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济型快餐店福源饭食,有专卖卤味的回味坊,有专做番薯买卖的薯来宝,也有经营甜点饮品的糖忆甜品坊……这里面就有专销豆制品的豆香居。
只不过,赵四娘家旗下的店铺分为直营和连锁两种。大部分店铺都可以发展连锁,为此赵四娘多次进行招商。但有些店铺由于技术保密的原因,就只做直营,从不做连锁,豆香居正是其中之一。
这还是赵四娘在的时候定下来的规矩,到如今,赵四娘家所有的店铺都只接受直营这一种形式。已经签下的连锁协议没有办法,只有继续履行,可协议到期后,赵三娘便不会续签。换句话说,赵四娘家的店铺都在朝着直营这条道路发展。
从来很相信赵四娘的赵三娘为何要改变自家的经营方式呢?
原来,赵四娘的那一套有相当一部分照搬了前世里她家的经营方式。不可否认,在现代她家的连锁面馆开得很成功,可那一套未必适合于这儿。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地方,要对旗下的连锁店进行监督管理实在是太难了。
赵三娘就不止一次地发现,有些加盟商做出偷工减料的勾当,尽管被她发现后,就立即终止了合作。可这种情况屡禁不止,而自己又无法进行实时监督,她很担心某些加盟商的无良举动,会坏了自家的招牌。
为了不让自己的招牌受损,她决定全部将自家的店铺全部改为便于监管的直营,哪怕全搞直营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自家店铺推广出去,这点她也认了。
总之,任凭许多想要加盟她家店铺的商家说破了天,这些日子以来,赵三娘愣是没有签下任何一份加盟协议。
哪怕赵三郎不怎么过问家里头的生意,他也知道赵三娘极其反对加盟。这会儿谭氏跑来说想要加盟,哪怕两家算是亲戚,赵三郎也不敢违背赵三娘的方针应下这桩事儿,否则,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赵三郎又补充道:“想必您也看到了,咱家豆香居的生意素来很好,就是再开上十几二十家,也不用愁没生意。可为何府城里数来数去就那么几家呢?这正是因为咱家只做直营,一时间找不到那么多可靠的人手,这才限制了发展。要是咱家答应加盟,不是我吹,豆香居绝对早已开遍府城了。”
如果说,谭氏先前还对赵三郎所说有所怀疑,现在听赵三郎这么一解释,就彻底相信他家确实不肯接受豆香居的加盟了。
只不过谭氏到底是心有不甘,便厚着脸皮和赵三郎一道去了他家。
赵永忠最是个老好人,一听说谭氏上门有求于他,便想要答应。可当他看到自家二闺女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立刻就把到了嘴边的应承又吞了回去。
但赵永忠怂归怂,他心里还是很同情许家现如今的处境的,就想要帮他们家一把。于是,他便用乞求的眼神望向赵三娘。
赵三娘真切地体会到了额角青筋跳动的感受,暗想,自个儿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爹呢?
忽而她发现,她娘居然也在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坦率的讲,许家的确是不坏,从前没有踩过自家,也没有帮着赵成蓝为恶,算得上良善人家。可细论起来,他家也没对自家有多麽好呀!以前她爹上许家门给赵成蓝送东西,就没见许家人招呼她爹喝过一口水。虽说她爹遭人漠视,大部分原因在于赵成蓝身上,甚至她爹自个儿立不起来也是原因之一,可她爹送去的东西许家人也有份儿吃的,他们怎么就不能代赵成蓝招待一下她爹呢?
这样的许家,于自家有何恩德,她爹娘非要这么帮着他们?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更不靠谱
尽管许家人曾给过赵四娘家一些善意,但通过上次长租之事,赵三娘就已经回报过他们了。这一回,赵三娘自觉不再欠着他们,是不会为了他们而破例应下这件事情的。
要知道,自打第一家豆香居开张以来,她家就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个品牌的加盟商。为啥?怕泄露方子呗。
许记已经传承了好几代,毫不夸张的说,许家人个个都会做豆腐。要真让这样的人家成为豆香居的加盟商,相信不出三个月,豆香居的各种秘方都会被完全破解开来,到时候那些秘方可就不再是她家的独家秘方了,做不了独家生意的她家可就亏大发了。
赵三娘甚至在暗搓搓想,谭氏丢掉自家的好好招牌不要,非要跑来加盟,谁知道谭氏是不是打着窃取她家秘方的主意呢?
不管谭氏是否真有这种念头,赵三娘出于保险起见,自然不可能答应谭氏所求。
只见赵三娘一脸正色道:“谭家奶奶,出于各种考量,加盟一事我实在无法应承下来。”
此话一出,人家谭氏还没怎么着,赵永忠夫妇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赵三娘见状,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可到底心疼她爹娘,不忍见他俩失望至此,便道:“不过,我知道您开了一辈子豆腐坊,于做豆腐方面很有造诣。我这儿有几张做豆制品的方子,可以拿出来和您探讨一番。而且,以后的事情不好说,可至少两年之内,咱家不会在您家豆腐坊附近推广豆香居。在这两年之内,许记定然可以发扬光大。”
赵三娘拿出来的方子自然是从那些去核的方子里抽取出来的,可即便如此,那些方子对于许记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珍宝。何况,赵三娘还保证在两年之内不会去和许记竞争,这就给了许记至关重要的发展空间。
谭氏拿着那几张方子,激动得难以自持。还是赵永忠夫妇劝慰了很久,她才慢慢止住了泪水。
眼见天色渐晚,谭氏不好意思再搅扰赵四娘家,再三道谢后,便要告辞。
热情的赵永忠夫妇硬是留谭氏吃过晚饭,才派自家的车夫把她送了回去。
“你谭家奶奶是个不错的人吶!前年你四叔在镇上干活干得好好的,忽然间就得了急症。当时你爷奶带着你二伯一家去乔家庄喝喜酒去了,你爹一时间凑不出诊费,情急之下只好去找你大姑。你大姑那人……哎,你也懂的,她呢,场面话是说得很漂亮的,可真要让她拿钱,那就要推三阻四的了,反正最后一个子儿都甭想从她那儿借到。后来还是你谭家奶奶看不下去了,借了你爹一笔钱,才把这个难关给渡了过去。”望着谭氏远去的身影,姜氏解释道:“看在当年借钱的份儿上,咱能帮就帮许家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