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345
    姨娘用来伤害王妃和小七的利器,刀刃上抹了迷/幻药。”

    张易辰从侯伯勇手里拿过那把蒙古短刀,目光阴郁得就若午夜的海水,深不可测。

    ※

    夜深了,肃王府四处静得吓人。蓝得发紫的夜幕那样低,那样清,那样润,像葡萄冻子似的,酸凉酸凉的。沉沉宫阙,连绵的殿宇,斗拱飞檐,琉璃兽脊,全都静静地浸在墨海似的夜色中。

    这一片沉静却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吵醒。肃王府的大门几乎以锐不可当之势被破开,继而一溜的火把冲进了肃王府,将那静与黑全部打破。

    瑶卿和萨仁高娃于酣梦之中被惊醒,听闻家人来报说是雍王到访,不由一愣。

    萨仁高娃见瑶卿已经起身更衣,坐在床上很是不安。瑶卿瞟了她一眼,道:“你继续睡吧!坐着干什么?”

    萨仁高娃木讷地点了头,忐忑地躺下。可是被窝却再也无法让她安心。如果瑶卿知道她干下的缺德事,还会让她安睡吗?只怕立时就会将她从被窝里揪起来的。

    瑶卿更衣完毕,随着随从急急出了里间,边走边问随从道:“九王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九王爷未说明,但是看他面色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听闻他今日喜得贵子,怎么还会不高兴呢?”瑶卿不解。

    “难道是怪王爷你贺贴发得迟了?”

    瑶卿心知不可能,他敢打赌张易辰可丝毫不想见到他的贺贴,所以今日满城往雍王府送贺贴时,他肃王府才没有丝毫表现。

    瑶卿的声音远去了,萨仁高娃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内,一灯如豆。

    萨仁高娃看着跳动的灯芯儿,一颗心七上八下。

    今日,她的确是糊涂了,自从中秋家宴上,她从张易辰和白云暖那里听到关于瑶卿和张易辰的事情,回来的数月旁敲侧击不断打探,终于探明真相,瑶卿与晴歌不仅仅是感情好如此简单,竟还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怀过孩子打过胎,瑶卿还为此杀人灭口。

    萨仁高娃查明所有真相的时候情绪几乎崩溃,而蒙古又寄来蒙古王的家书,家书上说到娜仁高娃为张易辰自杀未遂后,身上的伤虽然痊愈了,心上的伤却始终无法愈合,整个人抑郁不振,蒙古王十分担心。

    一想到自己姐妹俩的幸福竟栽在张易辰和瑶卿这兄弟俩手里,心里一股怨气难平,今日才会铤而走险去了雍王府。她原想一箭双雕,让晴歌杀了白云暖,只要白云暖死了,那么张易辰便一定不会放过晴歌的。

    可是自己实在是想得太过简单。今日里,满城尽知雍王喜获麟儿,母子平安,至于晴歌伤害白云暖一事竟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人提及。

    她找人去雍王府打探才知道,晴歌的确是伤了白云暖,白云暖才会伤了胎气早产。现在,张易辰直扑肃王府,想必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第两百九十一章 瑶卿醉宿荷香坊

    肃王瑶卿走进肃王府的客厅,见张易辰面朝里站着,披着一件金色貂裘,分外长身玉立。

    “九哥,怎么夜半来我肃王府?敢是今日喜得贵子,要来与弟弟共饮一杯,以示庆祝?”瑶卿硬挤出笑容,佯装热情地迎上前去。

    张易辰回身,冷冷地看着瑶卿虚伪而生硬的笑容,淡淡道:“肃王妃呢?我要见她!”

    瑶卿一愣,“九哥,深更半夜,你找萨萨做什么?”

    张易辰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从大氅内露出他的手,手上赫然一把蒙古短刀。他将那把短刀扔给瑶卿,道:“十三弟不会不认识这把蒙古短刀吧?”

    瑶卿当然认识,这是萨仁高娃与他成亲之时,从蒙古带来的嫁妆。

    “蒙古刀分六大系列,勇、智、礼,亲,忠,姻。这把姻系列的蒙古刀象征着正气融通,两情厢愿,被肃王妃从蒙古千里迢迢带到上京之后,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竟变了本性!”

    瑶卿一凛,“九哥,何故说话如此阴阳怪气?”

    “你问问你的萨萨去,她今天去雍王府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张易辰蓦地声音发狠,目光阴沉。

    瑶卿忍耐道:“九哥,不知萨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还请九哥明示!”

    侯伯勇见张易辰紧抿着唇,似蕴着极大的怒气却是沉默不语,便代答道:“启禀肃王爷,今日肃王妃到了雍王府,将这把涂了迷/幻药的短刀给了晴姨娘,导致晴姨娘疯魔,伤了雍王妃胎气,以至雍王妃早产……”侯伯勇见瑶卿已然面色大变便适时打住了话题。

    张易辰看着瑶卿紧咬牙关的模样,冷冷道:“今日阿暖母子平安,本王就不与肃王妃理论了,只是十三弟,以后看好的女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包括阿暖,也包括晴歌!”

    张易辰的气势扑面而来,瑶卿向后趔趄了一步。张易辰却不再理会,越过他,带着一众院子自回雍王府去。

    而瑶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好久才回过神来。胸口急剧起伏着,喘息也变得粗重,蓦地一转身,他疾步走回寝居。

    萨仁高娃正躺在被窝里忐忑不安着,被窝突然被掀开,她整个人就被瑶卿拎了起来,一个巴掌盖到地上去。萨仁高娃只觉眼前金星乱冒,蜷伏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以手捂着那半边热辣辣的面颊,委屈道:“王爷,你这是干嘛?你怎么可以打人?”

    “打得就是你!”瑶卿抬起脚又要踢向萨仁高娃,萨仁高娃从蒙古带来的两个侍女立即冲进门来,一个扑上前抱住瑶卿的腿,一个挡在了萨仁高娃身前。

    抱住瑶卿腿脚的侍女乌兰仰着头,急道:“王妃是蒙古公主,我们大王视如掌上明珠,王爷不能打她!”

    护住萨仁高娃的侍女其其格扭身见萨仁高娃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一边心疼地用帕子为她擦拭,一边对瑶卿说道:“王爷有怒气,打其其格吧,其其格给王爷出气,求王爷不要打王妃!”说着便给瑶卿磕头。

    瑶卿一怒之下,一脚踢走乌兰,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墙角。霎时,那花瓶飞花碎玉,地上一片狼藉。瑶卿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只能大叫了一声便跑出了卧室。

    瑶卿一走,萨仁高娃便抱住乌兰和其其格呜呜哭了起来。

    “公主,王爷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打你?”乌兰问。

    萨仁高娃只是哭,并不肯说话,她自己心里是知道原因的,只怕瑶卿日后待她再无法善罢甘休了。过往,瑶卿对她没有真心,但至少是相敬如宾的,而现在她对他心爱的女子动了邪心,把他那层面皮都给抓破了,怎么可能还要求他对她客气呢?

    这一夜,瑶卿先潜入雍王府,去乐淑园里偷偷看视了晴歌,晴歌彻夜未眠,始终在玩火,对着火傻笑。

    瑶卿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