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米的玄天冰剑,和一把魔尊黑化后用的方天画戟。
果然如他想,眨眼的功夫,就看到英夏拖着长长的方天画戟,杀气十足地迎面走来,尖尖的刀刃
压着地毯划过,发出“丝丝丝”的响声,就像催命符似的,听得他毛骨悚人。
“那个……有话好好说。”项季身体往后缩了缩,这些都是真道具,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认识外面的女人,真的,我保证。”项季举起两根合并的手指,对天发誓。
英夏脸色毫无变化,依旧杀气腾腾,在走到只隔对方两米远处,她突然折了一下手腕,长长的方天画戟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精准地落在项季的脖颈上。
“我靠。”项季低骂一声,条件反射地往相反方向躲了躲,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你不会来真的吧。”
英夏没有回应,只是双手控制着方天画戟,将项季逼到墙角,然后控制力度,让前面的尖刃从对方的脖颈处慢慢往下移动,最后定在某个部位。
“你说一刀够不够?”她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幽幽地盯着对方。
项季咽了咽口水,脑袋飞速运转,想了想,他突然换了副脸色,笑着说:“一刀怎么够?”
“你这样切不方便?要不我把衣服脱了吧。”一边说,一边拢了拢身上的戏服,宽大的戏服往前一撩,衣摆一下子盖住刀刃。
趁对方不注意,项季一把抓住铁棍,然后用力一抵,夺过方天画戟。
长长松了口气,项季难得严肃地看着英夏,“这东西真的很危险。”至少30斤重,刚才看她拿在手里,颤颤巍巍的,就怕她一个手滑,砸到自己的脚。
英夏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脸色十分不悦,抿着唇没有说话,而后冷气十足地折进室内。
见状,项季只好无奈跟上。
有人心情不好,连带着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低气压下。
将方天画戟收好后,项季瞄了眼站在沙发边的英夏,她脸上写着大大的“我很不爽”四个字,傻子都看得出来。
敛下神色,项季厚着脸皮凑过去,低声说:“那个……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英夏没有看他,只是声音冷冷地说:“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吗?”早点拿了就走,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了,每次面对他,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听到这话,项季表情悻悻然,见她态度坚决,说了句“稍等”后,就进了内室。
他并没有去取东西,而是先将身上的戏服脱了,然后去洗澡。
听到浴室传来的哗啦流水声,英夏皱眉,这人为毛不先给东西再洗澡,知不知道她时间很宝贵,一分钟能赚好几十万。
等了几分钟,不想再等了,英夏正准备离开时,浴室门开了。
“等一下。”项季轻轻叫了声,他只围了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沿着脸颊,滴在紧实健硕的胸膛上,这画面看的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胡乱地搓了下头发,把毛巾丢到一边,项季走到衣橱边,捣鼓一会后,就捧着一个红色精致的木盒走了过来。
“给你的。”
视线在木盒上扫了一眼,英夏没有接,抬眼看着他,问:“这是什么?”
项季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然后用极其标准的德音说:“harfe。”这是英夏的名字,也是盒子里的东西——竖琴。
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制作精良的缩小版金色竖琴,尺寸只有手掌大小,是项季亲手制作的。
项季二叔也就是项碗的爸爸是手工艺术家,他小时候跟二叔学过一段时间,手工操作能力还不错。
关于英夏名字的典故,项季也是偶然想到的,那天他正在拍广告,突然看到一位音乐家在演奏竖琴,灵光一闪,他想起曾经在英夏胸口处见过一个金色文身,对比看来,那个花纹的形状就是一把竖琴。
再联想到她的名字harfe,这其实是德语竖琴的意思,而不是英文。
名字和文身都跟竖琴有关,项季想她应该很爱这种乐器,于是就亲手做了一把。
当见到盒子里的竖琴时,英夏浑身一怔,这是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人念对她的名字。喉间有些酸涩,她想起死去的妈妈和妹妹了。
母亲生前是国内非常有名的竖琴艺术家,酷爱古典音乐,而harfe最开始也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妹妹的。为了祭奠她们,才换了名字和纹了文身。
看着眼前的礼物,英夏心里有些感动,但她毕竟善于掩藏情绪,说了声“谢谢”,就若无其事地接过木盒。
项季敏锐地捕捉到她眼里的湿润,都说女人感动时最好说话。这样想后,他突然抱住英夏的腰,软软地说,“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沐浴露的香味迎面袭来,沁人心脾。英夏的视线落在项季麦色结实的肌肉上,胸前、小腹线条优美,比例和谐,未干的水珠沾染在肌肤上,增添几分野性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身材真的很诱人,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时刻引人犯罪。
但英夏没这么好糊弄,深吸口气,用手推开他的脑袋,板着脸说:“松…手……”
项季才不会这么听话,松开人就跑了。硬气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低声说:“你钱都花了,为何不多用几次。”
愣了好几秒英夏才明白他的意思,挑高一边的眉毛,毫不客气地吐槽:“因为你技术太差了。”第一次的剧痛她还耿耿于怀。
听到这话,项季脸色顿时黑了,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依旧轻声细语,“以后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让英夏犹豫了,项季抓住机会,再接再厉,“真的,我发誓一切以你的感受为主。”
英夏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要你快就快,慢就慢,停就停?”
项季重重地点头,现在让他去死都愿意。
年轻男女有欲望非常正常,英夏并不是忸怩害羞的人,想了想,说:“好,你现在去给我放洗澡水。”
见她终于点头,项季心里乐开花,但还没等他笑出声,英夏突然变脸说:“不行。”
项季紧张不已地看着她,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