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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封一千。村里其他的小孩子,她本来打算每个封20,神爸爸不同意,说给十块就行了,意思意思,喜庆一下就够了。

    神爸爸喜欢收集连号、崭新的纸币,这次的红包还多亏了他有存货。神从颖和他换了五百块钱的十元币,一口气包了50个红包。分了一半给神从松,就等明天小孩子上门讨红包了。

    来他家讨红包的小孩子,一下子可以得到三个红包。神爸神妈算一个,神从松算一个,神从颖也算一个。在神家湾这里,只要结了婚就算是单独一家人,人情往来都得单独算你一份。

    刚刚五点,神家人就围在一起,准备吃年夜饭了。

    冬季天黑的早,年夜饭也要提前吃。吃吃喝喝,也得七八点了,然后端着茶看春晚,看到12点,正好吃点宵夜,就可以睡觉。

    两大桌的菜,人员格外齐整,神爸神妈笑得合不拢嘴。

    神从颖也很开心,算上今年就是四年,整整四年没在家过过春节,春节时的每一道菜,每一种味道,哪怕是村里小孩放的鞭炮味道都那么令人怀念。

    炭火通红,映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

    神爸爸开了一瓶杨格诚送的酒,桌子上只有他和神从松喝白酒,其他人则是果汁和可乐。

    神从松拿起酒瓶,看了看,赞道:“好酒!爸,往年你可没这么舍得啊?哈哈!”

    神从松回家也带了东西,不过他买的酒是一百多一瓶的,被神爸爸收藏起来,打算过年走亲戚时送给亲戚。

    神爸爸笑道:“这是你妹妹拿回的。还有烟呢!你等等。”

    神爸爸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条烟,撕开包装,把撕下来的包装纸扔进炭火里,引起一阵烟雾,神妈妈斥责道:“扔垃圾桶!有烟!”

    神从松伸手拿一包,更加惊奇了:“烟也是好烟,这也是妹妹拿回来的?”

    “是啊。”神爸爸点点头,“她说是公司过年发的。”

    “妹妹,你那是什么公司?待遇好得我都要眼红了!”神从松怪叫道。

    “嘿嘿。”神从颖脸红红,幸好炭火旺,大家还以为是被火烤的。

    “哎呀!今年人可真齐!要是明年能再多一个或两个就好了!”神妈妈也在笑,一边笑一边看了女儿一眼。

    神从颖回看她一眼,心想,这真是个好愿望。

    相比于神家的欢乐喜庆,陈志宏这个年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在老婆文咏临生产前一个月,陈妈妈就从老家赶来帮忙。

    陈妈妈简直像前清遗物,如果她手里有两个苹果,大些的肯定是给儿子,小的才给儿媳。她不仅严格要求自己,还希望儿媳也能得到她的“传统美德”——男人大过天。

    当年和神从颖相处时,神从颖也是受不了这种老思想。不过,神从颖不会当面和她起冲突,一边忍耐,一边避开她。

    文咏要坐月子,避无可避,两人之间的矛盾比兰市的房价涨得还快。

    陈志宏夹在中间,头痛不已。不明白为什么文咏不能像神从颖那样,当年神从颖可不从会拿这些事情去烦他,也不会非要让他主持公道。你让他怎么主持公道?是骂亲妈一顿,还是赶亲妈走?赶走了谁来照顾月子,照顾小孩?

    要知道,在兰市请一个月嫂得七八千!他现在哪有那么多钱?

    说到钱,他就生气。

    当年和神从颖在一起时,虽然两人也时常为了赌博吵架,但好歹他的钱总是他自己赌光的。挨两句骂,虽然心里气不平,好歹他也能想通。和文咏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文咏比他还爱打麻将。

    两人倒是不会为了赌博吵架了,但另有生气的源头。

    往常,陈志宏只要收了一笔钱,就会兴高彩烈地带着钱直奔麻将桌。现在好了,他还没坐下来呢,人家就通知他,你老婆前几天在我这输了两万多,麻烦你先结账!

    屁股都还没坐稳,就得先掏钱,兜里的赌资先散出去一半。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看着文咏的大肚子,他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只好憋气忍了。

    期间,他俩手里最窘迫的时候——文咏自从怀孕,就辞职不干了——他终于狠下心,决定戒赌!

    一方面是老婆肚子太大,天天坐麻将馆对他儿子不好。另一方面是,他赚的钱实在不够两个人赌的!爱赌的人都知道,只要打过一百、两百的麻将,再打十块二十块,那就如同刚吃完肉包子换啃高梁馒头一样。

    谁受得了呢?

    牌越打越大,钱越来越少,再不控制,生小孩的钱都要没了!

    一想到孩子,文咏也狠了心,那就戒吧!

    两人戒了没一个星期,陈志宏收了一笔进账,手痒脚痒全身痒的两人,把一星期前的窘迫忘得一干二净,手牵手地进了麻将馆。

    文咏坐月子的那一个月,老老实实地呆在家,呆在床上,等着陈妈妈照顾。陈妈妈又要管大的,又要管小的,气得不得了。老人家受不了这种累,又不忍心使唤儿子,只好天天在家指槡骂槐,骂文咏是懒货,骂她吃闲饭。

    文咏不会坐以待毙,虽然不能起床,仍能躺在床上扬起脖子和婆婆对骂,骂她是恶婆婆,想把还在坐月子的儿媳妇赶出去上班赚钱。陈志宏回了家,两方人马都拉着他诉苦,弄得他头都大了几圈。

    他解决不了家里的麻烦,只好躲到麻将馆去找清净自在。

    幸好文咏没法赌了,他兜里的赌资全是他自己的,倒也让他过了愉快的一个月。

    一月初,文咏坐完了月子,不想呆在家看婆婆的那张脸,她也溜到了麻将馆,一天天地不回家。

    陈妈妈跟儿子告状,陈志宏满嘴答应,说去找她回来。

    等陈志宏到了麻将馆,文咏赌得正酣。

    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多说什么,只站在老婆的身边观看,企图给她造成压力,让她自动放下牌跟他回家。

    谁知看了没两圈,他心痒痒,让老婆起来,换他打。

    文咏肯定是不肯的,幸好隔壁桌缺人了,于是,他坐到了隔壁桌。

    年前的这一个月,正是陈志宏忙慌慌的时候。既要收货出货,又要收各种款项,年前的款有多难收,做生意的人都知道的。还要给各家客户送年礼,忙得他团团转。

    给客户的年礼,得赶在年前送出去。等过了初一,客户们也有自己的亲戚要走,谁还有空见他啊?

    所以,年三十这天,他赶在下午四点钟前,终于把最后两个客户的礼给送出去了。回到家,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文咏不见影子。

    “妈,文咏呢?今晚的年夜饭吃什么?”他看到了厨房的冷锅冷灶,好像一点也没准备的样子。

    “谁知道她的!肯定又是去赌了吧?”陈妈妈气冲冲地说,“我天天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