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戚丰被勾的魂都在发颤,这回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叫叔叔。”
黄单很乖,哭着喊,“叔叔。”
戚丰的眼底是一片火烧的红,他捏住青年的下巴,把那些眼泪尽数搜刮干净,“你少说了两个字。”
黄单的嘴角抽抽。
戚丰又去咬他,嘴里泛起铁锈的味儿,“说不说?”
黄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说。”
戚丰直吞口水,他把人往怀里紧搂,“只要你说,叔叔就给你看一样宝贝。”
黄单摇头,“不看。”
戚丰把青年的手拉到头顶,低头亲他的眉心,鼻尖,嘴唇,“真不看?那可是叔叔家里的无价之宝。”
“以后它属于你了,只属于你。”
可能是一时大意,又或许是男人的无价之宝在夜晚发着光,吸引了黄单的注意力,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忘了用菊花灵。
那个错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黄单很快就受不了的哭喊,手又抓又挠,最后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单的意识恢复过来,他动动干涩的眼睛,哭多了,很疼,刚要开口就发现男人坐在床头,眼神空洞,全身就穿着一个四角小裤子,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吓坏了。
黄单拍拍男人的手背,“不要紧的,我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死。”
没到离开的时间,他是不会死的,如果死了,就表示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
戚丰先是呆呆的看着青年,良久才有了反应,他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却是红的,嗓音嘶哑的厉害,“小东西,你晕了很久,要是再不醒,叔叔都准备殉情了。”
黄单蹙眉,他重复刚才那句话。
戚丰接受青年可爱的谎言,“这么厉害啊,让叔叔也沾点光,陪你一起成为妖怪。”
黄单说,“你不要有阴影。”
戚丰排斥这种压抑的氛围,会让他心口发闷,他有意的开起玩笑,“怕叔叔跟你亲热的时候,硬不起来?”
黄单说,“我怕你难过。”
戚丰唇边的弧度维持不下去了,他一言不发的把人抱住,力道很大。
黄单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
第一个世界他就在做爱的时候死过一次,男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虽然活着,成为社会精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要什么有什么,风光无限,其实在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男人每天夜里都会惊醒,摸摸他的鼻息,听听他的心跳,确定好好的才会躺回去,没过多久又会醒来,做同样的举动。
一天天一年年,从来就没断过。
更严重的时候,俩人做着爱,男人却是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把他往死里勒,黄单不忍心看,也只是哭,疼到不行了就求饶。
黄单回神,脖子里有一点温热的液体,他什么也没说,手臂环住了男人宽阔的背部。
“系统先生,下次我忘记了用菊花灵,你可不可以提醒我?”
系统,“是这样的,由于眼睛以下全部屏蔽,所以在下并不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黄先生是否到了需要菊花灵的地步。”
黄单说,“那你凭感觉来吧,判断错误也没关系的。”
菊花灵有催情的副作用,即便是系统先生搞错了,问题也不大,他跟男人做一次就好。
宁愿多用,也不能不用。
系统,“好的,在下离开前会时刻注意。”
黄单说,“麻烦系统先生了。”
系统说不客气。
黄单没睡多久天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你没睡?”
戚丰嗯了声,“睡不着。”
黄单知道他还在害怕,“现在没事了。”
戚丰捧住青年的脸轻轻抚摸,问出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来答案的疑惑,“之前怎么弄你都没有疼晕过去,这次是怎么了?”
黄单骗他,“我没有很放松,所以比平时更疼。”
戚丰的眉间皱成川字,他长长的叹口气,“叔叔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再有一次,叔叔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黄单亲亲男人冒出胡渣的下巴,无声的安抚。
天亮了,戚丰没有多待,他走后没多久,车子的引擎声就从楼底下传了上来。
黄单揉揉腰,慢吞吞的下楼。
打牌都是有输有赢,有赢有输,张父上半夜的手气好到可怕,到了下半夜,他就开始不行了,有时候早早就听了牌,怎么都摸不到想要的牌,别说自己,就是旁边看牌的人都急的要死,却又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让别人抢了先。
张父越心烦气躁,手气就越黑,他黑就算了,还压十块,张母在旁边看着着急,就想着换她上去过过手气。
结果张父就瞪张母,叫她别在旁边站着,看着就烦。
黄单打了个哈欠,发现老两口的脸色都很不好,心里也就有了猜测。
一整个上午,张父张母都没有过一次交流,小卖铺里的气氛很不好,黄单不是个活泼外放的性子,他只管算钱,不管劝和。
下午两点多,派出所的人来小卖铺,说是案子破了。
张父问道,“是不是王东强干的?”
派出所的人点头,“张老板猜的没错,就是王东强。”
张父的心里一点都不奇怪,“果然是他!”
黄单在一旁站着,从派出所的人嘴里得知,王东强跟他老婆串通,给他伪造不在场的证词,这条线索还是他老婆无意间泄露的。
人在绝望的情绪当中,自身的防御体系会被破坏,展示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一面。
派出所顺着这条线挖下去,挖到不少东西,又接到张父提供的线索,再一结合,确定王东强为了赖账偷拿借据,深夜闯入小卖铺行窃。
张父的脸色难看,“那烟和现金也是他拿的吧?”
派出所的人说这个没有证据,不能百分百确定,“死者完全可以顺手拿一些东西。”
“张老板,当初你报案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借据被偷的事说出来?你要是早说了,我们不早就把人给抓住了吗?”
张父支支吾吾,说这些年搞工程,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借给王东强的那五十万还是从借款公司借的,他哪儿敢往外说啊。
要是让他老婆知道这件事,这个家就别想过一天安宁日子。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个原因是张父年轻时候也做过亏心事,心虚。
案子破了,张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蹲在门槛上抽烟,想着那五十万的债务,跟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心口。
派出所的人说在王东强那儿没有搜到借据,不过银行有他存入五十万的记录,可是他那老婆已经说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说的时候还摸着鼓出来的肚皮,哭的要死要活。
张父恨恨的往地上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