亲有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有好消息传出来?”

    白苹脸上微微一红,道:“你不也和王爷成亲近一年了吗?”

    白云暖“噗嗤”一笑,“我和你可不能比。”

    她和王爷还没圆房呢!想到圆房的事情,轮到白云暖脸红了。

    ※

    张易辰到了贤宜宫,倒没成想又遇见了瑶卿。瑶卿一见到他,有些不自在,张易辰只当他的不自在是因为自己不让他踏足雍王府之故,倒也没细想。

    瑶卿一瞬的不自在之后,已换上一脸笑容,依礼拜见了兄长,继而道:“九哥入宫可是为了探望表姐?”

    张易辰微微一笑,并不显山露水,只是道:“一来探看母妃,而来接晴歌回府。”

    瑶卿眼皮子跳了一下,“九哥要接表姐回王府了?”

    “她是本王的妾侍,常居宫中于理不合,自然是要随本王回府的。怎么,十三弟觉得有何不妥吗?”张易辰漠然着神色,目光在瑶卿脸上轻轻划过。

    瑶卿慌忙掩饰起自己内心的小慌张,刻意灿烂地笑道:“真替表姐感到高兴,她终于如愿以偿了,能得九哥亲自来接她,她是求仁得仁……”

    张易辰蹙起了眉头,看着瑶卿的目光有些犀利,带了审视的意味,瑶卿只好又慌乱的解释道:“我常来贤宜宫探视母妃,常听表姐念叨到九哥,说想回王府去,要不是母妃拦着她,她一定等不及九哥来接她,就自己回王府了。”

    瑶卿说完嘿嘿地笑。

    张易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继而瞪着瑶卿道:“十三弟这是要去母妃那里,还是已经去过了正要离开呢?”

    瑶卿是刚从贤宜宫里出来,但一想到晴歌马上就要回雍王府去,张易辰又对自己下了禁足令,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看见,便纠结了一下仍旧贱贱地撒谎道:“刚到,还未入宫见母妃,正巧,和九哥一起去拜见母妃。”

    于是,兄弟二人一并入了贤宜宫。孰料瑶卿的谎话一下就被一个小宫女给拆穿了:“咦,肃王爷,您不是才刚来过吗?怎么又去而复返了?”看了眼瑶卿身旁身形挺拔神色冷漠的张易辰,又道:“哦,定是遇上九王爷,又被九王爷拉了来吧?”

    瑶卿脸上热辣辣,好生挂不住,王瑾已经斥责那小宫女道:“王爷们的行踪难道还要向你这卑贱的东西汇报不成?这贤宜宫,王爷爱来就来,你管王爷是什么时候来过?你若再多嘴,咱家就赏你耳刮子吃。”

    王瑾声音尖细,翘着兰花指,是一般有些资历的太监们的做派。那小宫女被他一顿训斥,忙吐了吐舌头,飞也似的逃走了。

    瑶卿嫌恶地看了王瑾一眼,道:“怎么调教得这些奴才?”

    张易辰淡淡一笑,道:“十三弟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和一个小宫女儿一般见识?”

    瑶卿原就知道是自己撒谎在先,便也不能追求此事,跟在张易辰身后入殿拜见肖德妃去。

    肖德妃正和晴歌一起看江宁、苏州、杭州三处织造新贡的织品,皇后分到贤宜宫来的衣料倒是缎、倭缎、织锦、府缎、绫、纱、罗、缂丝、杭绸都有,但颜色却是碧色的、湖水色的、莲青色的、烟青色的,虽素淡如新荷,晴歌却不喜欢。因她是个不安分的人,喜欢热闹喜欢红香浓艳。于是她拿起一件衣料撇撇嘴道:“皇后娘娘真是偏心,将那些鲜艳的好看定是留给自己了,将这些素淡的,没精神的,分到姑姑这里来……”

    繁香道:“晴姨娘这可冤枉皇后了,皇上喜欢这些颜色,德妃娘娘这里又是皇上常来的,所以,为着皇上的缘故,皇后也不敢不将这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