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凤鸣之前已经受到足够的打击,此时更是听到如此惊悚骇闻的情况,脸色更是一青一白。
凤寻示意下人带着凤鸣去休息,“爷爷,这事你就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不会把凤族土地让出一分一毫,更不会让外人来践踏凌辱我凤族,我凤族血脉高贵,绝不屈服!”
凤鸣看着突然长大了不少的凤寻,叹了口气,“好吧,爷爷年纪大了,是该给你们年轻人机会了。”凤族发生内斗,何尝不是因为凤鸣把持着权利,迟迟不肯历新王,虽说凤寻父亲本该是继任者,然而他们夫妻二人齐齐进了轮回镜,五百年了都还杳无音信,这才导致凤族内乱至此,也给了外人可乘之机,但幸好,凤寻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也算是了了凤鸣的心愿了。
胡小凡看着凤寻,并未料到这个人与自己的主人还有些瓜葛,他此时看到这个年纪轻轻就当王的人,不免地多说了几句,“要想振兴凤族,得先保存凤族,凤族如今身为唯一遗留下的神兽,你可多多探寻大道,窥测天机,不要让你先人做出的努力在你这里付之东流。”
凤寻隐隐点头,“听闻天狐一脉很久以前也是盛极一时,若胡前辈信得过我凤寻,可否将过往告知一二。”
胡小凡呵呵一笑,“一切都是命,也是我给族内带去杀戮和劫难,我难辞其咎,你可千万不要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人类不可轻信啊。”
凤寻见胡小凡不愿多说,也不勉强,“此次凤晋一事,我也知晓人类不可全信。”他这话是给落落留了一个余地,他身怀愧疚之心,许久未见落落也不知他过的如何。
那炎火阁见凤族内乱平定,又看见凤晋化为原形被赶出了凤族腹地,倍感失望,煮熟的鸭子飞了。
“那凤寻认了上古凤翎为主,凤族们见到也就纷纷倒戈。”炎火阁弟子回来汇报,身旁还抓着一只变为软骨雏鸡的凤凰。
孟潭眼里闪过一丝怨毒,本想控制神兽一脉在将来的博弈中寻得一丝筹码,却不料还是一场空,看着凤晋也没了好气,“软骨头的家伙,送去厨房炖汤吧!”
弟子嘿嘿一笑,“还未吃过凤凰的滋味,我这就去。”
待出厅门,又被孟潭喊住,“慢着,先别动,留着有用,至少凤凰血算是稀有的材料。”
“唉,您说的是,我这就好吃好喝的养着它!”弟子想了想,觉得孟潭说的对,改了道往丹房而去。
孟潭想了想,炎火阁也不是久待之地,于是吩咐一个下属在这里暂代管理,便带着其他人出了炎火阁,往蓝烟阁的方向而去。
那边,红菱等人好说歹说,可无音谷三人就是不肯离开,这引得他们十分气恼。
“若是忙于谷中后事,我们帮你们便是,只是灵兽宗的情况的确需要你们去证明一二,毕竟落落前辈说那里出现的能量和无音谷里的差不多。”红菱想过来帮忙,却被方荷音喝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锦瑟两人不停地抬着尸体。
“我觉得,这些尸体留着可以找到真凶,比如说这些人身上的伤口。”白狐见方荷音拿了灯油过来,连忙拦在了这人面前,尸体都烧了真相可就没了。
“走开!”方荷音此刻梳洗了一番,面容虽然干净,但却满是憔悴之色,见这群人一直挡在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还不停提起落落二字,她冷笑了一声,“看你们也和我无音谷一样遭此劫难,我才以礼相待,若再纠缠不休,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唉,我们怎么是纠缠呢,我们失去同伴的痛苦不比你们少几分,但是至关重要的是要找到凶手,难道你们不想为这些无辜惨死的同胞报仇?”红菱上前好意相劝,她见锦瑟略有动容,想再加把火,“锦瑟,这潮汐山害的我们两家门派都遭此劫难,你就不想出这口恶气?现在有落落前辈帮我们,我们一定要戳穿孟潭的诡计,不能让他得逞。”
锦瑟抿了抿唇,转头对着方荷音道,“师父,红菱他们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如我们先去作证,也好过这般凄惨的给师兄弟们收敛尸体。”
方荷音却突然大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哈!要我们去证明不是不可以,我要落落答应我还我无音谷当年时光,他若还的出,我就去,若还不出,我就是死在无音谷,也不会与他沾上一点关系。”
红菱几人面面相觑,颇感这人无可理喻,时光怎可倒回,而且怎么和落落前辈扯上关系了。
突然,红菱肩上的黑蝶扑扇着翅膀飞到了方荷音面前,转瞬化作了人形,竟和落落的容貌一模一样。
“前辈!唉,不对,你是前辈的分身吧。”红菱刚想说前辈来了,就觉得不对。
方荷音见到落落出现却冲过来狠狠地撕扯着落落,势有要将气全都发泄在此人身上的架势。
红菱等人见方荷音动手,而且气势汹汹,纷纷上前来却被落落拦住。
方荷音用琵琶猛地拍着落落的脊背,落落面色平静地转头,“我没事,你们别过来。”
“前辈,您怎么任她打?”红菱刚说,就被白狐拦住,见白狐摇头,她沉默了,想来这是分身应该对前辈不会造成什么才对。
看见方荷音好似一个泼妇一般用琵琶敲打他的身体,或是直接上手锤他身体,他都平静地看着对方,一副任打任怨的模样。
铛地一声夹杂着一个人的闷哼声响,竟是琵琶狠狠地砸在了落落的头部,顿时血流涌注,在场之人都看不下去了。
锦瑟上前来连忙拦着方荷音,方荷音却突然哭了出来,她将自己的法宝琵琶扔在了地上,那上面沾染了对方的血迹,她颇感烦躁。
“前辈!您没事吧?”红菱等人上前来给落落擦着血迹上药,落落却摇头示意不用,他上前来到方荷音面前,伸出了手,“起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生气?”方荷音有些不可置信地跌倒在地,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之前她痛快地发泄完,此刻却有种更加无所适从之感。
“生气又如何,因为我知道你难受,所以我即使生气也不会怪你,因为你觉得我是坏人,不是吗?”落落收回了手,他突然知道当日方莲音赋予他的这份遗言心愿的重量,比这琵琶的重量还重,比这拳打脚踢之力还重,重到令人很想说出真相,也许只要方荷音再多说几句骂人的话,再多打一会儿,他真的会说出来。
方荷音突然呜呜地抽噎了起来,“没错,你就是坏人,你害了我无音谷,害了我们所有人。”
锦瑟感觉到有些酸涩,他看着落落眼里涵盖的哀伤,颇感觉到愧疚。
“嗯,我是坏人,但你应该心知肚明,孟潭也是坏人,只不过他比我更坏,更该杀。”落落突然承认的很痛快,他甚至有种方莲音附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