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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太强求呢?

    只是她不清楚,自己能和谷楠这样平静的相处,水到渠成,还要多久?

    且不说自己加入的那个奇怪的组织,工作要花费自己多少时间,谷楠的工作,自己的学习,会浪费多少时间。

    慕梓安趴在桌子上,坐了一个颇为奇怪的姿势,自己都觉得不舒服,不知道前世那些的学生是怎么忍受下去的。

    她把脸转向旁边的窗边,猛然间想起一件事:她今天早上忘记看花盆底下有没有信了。

    不过也没多大区别了,她刚回来一天,怎么也得先上几天课吧?

    在慕梓安的心里,上学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毕业之后,你会发现毕业证书或者其他的东西,没有什么大用处的。

    正胡思乱想着,教室里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许多学生。

    慕梓安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在这所大学呆了两个多月,除了施青,还不认识一个人……这也太神奇了吧。

    那些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学生,显然都认识这个电视上很有名的天才女孩,却没有一个敢上来和慕梓安主动打招呼的,大多都凑成一团,讨论作业或者学生会招干事的事情。

    慕梓安仍旧是趴着的姿势,有点模糊的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融不进去这个集体了。也好,她这样不着调的工作,说不定有一天就要永远离开了,何必有所牵扯呢?

    就这么的姿势撑到了上课。

    大学的课很少,今天只有早上的两节化学课。

    教慕梓安化学的是北大的一个特级教授,带着一般老师的特征,耀眼的秃顶,和很是火爆的脾气。

    偏偏这老师讲课时,却很有激-情,不管下面吵闹,还是安静,他都眉飞色舞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唾液横飞。

    慕梓安带着欣赏的心情来听老师讲课。

    前世,她也是站在这样的讲台上育人教子的一员,只是这个神圣的职位,似乎不属于今后的自己了。

    那个老师讲的很清楚。就慕梓安来说,经历了生死棋城磨炼的她,此时,就算是大脑一片空白,也能听得懂。

    慕梓安愣愣的看着化学老师飞扬的板书,心里蓦地涌起一阵莫名的情感。

    她还是喜欢化学的。

    慕梓安叹了口气。

    安静的课堂瞬间更安静了。

    那个脾气很是火爆的老师却并没有生气,而是低头看了看慕梓安,突然说道。“慕梓安,你上来,帮我解完这道题。”

    作者有话要说:

    (*^__^*) 嘻嘻……

    第137章 出事

    想来也是了,化学老师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待学生却从来都是耐心的,不像她初中的那个变态班主任。

    她听别的同学说,无论多么简单的问题拿过去问他,他也会耐心的指点,半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慕梓安从心里佩服这样的老师。

    拽了拽褶皱的衣角,她迅速看了一眼题。不知是不是见到的题太多了,她竟然瞬间就想到了五六种解题的思路,而后挑选了一种最简单的解题方法,心算出答案。

    自己觉得没什么错误,便走上前,拿起一根新的粉笔,握住尾端,心脏居然开始‘砰砰’地跳了起来。

    慕梓安咳嗽一声,刚想解说些什么,却猛然愣住。

    自己,真的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手指飞快的在墨绿色的黑板上移动着,同前世一模一样的字体从手上流淌而出,吭吭呛呛的写字的声音像是雨滴敲在大理石上发出的声音。

    她字迹很重,这是为了让最后面的同学都看到,虽然没有多少的连笔,却移动的飞快。前世的记忆给她,留下的痕迹,竟然如此的明显。

    这是一道化学平衡与反应速率的大题,写完整道题几乎就占满了黑板,却只花了慕梓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她咳嗽一声,用粉笔敲了敲黑板,随后站到讲台下方,一个不挡着其他同学的地方。

    化学老师眯起眼睛,看了看解题步骤,突然说道。“我觉得我都不用讲了,她的步骤很清楚,大家都能看得懂吧?”

    随后,转过头对慕梓安说。“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掸了掸身上的粉笔灰。

    熟悉的气味,上辈子记忆里害她得肺炎的粉笔灰,此刻却如此的让慕梓安怀念。

    慕梓安勾起了嘴角。

    虽然在生死棋城里九死一生,但是相对的,她的思维和记忆都又大幅度的提高,逻辑分析能力也达到了前世绝对无法达到的位置。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如果不能说话,是她回来的代价,那么就算最后是完全无法交谈,她也愿意承受。幸好看起来还没有那么严重,最起码和谷楠交谈的时候,是完全正常的。

    慕梓安还没坐到座位上,化学老师就已经开始讲下一道题了,只留下一句。

    “这道题不要擦,下课将它抄到学案上,我就不讲了,有什么不会的私底下讨论,好,我们继续。”

    接下来,化学老师讲的是物质结构基础题,一道题讲下来,往往像是一个音乐家在指挥一样,慕梓安很喜欢这个比喻。

    化学,很有美感。

    刚刚打过下课铃,化学老师的这道题恰好开始收尾,慕梓安耐心地听完,在周围那些议论‘天才’‘神童’的细微嗡嗡声,起身,走了出去。

    一出教室门,慕梓安就远远地看见谷楠穿了件黑色风衣,一个人在树下夹着一只烟,也不抽,静静看着它燃完。

    微风瑟瑟,谷楠皱着眉头心事重重,背后是喧闹嬉戏的操场,衬得她更加寥落。

    慕梓安后来才知道。

    那段时间应该是谷楠最绝望的时刻,她的肾病已经彻底转为了和爷爷一样的尿毒症,常常失眠到深夜,用拼命工作麻痹自己。

    很多苦,谷楠都只能憋在心里,没有人可以倾诉,也不愿意倾诉。

    慕梓安不知道这些,但看到谷楠的那一瞬间,还是特别心疼她,感觉她肩上有很重的担子,却不能替她分担过什么。

    慕梓安绕到谷楠身后,拍了她一下。

    “楠楠!”

    谷楠听到慕梓安的声音,眉头一下子书展开,顺手把烟灭了,转过身拉住了她的手,说。“走吧,咱们去看爷爷。”

    时间越来越久,谷栋良的病也越来越重了。

    他的手臂开始消肿,但是人却胖了起来,他的腿变得无力,刚一站起来就哆嗦,同时体力急剧下降,有时候说着话都会喘不上气,要休息好长时间,才能继续说话。

    最可怕的是,他出现的严重的并发症,一开始是谷栋良的眼底出血,没过多长时间,眼睛看东西都模糊了。

    谷楠和慕梓安交钱给爷爷做透析的时候,医生对谷楠说了,老人次数实在是太少了,要多透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