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决定。
不一会儿,服务小姐上了饮料和茶水,谈书墨拿了紫砂茶壶,帮赵妈妈和谈母倒好,边说:“妈,你肠胃不好,先喝点普洱。”边拿了鲜榨果汁放在赵水光面前。
赵妈妈很快就和谈母混熟,两人谈煲汤的材料也能谈个一小时,连菜都没怎么吃,赵水光平日是个有吃就要命的人,现在是有好菜她也不能乱动,转玻璃盘子还转得很慢,时时帮两人还有谈书墨夹菜,这么多年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也不是瞎做的,关键时刻,她比谁都能装!
谈母直夸赵水光懂事,乖巧,赵妈妈吐槽说:“什么啊,这孩子在家也不干事,在学校还要小谈照顾。”
谈母说:“哪里,哪里,我们家的向来独立的早,这次回来说是有女朋友了,还真把我吓一跳。”
赵水光哪里听过有人把谈书墨说的像个要人操心的小孩,用筷子夹了块笋子,在那咧嘴笑,瞬间就被谈书墨在桌底下的腿撞了一下。
赵水光发现谈书墨其实极其细心,点菜的时候没有多问,上了菜一看,有妈妈们吃的清淡点的,有她爱吃的微辣的,她母亲是苏南这带的,吃的偏甜,还喜吃海鲜,他就点了冰糖湘莲,谈母是北方人喜吃面食,却不大吃海鲜,他就点了面点,和红烧寒菌。
她本以为谈书墨那时接了电话低了声音喊“妈”,和自己母亲的关系不是特别好,现在想来可能也是一种对父母的尊敬,家庭环境不同表达不同而已,谈书墨这一餐下来,自己母亲杯里的茶水从没见空过,连她赵水光的母亲也是被照顾的面面俱到,却不动声色。
赵水光想起,不久前,她们班同学玩心理测试,老掉牙的题目,女生问男生:“如果自己和母亲同时掉到河里会先救哪个?”
男生都不愿答,只有一个说:“老婆和老妈掉进了河里,我先救老妈,因为是老妈给了我生命,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丢下她不管。老婆如果没救上来,我可以再给她陪葬,在墓里继续我们的爱情。”赵水光那时大为感动
现在想来,有的女生老抱怨男生对家人好过对自己好,但仔细想想,一个对家人都不好的人,怎么会真心对你好。
所以不用抱怨,基本上一个男人对待他母亲的态度可以反映出他对女性的尊重程度、体贴程度、忠贞程度。他现在是这样对她母亲,日后对你也想必不会少做半分。
谈母饭后,递给赵水光长盒,赵水光吓了一跳,和儿时收礼物一样习惯地看了自己妈妈眼,说:“谈妈妈,这不行。”谈母笑笑拍拍她的手说:“小光,别和你谈妈妈客气,今日见面也是缘分,你谈妈妈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给的。”
谈书墨低声凑到她耳边说:“收下吧,我妈很少送人东西的。”
赵水光才连忙收下,看着谈母说:“谢谢谈妈妈。”
谈母打开盒子,是条精致bvlgari的镶钻女式手表,赵水光很晕,想说:“这还叫没什么东西好给!”
谈书墨说:我妈很少送人东西的。那是!要常送,还不把家给送没了。不过这也不一定,他指不定比他妈能忽悠,什么爸爸退休,哥哥在政府工作,实际就是老部长退休,哥哥国家安全部工作,所以具体职位无从得知。
如她所说,她不是和他的身家在一起,这都是听说,她很少关心。
赵妈妈赶紧说:“这哪好意思,这里是我们家点心意。”把茶叶烟递出去,跟个双方代表交接礼物一样,还外加了套sisley的保养品,赵水光看见有点疑惑。
两国交接完成,友好和平的双边关系就此达成。
谈书墨要送他妈去机场,赵水光和妈妈坐车回家,路上问及保养品的事,她妈说:“当然是中途到楼下去买的!他家人一看就知道出手阔绰,不能丢了面子,妈妈现在投资多点,你将来真嫁人,没人敢欺负你。”
赵水光心下感动,到底她没有自己母亲的心思,脸红了说:“妈,没那么长远。”
赵母叹道:“丫头,你妈我也没想要你找个多帅的,多有钱的,咱们家也不差,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唉,现在……也算了!对你好就行了!”
赵水光靠在母亲的肩上不再多话,她一直以为父母对她的期望是那么大,对男朋友肯定诸多要求,却没想到可怜天下父母心,原来父母真正希望只是自己将来能幸福。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是会想象将来的那个他要何其风流潇洒,身家如何高贵,或多或少的女生都做过这样的美梦,但这世界上那么多人,真正的王子有多少,真正爱你的王子又有多少,其实,能携手陪伴你一生的就是你一辈子的王子。
看,当时的月亮
“谈妈妈走了?”
晚上的时候赵水光打电话给谈书墨,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生,与谈妈妈的相见就像是小学生交作业,战战兢兢地做好,即期待结果,又害怕不如自己所想。
“恩,这时应该到北京了”谈书墨正戴着眼镜整理开学的资料,听见她呢侬的声音从电话里小心翼翼的传来,看看墙上的挂钟,不禁眼角染上温柔的笑意。
“哦”赵水光想想还是问:“她有说什么吗?”讲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在意得着紧。
谈书墨一听就知道她指什么,“她有说什么吗?”应该是“她有说我什么吗?”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钢笔,不急不慢地开口:“有啊”
赵水光急了,问:“真的?不是吧,她说什么了?”
谈书墨听着她的语气,想着她这时候肯定是盘着腿坐在床上,手扯床单的样子,悠闲地说:“她说让你去北京玩?”
赵水光气的直想骂人,说:“就这样?”
他的声音传过来:“就这样,不然还有什么?”顿了笔问:“你不想去北京?”
赵水光想得到他在电话那头挑了眉眼的冷峻模样,忙说:“没有,没那意思,去啊!”
谈书墨弯了嘴角,说:“好,那就明年过年。”
赵水光愣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又被那人摆了一道,气自己不争气,每次到最后都是这样。索性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谈书墨也不说话,夜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在电话里的呼吸声,“刷”地一下,好像是拉开门的声音。
他摘掉眼镜,随手搁在阳台上,点了眉心。
良久,温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小笨蛋,今天的月亮很圆。”
她坐直身子,挪到窗边,拨了窗帘,说:“老笨蛋,说谁是小笨蛋呢!”
今晚的月亮果然很圆,怎么她以前就没发现呢,他低沉浑厚的轻笑就沿着电话漫过来,她热了耳朵斥他:“不许笑!”
城市的星空并不完美,看不到星星,但那日的月亮却是出奇的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