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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还是引起镇上很多人的围观,戴老板被四毛叫来,她站在人群里,事不关己,也无视其他人的指指点点。

    四毛说,“戴老板,你不进去看看吗?”

    戴老板今儿个穿的还是旗袍,月白色的,跟平时相比,要朴素的多,身段还是很妖娆,她看着四毛,媚眼如丝,“小捕快,我一个女的,见到血腥的场面,会做噩梦的。”

    四毛看呆。

    戴老板噗嗤笑出声,“小捕快,你真可爱。”

    四毛的脸通红。

    周围的人啐一口,骂戴老板真不要脸,死的是酒楼的厨子,竟然在人家门口勾搭男的。

    厨子的后事是刘楚帮着操办的,老婆婆的意思是要把棺材抬回老家下葬,落叶归根。

    刘楚叫四毛去找马车拉棺材,从镇上到乡下,要走上一段路的,中途恐怕得歇上一歇。

    出发当日,天空灰蒙蒙的。

    老婆婆拽着刘楚的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谢谢捕头老爷,还说山里比镇里好,当初叫儿子在乡下待着,他偏不听,非要来非要来,结果日子才刚好起来,命就没了,还是死无全尸,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样对她的儿子。

    刘楚安抚几句,“老人家,你儿子出事之前,家里可有来过什么人?”

    老婆婆说没有的。

    刘楚有派人监守在四周,知道厨子家每天的动向,有没有出门,出去干什么了,在外面都见了谁,做了什么,这些手下人都会跟他汇报,他之所以问,是想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但是没有。

    就在车夫把老婆婆往马车里扶的时候,老婆婆忽然想起来了个事儿,“对了捕头老爷,牛蛋出事前一天晚上,说是去见一个重要的人物。”

    刘楚的眉头动动,“有说是谁吗?”

    老婆婆摇头,说没有,“他夜半三更才回来。”

    刘楚的嘴皮子轻轻一碰,一个烧饭的厨子,是怎么做到在他手下人的眼皮底下溜出去,再溜回来的?重要的人物,会是谁?

    目送马车离开,刘楚去戴老板那儿。

    他也有派人在附近监视,过去的时候,那弟兄蹲在巷子里,闭着两只眼睛,头一点一点的。

    刘楚一脚过去,“我让你来看着人,你给我跑这儿睡觉?”

    捕快被踢的身子一歪,他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老大,我这一直看着呢,那门都是关着的,这一上午就没人出来过。”

    刘楚没好气的说,“你俩眼睛全是闭着的,我过来的时候,你都没反应,那家人出没出来,能看到?”

    捕快讪笑,抓抓后脑勺说,“我刚打了个盹儿。”

    刘楚笑起来,“现在给我回去睡觉,叫四毛来顶着。”

    捕快打了个冷战,“老大,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大意了!”

    说着,他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刘楚的脸漆黑,“还不快去!”

    捕快赶紧跑了。

    刘楚拉门环,戴老板的贴身婢女开的门,“刘捕头。”

    刘楚问起十五那晚的事。

    婢女说主子那晚身子不舒服,她把晚饭搁在门口,过了会儿来看,饭菜还在原地。

    刘楚对这婢女的话,半信半疑,上次张老板死的时候,戴老板就在阁楼上,婢女的回答却是对方没出过门。

    “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就说我来了。”

    婢女去了又回来,垂眼说道,“刘捕头,我家主子还没起。”

    刘楚看看日头,“那我晚点再来。”

    他下午过来,也没见着人,婢女说主子出门了。

    四毛说没看到。

    刘楚问道,“你当真一刻都没离开?”

    四毛说没,他又一脸心虚,“老大,我闹肚子,离开了一小会儿。”

    “……”

    刘楚在镇上走动,天色渐渐深沉,他没碰见戴老板,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没过几天,戴老板招了个新橱子,酒楼重新开业。

    乡绅们都去送贺礼。

    宋邧氏没去,在她看来,不过是镇上一个酒楼老板罢了,受不起她的面子。

    黄单在老太太那儿把好话说尽,才同意让他来酒楼,他从河边回来后就有按时喝药,已经不发热不流鼻涕,咳嗽还没好,声音哑哑的。

    戴老板关心的问,“宋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黄单闻到香水味,呼吸更加难受,他握拳抵在唇边咳嗽。

    “这天气眼看是越来越热,要热死人的呢,你怎么还染上风寒了?”戴老板说,“依我看,还是找洋大夫瞧一瞧比较稳妥,宋少爷,你这样咳,对嗓子不好的呀。”

    黄单摆摆手,这女的身上味儿太重,把他呛的反胃,还想吐。

    整个镇上无人不知,戴老板喜欢有着好皮相的男人,自然就不会轻易放过黄单。

    黄单的目光里有着探究,“戴老板,我对香水也有点了解,不知你身上喷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戴老板说那瓶子上写的是一串字符,她不认得,“好闻的吧。”

    黄单说,“比较刺鼻。”

    戴老板还是笑着的,一点都不介意那句评价,“那是宋少爷没闻仔细,你再闻闻。”

    黄单屏住呼吸,“你喷的太多了。”

    戴老板左手端着右手,一阵娇笑,“宋少爷这就不晓得了吧,喷少了,味儿很快就没了,多喷一些,一天下来都是香的。”

    黄单,“……”

    门口跑堂的喊了声,“叶老爷到——”

    叶父来了,穿一身黑色马褂,袖口和衣摆都用黄色丝线绣了边,他的气色很差,女儿在成亲当天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心情想来也好不了。

    差一点就成女婿和岳父,黄单和叶父打了个照面,多少都有点尴尬。

    叶父上门赔礼过,毕竟这事错在她女儿,闹的镇上沸沸扬扬,两家都成了个大笑话,宋家没有追求,已经是大度了。

    “贤侄,你病了?”

    黄单说只是有点咳嗽。

    叶父说,“看过大夫了没有?安和堂的周大夫是伯父,要不伯父差人去请来给你把把脉?”

    黄单说,“不用了,谢谢伯父。”

    叶父拍拍黄单的肩膀,“贤侄,有蓝蓝的消息,务必要跟我说一声。”

    黄单说,“好哦。”

    他也不清楚叶蓝的情况,也许还在这个镇上,也许早就离开了,不管是哪一种情形,估计都不会找他。

    当初叶蓝跪地求他的时候,就说了是最后一次请他帮忙。

    叶父底下的小厮将送的贺礼交给酒楼管事的,是一尊金佛。

    戴老板一看,就爱不释手,说她这酒楼前段时间染了晦气,往后有金佛坐镇,小鬼就不敢来了,“叶老爷子,让您破费了。”

    叶父说,“戴老板客气。”

    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