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嘿嘿一笑:“当然是来看你呀。”
“是吗?”韩江阴郁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听护士说,你做手术时出了点事故被调到门诊这边来了,怎么回事?”
韩江看看表:“出去说吧,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忙着,都还没吃饭呢。”
张恋恋点点头,环顾一周,又想起照片来:“对了。你这儿怎么会有我的照
片?”
韩江正在脱白大褂,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笑到道:“你长得美得呗,心情不好看看你就好了。”
张恋恋表示这个理由毫无说服力:“油嘴滑舌!”
韩江也不辩解,白大褂被脱下,露出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他个头很高,腰背挺直,远远望去就像一颗行走的俊秀的树。
“来找你看病的女病人是不是特别多呀?”两人找了一间咖啡店坐下,张恋恋打趣。
“还行吧,你回来啦?”
“嗯。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张恋恋从包里掏出钢笔递过去。
韩江打开包装盒看了一下,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这个?”
“你那根钢笔旧了,还是我以前送给你的,这么久了扔了吧,用新的。”
“谢谢。”韩江收下钢笔,沉默了一下,张恋恋见他神情怪怪的,正想说话,忽听他问道,“你和郝一南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
韩江无语:“你们在微博上互动的那么亲密我又不是瞎子。”
张恋恋嘿嘿笑起来 。
“非他不可吗?”
“什么意思?”张恋恋愣了一下,表示不解。
“一定要是他吗?就不能考虑考虑别人吗?”
“别人?”张恋恋不解地看着他。
“比如我。”
“你什么?”张恋恋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我是说,考虑考虑我。”
张恋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僵笑:“江江,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韩江久久的凝视着她,沉思良久,似是鼓足勇气般,“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非要留在江北吗?这里没有我的亲人,没有我的朋友,我并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但是大学毕业后却留在了这里,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留在了江北,但是你呢?你留在这儿,却是因为郝一南。”韩江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失落。
“江江……”张恋恋惊呆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从初中起就开始喜欢了吧,那时候咱们同桌,你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提问,我帮你混过去,你作业忘了写,我模仿你的笔迹帮你写,你下课偷懒,我去水房帮你打开水,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永远像这样不分开,可以像这样把你当小孩儿一样宠一辈子,却忘了你也会长大,也会喜欢上别人,那天我给一个骼骨植骨手术病人拆线,手术前看到你在普罗旺斯发的微博和郝一南在你微博下的留言,于是手术时有些跑神儿,病人身体里的积液没抽干净导致化脓发炎,结果被家属闹,所以被医院停了手术调来了门诊,你知道吗,做手术时我满脑子都是你,你的哭你的笑,你高兴的样子,沮丧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出丑的样子,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因为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和你之间都会有一条界限了。我办公桌上你的照片其实放了很长时间了,只不过你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收到了抽屉里,你没发现,因为我知道你的心并不在我这儿,我不想让你为此而困扰。”
“那……那今天为什么又突然告诉我?”
“因为我想搏一搏。”韩江伸过手捉住桌上张恋恋的手,看着她,“恋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明明很舒服,然而张恋恋却觉得手有如被针扎,慌忙抽出,豁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江江,我……”话未说完,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恋恋掏出一看,李胖子。
“喂,张恋恋,整整一个月了,玩够了吧,什么时候给我滚回来上班?”李胖子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嚷嚷,隔着电话张恋恋就觉得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她脸上了。
不过原谅他,谁让他出现的这么及时,此时此刻简直就是挽救这种尴尬局面的救场王啊。
“那个,江江,我有点儿事,先走了。”张恋恋指指手机,然后拿起包落荒而逃。
走出咖啡馆,张恋恋站在路口,心里乱极其,觉得刚才自己落荒而逃的样子就像个小丑一样。
韩江一定很伤心吧?可是,怎么办呢?她的心那么小,只容得下郝一南一个人。
唉,这恼人的爱情。
张恋恋从咖啡馆出来时,郝一南正从公司出来准备赴约。
拉开车门上车,郝一南看了看表,五点四十分。
他向来是个守时的人,六点整郝一南准时出现在金盛酒店门口。报了姓名,被服务生领着走进包房,推开门的刹那,郝一南愣住,包房里坐着的不仅有朱光明,居然还有唐晓。只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彼此似乎无话,朱光明在看表,唐晓心不在焉的在玩手机,气氛显然有些尴尬。
也对,毕竟两个世界的人。郝一南想。
听见推门声,两人抬起头来,朱光明率先欣喜站起身:“郝师兄。”
唐晓将手机反扣在手心也站起身,做出一个得体微笑着看他。
郝一南不动声色。
“好久不见。”朱光明有些激动的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然后招呼他,“来,坐坐坐。”说着指指唐晓,“这是唐晓师妹,还记得吧,你们以前还一起主持过学校的晚会呢。”
郝一南笑笑,仍然不动声色:“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朱光明尴尬一笑,“人多热闹嘛。”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
“抱歉,郝师兄。”朱光明看了下手机,歉意道,“我出去接个电话,让唐晓师妹陪你先坐一会儿。”
朱光明前脚走,后脚唐晓拍拍手就有服务员把红酒送上来,唐晓拿起高脚杯姿势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斟了一杯,端起来走到郝一南面前。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在这里?”唐晓将红酒递的郝一南面前。
郝一南没有接,轻轻嗤笑了一声:“你在哪里是你的自由。”
唐晓沉思一下,看着他:“学长,你对所有的女孩都像这样,很冷淡,很无情,只除了张恋恋。”
“这是我的事。”
唐晓点头:“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郝一南扬眉,有些不耐烦:“我觉得我并不想和你讨论这件事情,而且我也并不觉得对待感情专一是一种残忍。”
不知怎的话大概触动了唐晓的逆鳞,她端着酒杯突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