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有些花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如此?”
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眩晕,慕梓安不由惊愕起来,连忙移开了眼睛。
移开了眼睛后,却是发现自己的眩晕竟然慢慢消失,心大骇,难道这两人的棋力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让人看都不能看?
心震撼的同时,也害怕起来。
难道她要失败了?
慕梓安不死心,在眩晕慢慢消失后,又再次投到棋盘,但看了十数步后,竟然又有些眩晕起来了。这回慕梓安不移开了,双目圆睁,死命硬撑着。
眼睛渐渐酸涩不已。
她现在的分析能力以指数递增的形式递增的。无数纷杂的题型瞬间爆满了,慕梓安感觉整个脑袋都炸了似的,胀大了两倍。
果然是如此!
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境界,棋力竟然如此厉害?让人看都不能看。
就在脑袋快要爆掉的时候,慕梓安脖子上刻着费长房的玉牌亮了,眩晕才消失了,一片清明,她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着,一步步看着两人对弈。
倒脱靴、飞鹰扑地、胀牯牛、滚打包……各种技巧下法不断地出现两人手,棋局更是千变万化,演绎得无比神奇。
慕梓安越看越是震撼,这棋局实在是太过神奇和惊人了,只是自己越来越眩晕,而且眩晕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意识的酸痛一点也没有缓解。
当实在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慕梓安才把视线移开,却是发现小道出现了一名担着柴担的樵夫,手拿着一把斧头。
樵夫经过亭子时,看到有人在对弈,脸上立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于是放下了柴担,将斧头随手砍在那颗如虬龙般的苍松上,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对弈,看得津津有味。
慕梓安不禁愕然一下,这名樵夫似乎没有看自己,怎么回事?更让她奇怪的是,那名樵夫看棋竟然没有像自己那样眩晕,而是一直盯着棋局看着。
大概是十数步后,樵夫道。“我有些饿了,可有吃的?”
那名仙风道骨的老道看了一眼年樵夫,然后拿出了一颗枣递,道。
“可解渴。”
樵夫接过了枣,疑惑一下,然后把枣嚼了嚼吞了下去,继续静静地观棋。
慕梓安心更是疑惑了,自己站在这里么久,怎么他们似乎没有看到自己的?
不过,慕梓安没有继续多想,测试才是关键,她又投入到千变万化的棋局去。看得时间越长,她的水平也越高,眼睛竟然再也没有眩晕过一次,而是一直盯着棋局。
那盘棋的左上角可是正确答案啊。
从盘面上棋子的数量来看,似乎已经接近终局了。如果国字脸老者的黑子不下那里的话,就会输掉了。
对奕的双方都烦恼地盯着盘面。
横一竖八是关键啊。
慕梓安正在迫切想着,恨不得代替老者去下那一步时,黑子便下在她想的那个地方的,下面一点的位置上。
“啊,可惜!”
慕梓安不自觉地出声说道。“爷爷,应该要再往上一点的。”
啊!自己怎么说出来了。
观棋不语啊!
慕梓安顿时睁大了眼睛,连忙捂住嘴巴,不过她明显白紧张了。棋局的前后,那两位老者对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仙风道骨的老者忽然站了起来,对着樵夫道。
“棋局结束了。你已来了很久,该是回家了。”
樵夫点了点头,当他去拿斧头的时候,发现斧头深深地嵌在树干之,斧柄也已经腐烂,而那一柴担也化作成腐泥。
再看那条自己刚刚走过的小道时,却是发现早已经面目全非。
看到如此景象,慕梓安心大骇,接着又是一楞,为何眼前的一切,突然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狼宝想要赶快结束生死棋城的篇章,好想写豆豆和谷楠的互动\(*∩_∩*)/
第70章 时间
当回神过来时,却是发现亭子空无一人,那名仙风道骨老者和玄服国字脸老者也已经消失不见。慕梓安突然回想起语文课上老师讲过……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她刚刚看到的就是传说的千年棋局,世间流传着的柯烂棋局,只是真假难辨,古史的童子变成了两位老者而已。
“难道柯烂棋局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存在?”慕梓安疑惑了。
看了看已经面目全非的林荫小道,再看看只剩下自己一人的亭子,道:“难道这就是流传于世的柯烂棋局?只是传言,柯烂棋局乃是仙人所留…难道他们两人是仙人?”
慕梓安不禁惊愕了,然后又看了看腐烂的斧柄和已经化为腐泥的柴担,似乎时间真的过了千年之久,这有些太过诡异了,难道真的是仙人?
接着,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世上有仙?
慕梓安在亭子静静地呆着,那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应该是城门前的那名老者,但为何给我不同的感觉?我踏入城门后,守关的四人消失不见,接着仙风道骨的老者就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死棋城?是想告诉我‘为仙,方可改命’吗?”
慕梓安回想了刚刚那千变万化无比神奇的棋局,不禁神往,然后踏出了亭子,眼前的景象却是一变,不禁愕然。
眼前不再是亭子前的林荫小道,不再是深山老林,而是一个无比宏伟壮观的广场。
广场上,慕梓安看到了有上千人在两两对弈,而自己则是站在城门后。
“这……难道刚才是我在做梦”
慕梓安哑然地看着眼前一切,感觉有些懵了,然后看了看广场,又看了看身后的城门,不禁想起刚刚在亭子观棋的情景。
“……可我的水平确实提升了啊?”
慕梓安轻语,眼前的景象转换得实在是太过突兀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广场上千人在两两对弈,只闻参差不齐的落子声,一眼看去尽是人影,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美或丑。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生死棋城。”
慕梓安站了一会儿,然后走了上去,但发现没有一人看自己,个个皆在专心下棋,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
难道他们都看不见我?
慕梓安心有疑惑,这有些像在亭子的情景一样,似乎他们都不能看到自己,皆是在专心对弈,或认真、或严肃、或平静、或怒目,神态各一。
然后,慕梓安走到了一个对局前,静静地观看起来。
对弈两人,一名是神态平静的俊朗青年,另一名是脸色略显阴沉的中年。
慕梓安认真地看着两人一眼,发现青年的表情非常轻松,对局面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有几分随心所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