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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大婶说不用,“我屋里有呢。”

    聂友香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剩饭哪有现煮的香,我中午煮的多,够吃的。”

    大婶说真不用。

    聂友香二话不说就拽大婶的碗,还叫陈飞往陈小柔那儿坐,给她腾个位子。

    大婶往里拽,俩人较上了劲,那碗之前摔过,上面有道裂缝,被她俩拽开了,一人一半。

    黄单差点把嘴里的一口饭菜喷出去。

    尽管没喷,对面的陈小柔还是露出反感的表情,她端走碗筷,上屋里吃去了。

    黄单发现只有自己在看到聂友香跟邻居的相处模式时,才会感到惊愕,陈飞跟陈小柔都习惯了。

    这下子黄单确定他会在这次的穿越中体验到什么。

    几天后,胡同里的水往腿上长,街坊四邻没法串门了,一个个的全在家门口端着盆往外面倒水呢,累的要死,连扯闲篇的力气都没有。

    黄单也端盆把堂屋里的水往外面倒,原主家的院子淹了,一楼没法住人,二楼只有陈小柔一个房间。

    聂友香趟大水出门,用小超市的座机打电话给聂文远,把家里的情况说了,希望能过去住上一段时间,等洪水没了就走。

    聂文远的房子有好几处,除了分配的,剩下的都是他自己买的,其中一个房子的地势很有利,没受到什么影响。

    聂友香等到聂文远的口头答应,她就回去把这事跟儿子女儿说了,“你们收拾一下去舅舅那儿住。”

    陈小柔说她要去团里,“下个月就是文艺汇演,我必须加紧排练。”

    聂友香随她去了,演出重要,“那小飞小于,你们呢?”

    陈飞摇摇头,“算了,我就不去了,住舅舅那儿不自在,还是家里好。”

    他说,“反正小柔要去团里,她的房间给我住就行了。”

    就差黄单没表态。

    陈飞说,“小柔的床不大,两个人睡不下,小于你去舅舅那儿吧。”

    陈小柔要说话,被她哥抢先了,意思差不多,她不想弟弟住自己的房间,很嫌弃,怕对方乱翻自己的东西,再弄坏了哪个,到时候弄的谁都不愉快。

    聂友香看着小儿子,“舅舅说你小姨今晚会带着小薇过去,你去了也好,可以帮着你小姨照顾她。”

    黄单注意到陈飞跟陈小柔的表情都变了一下,“好哦,我去舅舅家。”

    他求之不得。

    随便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黄单就坐上木桶飘出胡同,被解放军拉上小船,去了聂文远的家。

    第89章 风花雪月

    外面比想象中还要混乱,有人抱着树等营救, 也有人竟然觉得好玩, 出来站在水里看热闹。

    黄单一直在船里摇摇晃晃的,他的胃里有点难受, 想吐,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那样会很不好,毕竟自己是被照顾的那个, 不能给解放军添麻烦。

    街上一片狼藉, 水上漂浮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显得更加浑浊。

    前面的胡同那里飘出了一个大木桶, 往这边飘过来了,桶里面是对父子,孩子趴在父亲胸口,解放军一了解才知道,是那小孩吵着要去上学,他父亲没办法,就带他飘出来了,让他看看学校是个什么情况。

    都这时候了, 还想着上学,解放军看着祖国的小花朵, 伸出手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发,他的身上手上都是泥水,指甲里也塞满了泥。

    小孩瞪着双大大的眼睛, 没吓的躲开,也没露出嫌弃的表情,他挺起小胸脯,大声说解放军叔叔好。

    黄单看到解放军咧嘴笑了,应声喊哎。

    解放军没日没夜的累死累活,一点小事就能高兴起来,脸上的疲惫感都褪去了一些。

    就在昨天,长江大堤的两个闸口决堤了,t城不算太严重,个别城市是重灾区,洪水滚滚而来的时候,房屋瞬间被冲倒,不幸遇难的人们目前难以统计,已经进入全民抗洪的局势。

    黄单看了眼船上的解放军,再去看视野里的那些,一个个的都很年轻,十八九岁。

    这几天新闻里天天都在报道,说是召集了多少人前往抗洪抢险的第一线,出现管涌,所有士兵手牵着手,用绳子把他们绑在一起,用血肉之躯去堵洪水。

    有士兵被冲走时,战友们什么也反应不了,只来得及看一眼。

    光看着新闻里的照片,文字,主持人声情并茂的报道,没有置身现场,那种震感和沉重感已经够强烈了。

    黄单坐的船是附近的渔船,拿来应急用的,船里除了他,还有好几个人,陆陆续续被亲人接走,他是最后一个下船的。

    解放军把船上的大袋子递过去,“小兄弟,路上慢点,最好找一根树枝往前探路,别踩进水坑里面。”

    黄单说会的,他把大袋子接住,向解放军道谢,“辛苦了。”

    解放军说不辛苦,目睹青年拐过街角才走。

    黄单按照解放军说的,找了根树枝在水里戳来戳去,他成功避过了水坑,却被避过一个类似奶粉罐子的东西,身子趔趄了一下,往前栽进水里。

    水挤进口鼻跟耳朵,黄单立刻就从水里站了起来,弯着腰背不停咳嗽,他咳一下,身上的水就往下流淌,有些狼狈。

    还好栽下去的那一刻,黄单本能的用手撑地,膝盖没磕到,不然他会疼的要死。

    “是陈家三小子吗?”

    有人路过,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喊,“需不需要帮忙?”

    黄单晃晃头,把耳朵里的水晃出来,他说不需要,想想又说了聂文远的住址,问从这里过去还要多久。

    那人说不算远,半个钟头差不多了,“你过了这个路,前面的水位就低了,会好走些。”

    黄单松口气,那就好。

    “对了,我过来时看到有辆车停在路边,不知道是哪家的,你可以去问问看,也许人家顺路,会好心肠的带你一程。”

    黄单一愣,那可能是聂文远派人来接他了。

    但聂文远会那么做吗?

    原主的记忆告诉黄单,聂文远是不会派车来接小外甥的,或许在他看来,男孩子应该多些磨练,吃些苦头,更何况这根本算不上吃苦,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单怀着一肚子的猜疑走到路口,他看到了那辆车,认出是聂文远的车,之前坐过。

    司机说,“主任派我来接你。”

    黄单说了谢谢,“我的身上都是水,坐进去会把车里弄脏的。”

    司机笑着说,“给你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裤子,在后面放着呢,是主任的意思。”

    黄单动动眉头,有点意外。

    司机看出青年的心思,“主任虽然人严肃了些,可他人很好,想事情总会想的很周到。”前提是别踩到他的底线,不要涉及原则。

    “我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