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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他却没顾得上调侃,眉头皱的更深,心里的震撼非常强烈,“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干脆放手?”

    “放手?”

    陆匪咀嚼着这两个字,就像是有只手一下子攥住了他的心脏,力道一再收紧,他疼的吸一口气,绷着下颚线条摇摇头,“不可能的。”

    章一名了解这个老友,他说不可能,那就真的不可能了,“我本来孩打算找个伴儿的,现在看你这样,想想还是算了,我继续做我的单身狗吧。”

    陆匪说,“你也只能做单身狗。”

    章一名翻白眼,“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

    陆匪说,“那冲的也是你爸,跟你有关系?”

    章一名,“……”

    陆匪拿出烟盒,甩一根烟给章一名,他自己也叼了根在嘴里,摸口袋没摸到打火机,丢桌上了,“打火机有吗?”

    章一名把打火机按开,他给陆匪点了烟,“我一直挺好奇的,季时玉身上的哪一点把你给迷住了,是他的相貌,还是性格?”

    陆匪挑眉,“相貌?他有吗?”

    章一名抖着肩膀笑,“你家的小朋友虽然没到多漂亮多帅气的地步,但长的还是很清秀的,鼻子眼睛嘴巴都在该在的位置。”

    他挠挠下巴,“我想想啊,你看上他不是因为相貌,那就是性格。”

    陆匪抽着烟,一线一线的烟雾缭绕在他的面部,将他眼里的宠爱遮掩的模糊,“就他那性格,能把我气吐血。”

    章一名饶有兴趣的说,“不是相貌,也不是性格,那还能是什么?个人魅力?”

    陆匪吐出一团烟雾,“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小区里,他包着头,脸白的像鬼,眼睛特别亮,那天晚上他又出现在我面前,拿花露水在我周围喷了很多下,他说蚊子多,咬了会很疼。”

    “之后我跟他相处的次数多了,觉得他自来熟,渐渐又发觉他骨子里是个很冷漠的人,就觉得他很虚伪,没什么好感,反而还很排斥,后来在一起了,我不止一次的往回想过,发现真正对他动心的时候,是他冲我笑的那一刻。”

    章一名的嘴角抽搐,“敢情小季是用一个笑容把你的魂给勾跑了。”

    陆匪阖了阖眼皮,那声没有丝毫鄙视的娇气仿佛就在耳边,以及青年那张温柔的笑脸。

    章一名啧啧,“你怕疼,他不怕疼,你们天生一对,好好珍惜着吧,上天给的缘分,别人求都求不到。”

    陆匪跟他掏心窝子,极少有的露出脆弱的一面,“一名,我这么个年纪,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你替我这个老朋友想一想。”

    章一名搓搓脸,“放心吧,就这一次,等这次的案子破了,我也就回去了,就算我想继续待着,我爸也不准。”

    他把烟掐了,“你回吧,我走了,明儿还有的忙。”

    刚走几步,章一名想起来了什么就回头,“你爸之所以不能接受小季,就因为他是男孩,不能为你们陆家生一两个孩子,不如你找靠谱的代孕机构试试?国外这方面咨询起来应该更容易,有了孩子,你爸你妈那里都好交代,他们也就不会再管你跟小季的事了。”

    陆匪毫不犹豫,“孩子的事没可能。”

    章一名目瞪口呆,半响才开的口,“你还真是……”

    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究竟是鬼迷心窍,还是魔怔,又或是情根埋的太深,执念过重,谁也不能感同身受,所以没资格说。

    陆匪抬手敲门,里面没反应,按门铃也一个样,他的额角一抽,“妈的,肯定看那什么玩意儿看入神了!”

    在门口走动几步,陆匪气的脸都黑了,他沿着走廊往前走,去楼道里抽剩下的大半根烟。

    黄单专心看着监控,没听见敲门声,也没听见门铃声。

    脑子里突然有“叮”一声响,黄单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桌前就剩他自己了,他蹙蹙眉心,陆匪跟章一名什么时候离开的?“三哥,你找我有事?”

    系统,“去开门吧,你家陆匪进不来。”

    黄单起身去把门打开,抬头问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怎么不敲门?”

    陆匪勾唇,对他露出一口白牙,“陆太太,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你先生又不是傻逼,为什么不敲门呢?你猜猜。”

    黄单的嘴抽抽,“我没听见。”

    陆匪把人往门里推,他一个阔步迈步进去,反手关上门,“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黄单实话实说,“不知道,我没有看时间。”

    陆匪替他回答,“快零点了。”

    黄单说,“哦。”

    哦?陆匪揉揉额头,“你接下来想怎么着?”

    黄单说,“我刚看到5号的监控录像,还有好几天的没看,看完了就去睡觉。”

    陆匪捏住青年的脸,让他转过来面朝着自己,“再说一遍。”

    黄单说,“我去刷牙洗脸。”

    陆匪拨开青年额前的几缕发丝,曲着手指在他额头弹一下,“陆太太,你躲过了屁股被打的环节。”

    黄单,“……”

    睡前陆匪照例把黄单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了两处淤青,他的面色就不好看了,“这都是在哪儿弄的?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就气我吧,早晚要被你气死。”

    黄单走着神,“陆匪,我想跟你说个事。”

    陆匪给青年揉了药酒,“不听。”

    黄单说,“我查过资料,产后抑郁症是女性精神障碍中最常见的一种病症,程度有轻有重,轻度的会产生易怒,焦虑,猜忌,紧张,担忧,恐惧心理,重度的甚至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孩子,我找到相关的报道,妈妈得不到关爱,带着没满月的孩子跳楼了,或是妈妈情绪崩溃,亲手把孩子掐死的一类悲剧。”

    陆匪翻身睡觉。

    黄单贴在男人背后,“造成产后抑郁症的因素有不少,可以是性格,生理,遗传等方面因素,又或是有过一段悲痛的经历,留下了极重的创伤。”

    陆匪跟没听见似的,一点回应不给。

    黄单爬到另一边,躺在男人怀里,他继续说,“李顺经常通宵加班,陪伴的时间少,顾不上家里,都是周春莲一个人在家,既要带孩子,还要做家务,妈妈吃的差了,孩子就吃不好,所以她还要给自己做饭吃,不能饿了,营养要跟得上。”

    “资料上说,照顾孩子比上班更累,周春莲很抵触家里有外人,不论是邻居,长辈,还是保姆,哪个都不能接受,这就导致她什么事都只能自己做,白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孩子夜里又哭闹,她有抑郁症也在意料之中。”

    陆匪把青年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拨到一边。

    黄单凑近了些,他又把手放回男人的腰上,还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

    陆匪的呼吸一沉,“别找死。”

    黄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