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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再定睛一看,人就不见了。虽说当时天上的月亮还挺亮,可毕竟是晚上,我就疑心是自个儿看错了。再加上那时候忙着救火,我就没再多想,拎着水桶径直走了。

    “可过了几天,二郎被衙门抓了,说是他放了那场火;没过两天,永孝兄弟也给抓了,说是他教唆二郎纵火。这事儿我当然是万万不信的,可不知咋的。我就回想起了那晚上的人影。仔细一想,那人影居然和二郎有八成像,而那户人家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原来的许家。也就是现在的永孝兄弟家。我就在想,我在想……”

    话到此处,赵永江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所想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所说是真,众人也不敢想下去了。

    自从听说赵永孝叔侄身陷囹圄。赵四娘就急吼吼地要帮他们脱罪。虽然她老想着要是他们是冤枉的,就一定会帮他们洗清冤屈。可在内心深处,她未经核实就早已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认定他们是清白无辜的,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个认定的基础上。

    可如果确有其事呢?赵二郎和赵永孝不清白不无辜呢?他俩就如县衙所说的那样,是这起案子的真凶呢?

    有人人品好,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犯罪,不是还有“激情犯罪”这一说吗?

    一想到这儿,赵四娘忍不住看了姜荷莲子一眼,恰巧此时姜荷莲子也看向了她。两人虽然没有交谈。但都可以从对方眼里看到浓浓的后悔——如果没有多嘴提醒赵二郎,让他知道赵永年会害乔氏,想必他就不会看穿赵永年的毒计,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连日争吵,更不会发生后面的惨案了吧?

    听了赵永江的一面之词,赵四娘和姜荷莲子立刻就动摇了,不说就此认定赵永孝叔侄就是凶手,到底是不再坚信他俩绝对清白。

    与那俩“墙头草”不同,固执的赵三娘依然坚信不疑,忍不住驳斥道:“赵大伯。天那么黑,你看错了也是有的。就算真有人翻了墙角,那人也绝不可能是赵二郎!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

    赵四娘忙打断赵三娘道:“三娘,不管那人是不是二郎哥。那天晚上去废井打水的人可不止赵大伯一个人,极有可能还有别人也看到了疑似二郎哥的人影,待到人家揭发出来,咱非得闹个措手不及不可。如今多亏了赵大伯开口提醒,咱才好及时准备对策。咱谢赵大伯还来不及呢,你怎么好对赵大伯说话这么冲!”

    赵四娘寻思着。赵永江嘴上虽说不敢肯定那人就是赵二郎,但他既然能鼓起勇气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这件事儿当众说出来,就说明他已经很肯定那人确是赵二郎无疑。思及至此,赵四娘再联想起从王容那儿听来的赵二郎那漏洞百出的口供,心下不禁一沉。

    “这到底是不是的,咱在这儿乱猜可不管用,主要还得听听二郎哥和四叔他们怎么说。二姐,你稍安勿躁,等过会儿爹他们回来了,咱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赵四娘又对赵永江说道:“这事情还没个定论,在没确定前,还请赵大伯继续保持沉默。”

    赵永江很谅解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方才点的一桌子热菜就接二连三地上来了。庆丰楼原本就是县城里首屈一指的酒楼,加上东家汪茂视赵四娘为上宾,用料更是讲究了三分,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味。可惜面对这么一桌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在座的众人都无心品尝,随便扒了两口后就草草结束了用餐。

    “汪叔叔,你想和我谈什么生意?”

    用罢饭后,汪茂说要和赵四娘谈笔生意,就把她单独留了下来。尽管她这会儿一点儿都没心思谈什么生意,可汪茂的面子她不能不给,只得留了下来。

    “我就是再想和你谈生意,也不能挑这个时候不是?这不是给你添堵吗?”汪茂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是想给你提个醒儿。”

    很显然,汪茂已经听说了那件案子,料想他下面要说的极有可能和案子有关,赵四娘忙凑上前去凝神细听起来。

    “靠近巷尾的那间赵家老铺是你家老宅名下的产业吧?”见到赵四娘点头承认后,汪茂说道:“我就说嘛,虽说我来县城谋生靠十年了,可咱长乐镇北街上的赵家老铺,还有铺子里的老掌柜,我依稀还是有些印象的。可奇就奇在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个外人听说后都觉得揪心,你家老宅的人却有心思吃香的喝辣的,尤其是你爷这一家之主,还见天都来下馆子吃席面。这怎么说呢?心也太宽了些!”

    赵四娘闻言。暗道:儿孙在牢里吃着牢饭,爷却在外面吃着席面,这哪里是心宽,分明是没心没肺!

    只听汪茂继续道:“这席面还不是一般的席面。还专拣贵的点。不算上酒,光菜钱就得小三两银子。再有就是,来那么一回就够了,可你爷这几天见天过来请客吃饭,这就太过了!这当口不正是筹钱救人的紧要时刻吗?哪好这么胡乱花钱!”

    “汪叔叔。你可知我爷他请的都是些什么人?”赵四娘略感诧异,忙问道。

    赵老爷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绝非好吃懒做之徒,一向节俭的他肯这么花钱,说明邀请的客人于他绝对很重要。尽管这些重要客人极有可能与自家毫不相干,但也不排除他们会帮着老赵家对付自家的可能性。别觉得赵四娘想的太多,实在是老赵家让人不得不防。

    “到昨晚为止,你爷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他第一天请的是温府的一个管事。这个管事在偌大的温府里还排不上号,但他主要负责温家大厨房的日常采买,采买的东西里头多有和咱家重合之处。我和他也有几分交情。之前你不是托我打听赵成青的近况吗?我也曾套过他的话,但这人嗜酒成性,闲时除了喝酒诸事不管,对内宅里头的事儿一点儿都不上心,就没能从他嘴里套出赵成青的消息来。不过,前不久我从另外几个温府的熟人那儿得知,中秋节前后赵成青和她生下不久的孩子先后染病身亡……”

    听到这儿,赵四娘微感诧异,不禁问道:“赵成青死了?中秋节的时候就死了?”

    汪茂很肯定地说道:“千真万确!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毕竟中秋前两天赵成青还来咱庆丰楼吃过饭,当时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过两天人就没了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后来,我先后找个好几个人证实。人家都说赵成青确是死了。还说因为她是暴病身亡便没有停灵,席子一卷就直接拉去了乱坟岗。这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