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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他能赚钱了,开始偿还助学贷款、供养父母。然后,他遇到硬要一头扎进来的娇娇。说心里话,他对娇娇说不上深爱,但在那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喜欢他、厚着脸皮跟在他身后,还不介意他家穷,他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能遇到不嫌你穷的女人,也是一种福气,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

    他很珍惜,很感动。刚恋爱时,娇娇的脾气还没现在这么暴戾,很多时候刘玉维甚至觉得她有点小性子的模样很可爱。虽然不是深爱的对象,但也算喜欢。

    后来,娇娇不小心怀了孕。

    刘玉维是初次恋爱,压根儿不清楚避孕的方方面面,只知道同宿舍男同学嘴里时常说出的事后药。

    刘玉维给她买了药,娇娇一边笑着答应,一边背着他悄悄地将药扔了。

    后来的后来,他遇见了神从颖,这是人生中的第二次心动。

    神从颖和他生活中遇到的女人迥然不同。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却又有一股说不清的韧劲。他欣赏她这种即使吓得发抖、还是强撑着克服困难的勇气。

    特别是当他受了娇娇的责骂之后,再看到神从颖温柔的眼睛,他就会觉得,那双眼睛就是专门来拯救他的。

    刘玉维有点紧张,又有点急切。

    他说:“你说我骗了你,可是最开始的误会不是我故意造成的,我只是不想在公司说私事。后来,后来……”他停顿了一下,“我没有骗你,我也不想骗你。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我已经和她说了离婚的事,条件随便她提,只要她肯离婚。”

    神从颖拂了拂额前的碎发,这个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了,完全罔顾了他人的意见。

    神从颖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以前或许对你有一丝好感,但那一丝丝好感绝对不足以让我愿意嫁给你,更别提现在了。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要不要离婚,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你的将来,也和我无关。”

    “我离婚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刘玉维深情地说着。

    “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刘玉维想不明白。他真的不是骗她,他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还不够体现他的真心吗?她为什么还要拒绝?他只是希望在他坚持离婚的时候,她能陪在他的身边,给他勇气和力量。

    “为什么?”神从颖似笑非笑,“一个还没离婚的男人,就对外面的女人动了心。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今天你能烦了她,明天就能烦了我。就这么简单。”

    刘玉维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片刻后,他扭过头,小小地咳了两声,满嘴浓烈的烟味让他自己也有些难受起来。

    “唉!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和我不一样……如果可以,你应该……应该多想一想再做决定。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请不要把我算进去。”神从颖低着头,用脚尖轻轻蹭着地面,“我只想好好上班,把女儿养大,在父母有生之年好好孝顺他们。”

    刘玉维激动起来,伸手抓住神从颖的肩膀:“你和我在一起,这些事情也能做到的。我不懒,工作也很好。就算不在星火上班,我也能找到别的好工作。这些并不耽误你所说的那些事情。我同意并且很支持,我会和你一起养小孩,好好孝顺你的父母。”

    神从颖皱皱眉,挣开他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盯着他,语气平静:“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你挣一万或一百万,都跟我没关系。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怎么可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若无其事呢?我这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和你结婚!”

    说完这句狠话,神从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这样难听的话,不是她的风格。一般她讨厌一个人,也就是远离而己。像这样当面喷人的情况比较少见。

    刘玉维听了这句话,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有他的自尊和骄傲。他已经这样了,她却还要那样说。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地站着,直到楼道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神从颖回头一瞧,是隔壁的大妈。

    大妈从楼道里走出来,跟他俩打了声招呼:“你们在这啊?我出来扔个垃圾,嘿嘿。”说完,抖抖拎在手里的黑色塑料袋。

    神从颖“嗯”了一声,回头对刘玉维说:“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上去了,再见。”说完,就往楼道里走。

    刘玉维呆怔在原地,漆黑的夜晚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直到神从颖上了楼,扔垃圾的大妈都转身回来了,他还呆在原地。

    大妈经过他身边时,好奇地、放肆地上下打量他,打量够了这才冲回楼道里。她脚步很快,很难想象这么肥胖的一个中年妇女上楼竟有这样娇健的速度。

    她在四楼赶上了神从颖,神从颖正在开门。

    大妈走到神从颖背后,小声建议道:“那人长得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适合过日子。”

    神从颖一怔。

    她好想发脾气。人家是不是过日子的关你什么事呀?他又不跟你过日子!大妈,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么热情真的没问题吗?有这样好奇八卦的邻居,真是……她的隐私已经随风飘走了。

    “呵呵。”神从颖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扭开门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

    大妈翻着上眼皮,瞪着神从颖紧闭的家门,为神从颖的不识趣感到不高兴。她可是一片好意哪,这姑娘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神从颖进了屋,心里有点唏嘘怅然。发了会儿呆后,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阳台。躲在阳台上一盆芦荟的后面,悄悄朝下望。

    以前,她曾好几次这样朝下望。那时,下面必定停着一辆车灯闪烁的帕萨特。现在,下面花园过道一片漆黑,不远处的街灯昏昏黄黄,托它的福,能朦胧地看到刘玉维隐隐绰绰的身影。

    他还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在看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

    神从颖陪着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兴致索然起来。有什么意思呢?都已经这样了。神从颖想通了,转身回了屋,将阳台通往里间的门紧紧关上。

    刘玉维失魂落魄、神色颓唐地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岳父母带着女儿和外孙已经回酒店休息了。家里被岳母收拾得干净整洁。电视柜上整齐地排列着儿子的玩具,有飞机、汽车,以及一个扛枪的绿色战士。

    刘玉维摸了摸绿色战士,酸楚地笑了笑,这是儿子最喜欢的玩具。

    起身踱步到阳台,阳台上晒着他的衣服,包括他的内裤。衣服应该是岳母洗的,但绝不包括内裤。以前,他都是洗澡时顺手把内裤搓了。娇娇偶尔也会帮他洗,不过之后就是拼命地抱怨他的不讲卫生和懒惰。

    今天中午吃完饭他赶着去找神从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