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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对想不到,吸血鬼和美杜莎,精灵和狐妖居然就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空间。用那个占卜师的话来说,他们在生物学上是与我们平等的物种,并没有什么神化妖化的奇怪光环。

    那个占卜师……哼,还是不要管什么占卜师了,生气。

    我偏头看了一眼李优诺的方向。她似乎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喜欢过一个老师,就像我都快要忘了自己喜欢过她一样。

    哇哦,这种语气听起来真是酷酷的,像个成熟男人。

    话又说回来,到最后我还是不知道那个老师是谁。

    没想到的是,那几条胡编乱造的不思议传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成了学校里热议的话题。学校论坛和班级群都有人在谈论,吃个午饭都能听到邻桌的女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概大家都很闲吧。

    而讨论得最多的,是最后两条,关于玻璃爆炸和狐狸老师的怪谈;毕竟很多在校生都目睹甚至亲历了那次事件,而狐狸老师这种设定更是少女漫画风满载——班上女生们猜得可起劲了。

    “会不会是高二那个教数学的王老师啊,这么帅~”这是数学课代表。

    “我觉得胡老师比较帅啊,而且姓胡呢!”这是梳高马尾的班长。

    “谁告诉你狐狸一定姓胡啊,而且也没说一定是男老师啊。”这是非要插嘴的白波。

    果然,他得到一句“你们男人懂个屁”之后被轰了出来。

    “这些女人真无聊,”白波撇撇嘴说,“万一是个腰细腿长的女老师呢,切。”

    狐狸老师必定是个男老师,这点我是很清楚的。

    不过,那个编怪谈的人是谁?他/她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件事的?前面五条一看就是胡说八道的东西,也是为了引出最后的那件事和那个人吧。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啊!”又是一个人扎进了正热火朝天的女生堆里,也是太闲——等等那不是吴老师吗。

    我看了一眼课表,下节是物理课,怪不得吴老师这么早就晃过来了。作为一个身材修长眉眼俊朗的38岁男老师,理应很受女生欢迎才对,然而吴老师在女生里的人气却只能说是一般。究其原因的话……我想想,恐怕是因为性格吧。

    作为一个38岁的人民教师,他有点……天真过头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女生堆里的吴老师一脸惊恐,“我每天下班都会一边数台阶一边下楼呢!走在方砖地上的时候也会数砖,数着数着还会跳两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吗?”

    老师你的心里住了一个18岁的女高中生吧。这样想着,我又叠了一只千纸鹤。

    “吴老师,你觉得狐狸老师是真的吗?”班长问。

    “狐狸老师?我想想啊,”吴老师摸起了下巴,“如果是真的的话,我觉得老胡很可疑!你们看,他姓胡嘛——”

    ……老师你这样造你同事的谣没问题吗。

    总之就是种种类似的情形,导致吴老师作为“男老师”的人气一直上不去。刚开学的时候也有部分女生被他帅气的外表迷惑,非常积极地在物理课上举手发言;然而很快发现此人一开口就跟白波差不多,久而久之都把他当成了八卦的卦友。

    所以,根据狐狸老师是优诺喜欢过的人这一线索,我觉得吴老师可以排除。

    毕竟爷爷曾经说过,一个优秀的男人只有外表出色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让人觉得永远挖掘不尽的内涵——

    以及灵巧的双手。不管爷爷有没有说过最后这句,总之我又叠完了一只千纸鹤。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遇见了陆老师。她好像正赶着去接小美。这样想想我们学校真是卧虎藏龙,又是狐妖又是(前)魔法少女;哦,还有身怀不知道什么鬼的异能的我。

    “童其诚。”陆老师把我叫住了。

    “怎么啦岳——陆老师。”

    “最近你们学生里是不是都在讨论什么七不思议的怪谈啊,”陆老师说,“你可要留点心,或者跟你那两个朋友讲讲,我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哦,好的,我会跟他们说的。”

    对不起啊陆老师,我那两个朋友,一个已经不在这儿了,一个……大概不能算是我朋友。

    我对她来说,应该只是个很烦人的客户吧。被她三番两次地说了“没事别来找我”之后还整天缠着她的不要脸的客户。

    哼,反正我是不会去烦她了,如她所愿。

    童其诚,感觉自己在独立自主的爷们道路上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的17岁,最近叠千纸鹤的手艺又精进了。

    “可恶,有钱真好啊,高三了还能这么悠闲地玩。”白波一边赶试卷一边恨恨地说。

    “你不懂,这是一种磨练心性的修行,”我说,手里又叠好了一只,“这能帮助我平心静气地面对考试压力,不急不躁,心如止水,做起试卷来一张顶你五张。”

    “可是你上次物理摸底没及格啊,还剩不到一年了还有救吗?”

    “呵呵,不要逼我出手,我认真起来自己都害——”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我突然发现这不是白波的声音。抬头一看,吴老师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手里的活。

    “物理还是要认真一下的啊,童其诚,”吴老师拿起一只千纸鹤仔细地看,“话说你能教我叠这个吗?我太太也挺喜欢这类小玩意。”

    于是我最近放学后的安排里加进了一项:和吴老师一起叠千纸鹤。

    没错,虽然他说的是“教我叠”,但在实际操作中,我发现这个人笨得出奇。把纸对折再对折这么简单的动作,幼儿园小朋友的必修课,他都做不好,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我珍藏的印花千代纸。

    “哎呀我说你小心点啊,这些纸都是j国带来的,大师做的,皇室专供,市面上很难买到的。不行你先去折个纸飞机练练手。”对老师呼来喝去的感觉真好。

    吴老师有些委屈地扁扁嘴:“这个纸太小太薄了,我都抓不稳,哪有你手巧啊。”

    “报纸大,台历厚,你拿那个去折纸飞机哄老婆吧。”

    吴老师一撅嘴不作声了。

    我说都快40的老男人了,别整天跟个女高中生似的好吗,做点对得起你那张帅脸的事啊。

    “对了对了童其诚,关于那个七不思议怪谈,我有新发现!”哦,38岁的女高中生开始讲八卦了。

    “昨天晚上我值班,等你们晚自习结束了我去检查了一下教学楼。路过女厕所的时候我想起那个怪谈,心就开始狂跳,”吴老师一脸紧张,声情并茂地说,“你猜怎么着,居然真的有哭声诶!”

    “……真的假的啊?”

    吴老师认真地点点头,“真的,而且声音还挺熟悉。我赶紧找了个女老师让她进去看看。她也吓坏了,死活不肯,非要我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