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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季蕴玉面前,“你离开后,她单身了五十多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是回忆着宿主,然后笑着离开人世的。”

    季蕴玉的身体有些颤抖,两鬓的太阳穴青筋夸张的跳跃着,嘴里发出了小兽般绝望凄厉的呜咽声,混沌不清的说着:“我从来都不知道,糊涂的那个人是我……”

    系统也不忍宿主崩溃的模样,忍不住安慰道:“谁也没料想到邬雏人居然有杀男主角的举动,辛亏您及时出手,逆天改命,才男主角活了下来,最终让小说顺利的延续了下来,这场漂亮的危机处理可是被委员会指名表扬的,其他的执行者都对您赞不绝口呢!”

    话音一转,系统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只不过这样的代价就是抹灭您的存在,您扶持了新的女主角,那您这个原女主角的您所有的活动轨迹都会被磨灭,所有人包括男主角都会忘记您,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即使被磨灭了记忆,她依旧记得您……”

    季蕴玉手背上青筋跳动,她的额头青筋狰狞,但还是沉默的捂住自己的头,没有接系统的话。

    那系统有些迟疑,但还是继续道:“您选择了大义,小说会迎来新的女主角,也掀开新一轮的惊奇刺激的娱乐圈故事,即使读者们对此一无所有,但作者和委员会都表达了对您的感激,您的表现值得最高的赞扬!。”

    系统说完,见宿主还是沉默的捂住自己的头,系统不禁有些气馁,既然这番话也激励不到宿主,那它也不好再说什么,小说里已经帮邬雏人安排了个温柔体贴的男配角,可以恩恩爱爱的度过这一生,但没想到被磨灭记忆的她依旧记得曾经有个人让她等着,就凭着这些许的温暖,邬雏人竟然独身度过了五十年,直到寿终陵寝。

    系统幽幽的唏嘘到,现在来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只有期待时间这剂良药,可以好好的抚慰宿主千疮百孔的心。

    系统长叹一声,冰蓝色的光渐渐隐没,最终消失在偌大的房间内。

    …………

    一周后,天气是隆冬里难得的晴朗明媚,季蕴玉走在金陵城里最繁华的街道,四周都是摊贩们爽朗清脆的叫卖声,她仰头看着白晃晃的日光,四周有清新的糕点和淳香的花粉传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但她依旧觉得自己如坠冰窟般的寒冷。

    季蕴玉小心翼翼的避让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拉紧了紧自己的貂皮大氅,毛茸茸的雪白兔毛顿时围绕在自己脸颊边,正好遮住了自己的脸。

    身后的丫鬟红梅见到自家桀骜不驯的小姐今天居然会躲着这金陵城里的百姓,心下认为小姐是被曜少爷刺激到以致性情怯弱自卑,顿时悲怆不已,同情心作祟之下忙拉着小姐随便进了一边的酒楼。

    此时,天香居,五六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在一起高谈阔论,不时还发出舒朗的大笑声,惹得远处的小姐丫鬟脸红不已。

    一边风流倜傥的花无痕笑吟吟的看着对面气定神闲饮茶的东方曜,打趣道:“听说你命暗卫夺了那废材郡主的定亲玉环,竟哄得那郡主跳了湖,听说前几日才下了床——”

    话还没说完,他便用折扇拍了拍东方曜的肩膀,用心领神会的眼神抛了个眼色,揶揄道:“你玩这些心计,怎么以前都没看出来?”

    面如冠玉的东方曜对好友的调侃也只能是略微的挑了挑眉,他一把拨开花无痕的折扇,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下,他志得意满的摇了摇杯中酒,慢悠悠道:“我东方曜的妻子自当才貌双全、聪慧仁善,怎么能是她这废材郡主能胜任的?”

    他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甘淳的美酒缓缓流入喉咙,东方曜整个人立刻陷入美酒的甘淳之中。

    一杯饮尽之后,他将酒杯倒置过来,斜睨着旁边亭亭玉立的邬雏人,见她仍专心的把玩着桌上的字画,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恼羞成怒之下,一杯琼浆玉液又被他随意倒入腹中。

    花无痕见状,冲着另一边的冷冥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奈何冷冥油盐不进,风流倜傥的花公子也吃了回闭门羹。

    一直没说话的邬慕白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中神色自然的拿过妹妹邬雏人刚刚放置在一边的一枚玉器,小心的放在手里把玩着,清笑道:“东方兄还是这么的志得意满,只不过,这样不怕皇帝……”

    他举起了酒杯,眼里的暗示意味一目了然。

    一句话,既化解了刚刚东方曜被自家妹妹冷落的尴尬,又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有话题性的问题上,真是妙哉。

    但在座的人都是人精,谁又不懂邬慕白的推辞呢,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东方曜把酒壶中的液体往杯中一倒,摇了摇杯子,冷硬道:“皇帝心知肚明,要不然端王府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说罢,东方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半点没带停留,另一边的邬慕白把玩玉器的动作顿了顿,他知道东方曜对自家妹妹的冷淡有些不满,那东方曜不论是人品还是学时都是一等一的好,但自家妹妹不喜,一个是好友,一个是胞妹,两个人他都不想伤害,也只能从其中艰难的磨旋。

    想通之后,邬慕白轻轻的笑了笑,把玩着手中温润软柔的玉器,只是无奈闲闲的摇了摇头。

    向来爱看热闹的花无痕见没热闹可看,整个人就像一朵娇花枯萎了似的,摇着手中精致的酒杯,有气无力的扫视着这热闹的酒楼,希望新的八卦来刺激一下他的敏感神经。

    正在他无精打采之际,陡然间双眼猛的瞪大,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他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把拽住旁边冷冥的衣袖,“你看,那个是不是——”

    冷冥莫名其妙的被人拽住,心下有些不悦,正当他准备发怒时,眼神的余光那么一瞥,身体猛然间顿住,像是发现了什么惊悚的事般,神情肃然的皱起了眉。

    其他人一见到向来冷静的冷冥露出这副严肃的神情,纷纷兴趣盎然的探头向下望去,东方曜也一样,站在走廊边的他只是随意的一瞥,表情就瞬间僵硬,寒霜如同蔓延的冰霜一般瞬间布满了他的整张脸。

    季蕴玉站在吵闹的天香居一楼正中央,她可以听得见四周对她披着副厚重貂皮大氅的低声的讨论声,甚至可以敏感的感觉到前方桌的客人正在探头探脑的窥视她,季蕴玉皱起了眉,把貂皮大氅的毛往自己脸边扯了扯,眼皮自然的垂下,微微侧过头,避过好奇食客的窥视之心。

    丫鬟红梅正在与店小二定厢间,季蕴玉低垂着眼皮,她可以感觉到店小二好奇的偷瞄视线,但丫鬟红梅却是机敏的替自己正好挡住,约定好厢间后正准备离开,陡然间季蕴玉感觉到头顶一股强大的气场在注视着自己。

    她心下一顿,慢悠悠的抬起了头,就看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面色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