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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小心发现的,到时你可不能怪我。”

    病房一片沉寂,祁从白小心翼翼的拿出怀里的东西,自顾自道:“我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留着这个东西。”晃了晃手上的东西,原来只是一个陈旧的录取通知书,但仔细一看才会发觉这通知书竟是被一片一片拼凑起来的,两面都缠着满满的胶带。

    抿了抿嘴,看着那通知书,祁从白缓缓道:“你当时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这通知书拼起来。”

    放下手上的东西,捧起刘语凝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祁从白硬是忍住眼光中的泪水,哀求道:“语凝,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突然,刘语凝的手似是微微一动,祁从白猛地抬起头,但刘语凝还是神色安然的躺在那里,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幻觉,祁从白有些恍惚,使劲眨了眨眼,又轻唤了一声。

    这下刘语凝的反应比较明显,眉头微微皱了皱,祁从白大喜,俯下身子,贴在刘语凝的耳旁,轻轻呼唤着刘语凝的名字,而祁从白的每次呼唤都换来刘语凝或多或少的一点反应。

    祁从白激动地泪流满面,亲吻着刘语凝的脸颊,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丢下我的,你不会扔下我的。”

    “怎么样?”祁从白紧张的问道。

    医生看着祁从白微微一笑道:“情况很不错,她现在身体各项机能恢复的都不错,只要外界的刺激足够,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医生话音刚落,程亚楠便掩面而泣,高泽也湿了眼睛,抱着程亚楠笑道:“傻丫头,这是好事,哭什么。”

    程俊明狠狠砸了发呆的祁从白一拳,哽咽道:“太好了,你终于不需要寻死觅活了。”

    看着挚友,祁从白眼圈发红,笑道:“是呀,太好了。”

    程亚楠走到病床边,拉着刘语凝的手道:“语凝啊,你要快点醒来,我们都很想你。”

    祁从白坐在病床边,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中,低着头嘴角含笑削着手中的苹果道:“语凝,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苹果,我每天都帮你准备一个,这样你醒了,就可以马上吃了。”

    突然手下一滑,水果刀狠狠切进左手的大拇指里侧,顿时鲜血直流,祁从白“嘶”了一声,压住流血的伤口,苦笑道:“哎,我真是太笨了,连个苹果都削不好,怪不得我没把你保护好。”

    祁从白低着头看着流血的伤口发呆,突然一只手映入眼帘,那只纤细的手按在祁从白的手上,骨节分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手上微蓝的毛细血管分外明显,祁从白吞了一下口水,缓缓抬头看向病床。

    刘语凝半倚着身子,平静的看着祁从白流血的伤口,但眼里的疼惜却分外明显,抬头看了一眼发愣的祁从白,又将视线投向不断出血的伤口,略带埋怨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刚刚醒过来的刘语凝的声音还很是沙哑低沉,祁从白将刘语凝轻轻揽进怀中,似是抱着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一点力气都不敢多用,“谢谢老天,他把你还给我了。”

    任由祁从白抱着自己,刘语凝还是有些担忧道:“你的手,没事吧?”

    祁从白抱着刘语凝不撒手,“你醒了,我也就活过来了。”

    离开祁从白的怀抱,按压住流血的伤口,刘语凝微微蹙眉轻声道:“你总是让我不放心。”一滴泪水砸落在祁从白的手背,烫的灼人心扉,刘语凝缓缓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可我就是醒不过来,我想起来抱抱你、吻吻你,我想说我后悔了,我后悔只留下你一个人。”

    温柔的拭去刘语凝脸上的泪水,祁从白道:“语凝,答应我,再也不要做傻事,无论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刘语凝使劲点了点头,靠进祁从白的怀中,哽咽道:“从白,我是不是太笨了?总做些让你伤心难过的事。”

    轻声一笑,亲吻着刘语凝干涩的双唇,祁从白喃喃道:“所以,以后你要好好补偿我,再也不能离开我。”

    第50章 五十

    看着低头替刘语凝修剪指甲的祁从白,程亚楠哀怨的看了一眼高泽道:“你要多学学小祁总,要多多表现。”

    高泽嘿嘿一笑道:“是,老婆教训的是。”

    刘语凝面上一红,轻声道:“我说我自己来,从白她非不愿意。”

    祁从白头也不抬,认真道:“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你做的。对了,”祁从白抬头看了一眼程亚楠道:“以后叫喊我祁从白吧,我跟祁氏财团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看着祁从白的侧脸,刘语凝动了动唇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手轻轻抚上了祁从白的脸庞。

    抬头看了刘语凝一眼,祁从白含笑道:“别担心,我肯定养得起你。”

    程亚楠轻声一笑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我想早点回家。”

    低头检查完刘语凝的双手,祁从白道:“好,咱们后天就回家。”

    “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回头看着身后的祁泽阳,秦芷蓉将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道:“我解释的你会相信吗?”

    看着面无表情的祁泽阳,秦芷蓉自嘲道:“我知道现在你愤怒、你难过,都是因为从白而不是我,与从白比起来,我根本不值一文。”

    “她是我女儿!”祁泽阳高声喝道。

    “那我呐?”含泪看着祁泽阳,秦芷蓉吼道:“我是你的妻子,可你哪里关心过我?在乎过我?”走近一步看着祁泽阳,秦芷蓉继续道:“当年,你,你明明知道,是从白,是祁从白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是她剥夺了我作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权利,是她害得我再也不能生育,可你,你对我们的孩子毫不在意,只是一味偏袒从白。”

    “那些事都过去了。”祁泽阳烦躁的说道。

    冷笑一声,秦芷蓉道:“对于你们而言当然无所谓,可谁体谅过我,疼惜过我?是你和从白对不起我,你们欠我的,早就该还了。”

    “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是在报复从白吗?”

    “泽阳,我是个女人,我也需要人疼爱,如果这些你都不能给我,你又怎么能怨我去找别人。”顿了顿,秦芷蓉突然莞尔一笑道:“泽阳,你老了,比起你,从白她更能带给我快乐。”

    “贱人!”祁泽阳将秦芷蓉甩到沙发上,怒喝道:“你,你给我滚,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优雅的将凌乱的秀发抚顺,秦芷蓉一扬头道:“不用你催我,我也会离开,”站起身看着双眼喷火的祁泽阳,秦芷蓉半是怜悯半是残酷道:“祁泽阳,你总是怨恨你前妻不辞而别,可你从未反省过自己的过错,从原来到现在,你从来都只在乎你自己。”

    看着秦芷蓉扬长而去,祁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