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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方向压着,逼迫着罗兰鬼线抬起头,和他对视。

    因为疼痛,何晏译气息不稳的看着罗兰鬼线越发精致的脸,过了一会儿,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握住他的头发,强迫罗兰鬼线抬起头,安静的看着和他对视。两秒钟后,弯下、身,轻轻地碰了碰罗兰鬼线的唇。

    罗兰鬼线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却没有反抗,而是乖巧的任由他亲吻。到了后来,何晏译几乎是无法抑制的将舌头戳到罗兰鬼线的喉口,极其用力的侵、犯他,狠戾的。透明的液体都顺着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嘴唇流了下来。

    罗兰鬼线始终没有挣扎,甚至还微微的回应了起来。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挣扎着说:“去……去卧室。”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很是尴尬的模样。

    何晏译打横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肢体和肢体相互交缠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那种能让人血脉贲张的喘息和心跳。

    何晏译控制不住的搂住那人的腰,将下、体抵到他的腿上,他能感受到,罗兰鬼线也硬了,尽管只是一个吻。罗兰鬼线的呼吸短促,手缠住了自己的脖子,刚才还在喘息的男人用腿盘住了何晏译的腰,但是声音已经恢复了冷清。

    “何晏译。”那人还有些笑的说,“你去死吧。”

    何晏译眼睛本来还显得有些深沉,这会儿却危险的眯了起来,动作比身体快,连忙放开手,他虽然不知道罗兰鬼线说这话什么意思,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多年的实战经验还是让他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左手迅速护住了腹部,右手用力握住了罗兰鬼线的右手,同时飞快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让人难以置信。他狠狠地拽着罗兰鬼线的右手,只怕他拿出什么硬器捅他一下子。

    可是,罗兰鬼线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反而还是含笑的看着何晏译,整张脸在黑暗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何晏译倒吸一

    口气,还在想他想干什么,就感觉脑后突然被枪管抵住了。

    “放开我。”罗兰鬼线一转身站了起来,用力甩开何晏译的手,揉了揉手腕,随即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浴袍,哑声笑,“都和你说了,再不走,我就开枪了,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了。”

    原来罗兰鬼线的床上有一个小型的传呼机,趁着刚才何晏译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叫来了自己团队的安全人员,此刻站在何晏译身后的男人,冷冽的询问:“你打算怎么办?”

    罗兰鬼线显得心情很好,但是被这样问后显得很不耐烦:“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

    罗兰鬼线习惯性的将头发挽了挽,问:“你觉得我敢动他吗?我要是动他一根头发,他家老头不把我毙了?”

    何晏译这样的人物,如果今天交待在这里,那罗兰鬼线怕也是不用再混了。

    罗兰鬼线打开灯,恶狠狠地捏住何晏译的下巴,有些无可奈何的说:“你别太嚣张,何晏译,迟早有一天……”

    罗兰鬼线擦了擦嘴角,转过身,摇手:“你把他带走,交给组织。”

    罗兰鬼线参与的组织一点都不平凡。从它可以隐藏罗兰鬼线的信息,而且一丝一毫都不让外人知道就可以看出来。何晏译倒是有些好奇,罗兰鬼线能把自己怎么样。

    ☆、皮肤饥渴症

    ********

    何晏译最近简直快要抓狂了!

    他坐在自习室的一个小角落里,拿着一本砖头一样厚的大学物理,根本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说真的,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学习。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在干什么。只是清晨的时候,听到了罗兰鬼线起床的声音,就模糊的爬了起来,再模糊的跟在他的身后,最后就模模糊糊的来到了自习室。

    自打上次无缘无故的亲了罗兰鬼线一下,何晏译就觉得自己有毛病了。

    他总是无缘无故的跟在罗兰鬼线的身后,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跟了好几个小时了。就像现在,不声不响的躲在自习室的角落,愣愣的盯着罗兰鬼线的后背。

    何晏译哀叹了一声,揉了揉脑袋,干脆趴到了桌子上。其实何晏译和二子不怎么在宿舍呆着,那里也是非常安静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着好好地宿舍不呆,非要来这里?

    何晏译盯着罗兰鬼线的背影,思绪跑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确实像是罗兰鬼线说的那样,譬如他学习的时间,平均每天都要超过十五个小时,就那么坐着、低头,连何晏译都替他觉得腰疼,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十分钟后就会再次坐起身来。这日子,简直过的比领导人还要忙碌。

    像是感受到了何晏译的视线,罗兰鬼线转过头,看了看,然后无声的转过去。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礼貌性的带上一个微笑,可是日子长了,他干脆连个表情都懒得给了。

    何晏译无趣的低下头,用手一下一下的拨拉着书页。

    八点钟的时候,二子给他发了条短信。

    【大,哪儿呆着呢?我找你去。】

    何晏译想了很久,还是把【自习室】给删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有病了,本来——今天是星期六,他可以回家,但是他留在了学校;今天自习室没有任何人,他却跟在人家身后跑过来了。

    这不是有病吗?

    何晏译拿起书,一边给二子打电话,一边走出了学校。

    电话打通了,他还没说一句话,就听二子猛的咳嗽了一声。

    何晏译一下子就愣住了。

    先前说过,何晏译的爷爷是一位退伍的老兵,对子女的教育极其严格,时间观念也很明确,如果有孩子撒谎,不管他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岁,爷爷能拽着他打他一顿好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二子刚才那一声咳嗽,就

    是在说,【你爷爷站在我身边】的意思。

    何晏译几乎是立刻就停下了,声音放缓。

    “周济。”何晏译不敢叫他的小名儿,“你给我发短信干什么啊?我马上就回去了。”

    “哦……”二子的声音也很紧张,“我,我问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你家里的人很担心。”

    想也知道那个‘家里的人’到底是指谁了……

    何晏译咽了咽,说:“我就是在学校宿舍里呆着,哪里都没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骗鬼啊。”二子快哭了,“你以前那么讨厌在宿舍里,现在干什么每周都不回家?你爷爷现在要到你学校找你啊……人都坐在车里了,你等着吧。”

    何晏译掐断了手机,也没办法说什么了,只能站在校门口,等着去接他的爷爷。

    何老年轻时极其剽悍,军功累累,从刷盘子开始,卖命升入现在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