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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光,无比眷恋的看了眼家的方向,正要纵身一跳,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身缠粗长藤条,刚爬上崖边的秦铭扬飞身朝他扑去!

    “砰!”

    巨大的力道挟裹一阵劲风,扬起坝上的尘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急急砸向地面。

    “秦铭扬!”苏小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脏顿缩,她惊呼着,朝两人奔去:“胡大姐,快来帮忙啊!”

    众人如梦初醒,齐齐涌上晒坝,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快!先把人送到卫生站!”胡干事别了别齐耳短发,强自镇定指挥现场。

    强烈的冲击力下,谭老三已晕了过去,幸好有秦铭扬垫底,他没什么外伤。几个小伙子上前,七手八脚将他背起,急急向村里跑去。

    “小秦同志,你没事吧?”胡干事一脸关心的问。

    苏小芸将他扶起身,拍打着他满身的泥土,急声问:“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事。”秦铭扬正想直起身,肩头传来的钻心疼痛却让他轻“嘶”出声。

    “天快黑了,大家伙儿散吧散吧!”胡干事冲周围人挥挥手,面色不大好。

    这都啥啊,满以为能跟省上来的大记者混个熟脸,眼下可倒好,让她碰上这一茬接一茬的丑闻,真是丢尽了脸。

    “今天多亏有你啊小秦。”她讪笑着,上前道谢:“你看这……”

    “没事儿大姐,我应该做的。”秦铭扬笑笑。

    ☆、第十七章 莫名心安

    “还说没事,皮都擦破了!”苏小芸皱眉,沾了点消毒水小心翼翼替他清理伤口。

    “小事儿。”秦铭扬本想收回手臂,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由着她。

    贴了几张创口贴,怕衣服蹭到伤口,想了想,她又在外缠了几圈医用纱布。这么一瞧,一指长的伤口硬是给包成了粽子。

    望着白花花的一团,秦铭扬哭笑不得。想动动手臂,反而不灵活了。

    “别动!”苏小芸一把将他按回了回去:“小心伤口。”

    “又不是伤筋动骨,就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儿。”

    苏小芸不理他,小手翻飞,替他拉外套拉链。

    “喂,你干嘛?”秦铭扬挑挑眉,故作惊慌:“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想什么呢!”苏小芸没好气剜了他一眼,手中未停。

    “别动!我看看你肩膀有事没有。”她一声冷喝,有效制止了男人的微拒。

    掀开毛衣,入眼的,便是一片宽阔的背脊。坚实有力,肌理分明,在昏黄的灯下,健康的铜色肌肤很是惹眼,那上面两道痕印更令人触目。

    “你经常受伤?”抚了抚肉楞子,她轻声问。

    “你是指肩胛骨那儿吧?”她的指尖轻柔冰凉,触在肌肤上时让他轻打了个颤:“……前年参加抗洪救灾时不小心弄的。”

    “还疼吗?”苏小芸用手指暗自量了量,足有五公分长。

    “早就不疼了。男人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秦铭扬淡淡说。

    “那这儿呢?”苏小芸把衣服往上掀,重重按了下一片青紫的肩头。

    “嘶……”秦铭扬猝不及防,不由痛哼出声。

    “我还以为你铁打的呢。”苏小芸哼了声,转身去桌上拿红花油。将粘腻乎乎的液体倒在掌心,替他揉着伤处,嘴里不忘挤兑他:“你是不是回回都这么拼命?”

    秦铭扬未答,他阖上眼,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会有事的,干我们这行的,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能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你这也叫保护自己啊?”苏小芸莫名有些动气,指上力道也重了几分:“我看你简直是玩命还差不多!”

    秦铭扬闷哼了声,心却蓦地一暖。苏小芸语气里的埋怨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亦能感受到她渗透其中的关心。

    苏小芸撇撇嘴,小声咕哝:“一身的伤,被你老妈看到怕是要心疼死了。”

    “……我妈很早就过世了,她老人家就算心疼,也只能托梦了。”猛地提及母亲,秦铭扬满目黯然。

    苏小芸手一顿,心里突然挺不是滋味儿。见他一脸伤感,不免有些内疚:“对不起啊,我……”

    “没事。”秦铭扬穿好衣服,语带轻松说:“我没什么忌讳,你也没必要自责,再说还要谢谢你擦药呢。”

    见苏小芸仍旧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便俯身揶揄:“发什么愣?莫非是在垂涎我的美色?”

    他的脸倏地放大,狭长的乌眸似笑非笑直盯着她,苏小芸低呼一声,瞬间回神。

    脸上一红,说话也结巴了起来:“瞎说、说什么呢!要不要那么自恋?!”

    没想到伶牙俐齿的苏小芸也有磕巴的时候,秦铭扬低笑一声,整颗心都飞扬了起来,原本火辣辣的肩膀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窗外漆黑一片,远处稀稀拉拉的灯火将山里的夜衬托的分外静谧。望着一墙之隔的卫生站,苏小芸秀眉紧锁,也不知谭大嫂和谭老三醒来了没有?

    原本计划晚上去谭家看看的,眼下情况有变,什么事儿也只得等到明天再说了。

    她跟秦铭扬被临时安排在教师宿舍歇息。学校孩子不多,笼统也就百来号人,开设班级也只有一至四年级,高段年级的孩子得到二十里外的镇上念书。学校小,老师也只有三个,还得身兼数职。

    这几年也曾有大学生前来支教,却因条件太过艰苦,刚到一年,那些城里长大的孩子便又迫不及待走了。

    苏小芸明白,很多打着“爱心支教”旗号的年轻人,不过是将这里当成了一个跳板,为了以后的锦绣前程,为了能在工作履历表上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罢了。真正能做到十年如一日,将一腔热血整个青春挥洒在大山深处的人委实不多。

    而那些默默奉献的人们,才是最值得尊敬的。

    沙河村小学后来在各界人士的共同捐助下,盖起了二层小楼,操场扩建了,教师宿舍也翻新了,可新老师却一直没下来。除了本地老师的三间宿舍之外,这其他两间便一直空着。

    “你饿不饿?”直到肚子咕噜噜一番抗议,苏小芸才想起晚饭还没解决。

    吃点什么好呢?

    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一张书桌,一张单人行军床,两把椅子,似乎再也找不出别的东西了。

    早知道就该在镇上买点吃的带来了……苏小芸有些懊恼的想。

    “厨房在外边。”秦铭扬拉开旧木门,开灯后一瞧,笑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苏小芸跟去一看,狭小的阳台上,靠墙边有一只半旧的煤气罐,上边搁着一只缺了耳朵的炒锅。

    她双眼一亮,挽起袖子试了试开关阀,还好,可以用。

    这边秦铭扬已拉开小橱柜,找出一袋东西冲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