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嗯,说的合德好像现在有媳妇了一样。想到这点,绿桑的心情就更好了。
于是绿桑把飞燕一路带过来,完全是看戏的状态,她倒要看看,合德还在怂些什么,飞燕这几天虽傲娇了些,但是那态度是做不了假的,若真无情,第一天她就该来昭阳宫了,忍着自己的反感把妹妹先稳住,让她把病治好再说,可她没有来。
虽然有些不顾大局,但对于现今来说,没有来的这个举动,绝对是个好现象。
逃避是因为挣扎,挣扎是因为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妹妹。
赵飞燕,你这也太好拐了吧?赵合德这个霸王龙就这么把你这只小白兔给掰弯了?从爱情过渡成亲情可谓是不易白首,可从亲情变质成爱情简直是难如登天,这才几年啊,你就这么没节操的弯了,连血缘伦理也甩到一边去了?
等等,她好像知道合德为什么怂了——她一直忘记告诉合德,她与飞燕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了。
呃,本来打算先诱导合德去假做一些证据,证明两人之间没有伦理相连并不是亲生姐妹,等到合德去查线索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大概就会发现她与飞燕身份的奇怪之处,那样一切就会顺理成章,自己也不会暴露。
可如今……哎!一切都怪飞燕,怎么就这么容易弯了呢?这建议应该是最近向合德缓缓托出的,结果一切都乱了套了。
绿桑的埋怨无人知晓,这会她还在苦恼沉思教合德哪个技巧才能蒙混过关,但很快她就会知道,哪个技巧都不顶用了——自己和颜颜,是铁定上了单身狗主子的黑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我的那篇无名新文是谁收藏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1是谁,好奇心杀死猫。
第63章 乌龙2
幺宝!
飞燕刚进得昭阳宫内殿,眼神瞬间就锁定在了躺在塌上面色潮红,闭目昏睡的妹妹身上,她顿时发出一声悲怆的呼喊,三步并作两步急奔过去,伏跪在合德面前,握住她的手后,忍了许久的泪终是忍不住,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合德闭着眼,那句幺宝叫的她内心暖融融的,这个称呼只在她还小时,姐姐这么叫过她,后来姐姐说她大了,再这么叫会教别人笑话,于是几乎是绝口不提了,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
这边合德在美滋滋,那边飞燕则悲戚戚,绿桑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昏睡”的合德,默默的给她点了个赞,不愧是戏精出身,自己这个偶尔才能戏精附体的人真是惹不起。
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呼吸微弱低沉,身体放松柔软,还有那脸上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潮红,任谁能看出来这塌上的病人是个健康无虞的人?
算了,她年纪大了,也懒得去思索合德怎么就突然间生龙活虎了,这怪力乱神的古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再说了,自己也认命了,又不是主角,操那么多闲心干嘛?
安安分分的跟颜颜过完这一辈子就好,别的……别的死后再说吧。
殿内三人的心思流转,可惜奔向的道路却是不同的方向。
飞燕的思绪沉浸在妹妹将要死了的伤心与恐惧中,一迭声的幺宝出口,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砸,全都正中实心在合德头上,合德被砸的是头晕眼花,心神激颤。要不是神智还保持着一丝清明,死死克制住了自己,恐怕早就忍不住起身把飞燕搂进怀中了——我的好姐姐,你还说你对我没情?
当然,她拒绝去想在她快死的前提下,飞燕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对她前嫌尽释的可能性。
飞燕凄凄惨惨的哭着,因哭的岔了气,故话也说的断断续续,时不时的就打个嗝哽咽一下,幺宝,你……呜呜,你怎么这么傻?我给你冷,嗝……冷脸你就……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我……呜呜,你快醒过来吧,我再也不打你了,那天打你巴掌我后悔了,真的……真的,嗝……后悔了,你醒过来……醒过来我们好好谈谈,我一定,一定不会再打……嗝……打你……
合德觉得时机差不多,可以睁开眼睛了,不然戏演过了就不好了,反正那青鸾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劳什子的碎片自己也用不着,当个凡人很不错。而以后姐姐在宫中定是安全无碍的,自己可以先软化她的态度,若姐姐对自己表现出一丁点情,身世的事情就可以慢慢道来。实在不行,就全推到绿绮那个贱人头上去,说自己是被她影响了,觉得磨镜新鲜有趣,然后求得姐姐的原谅……
满面泪痕的飞燕将妹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拿沾了冷水的帕子给妹妹擦着脸,并不清楚自己妹妹脑子里此刻正转着些什么绮念,哭了一通过后,她逐渐冷静了下来。低头痴盯着妹妹的容颜,她喃喃道,合德,你快醒过来吧,我害了你,你命里本不该有这一劫……
姐姐,这与你有何干?你来看我,我就高兴的不得了了……
你本该富贵一生,喜乐安康,我以前就……就害了你一回,这回又是因为我,才害得你染上情丝,合德,你怎么这么傻?情之一字,对我们这些身处内廷的女人来说就是穿肠毒,在这里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你交出了自己的心,等于是交出了自己的命,这点你比我明白的多,怎么还是……还是……你,你怎么就对……对……
飞燕最后的几个字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妹妹对自己的这份畸恋,她更多的还是怪罪于自己,明明梦里的妹妹就没有变成这样子,怎么这辈子她们两人就成了这般模样?
一定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姐姐,是你,我就心甘情愿。合德听罢飞燕的话,在心里默默回道。
合德,我有……罢了,还是等你醒过来再说罢。飞燕的话只说了一半,就似不愿再说下去,合德刚想打铁趁热的睁开眼跟飞燕好好谈谈,谁知她身边忽的一空,身子瞬时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去,接着不过一息,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箍进了怀里。
男子的声音响起,浑厚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恼怒,他怒斥道,赵飞燕,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是刘骜。
刘骜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人有禀报?合德和飞燕的心里同时划过这个念头,心头纷纷揪紧了。本来想睁眼的合德这下绝对是不能睁眼了,不然实在是显得太假了些,她也不知道姐姐的话被刘骜听去了多少,万一……万一……
合德急得额头冒汗,刘骜却以为怀中美人是不舒服,忙放轻了力道,找了个好位置让她轻靠在自己怀中,接着扭头对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赵飞燕吼道,恶妇!朕总算知道唯唯为何久病不起了,定是你这妇人在她耳边教唆,导致她心病积疴,难以治愈!
飞燕是被刘骜一把推到地上去的,她不敢轻易反驳,更不敢擅自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