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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对那人表明不满。让她意外的是,秦宓后面问了一句。“喝醉酒的人说的话可信吗?”

    顾千华得到了两点信息,第一覃乐桑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有烂醉的嫌疑,第二覃乐桑说了什么特别的话。

    顾千华才不关心可不可信呢,她只想知道覃乐桑到底说了什么。

    “那个……你们男生不是更清楚吗?”顾千华觉得这个秦宓很奇怪啊。话说他是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啊,为什么又跟她家覃乐桑搞在一起了。

    见那边没回应,顾千华便说,“这个分很多种情况吧?有的喜欢耍酒疯,胡言乱语,有的则是酒后吐真言,看你的鉴别能力了。”

    顾千华居然在大半夜跟传说中的秦宓讨论一个如此低级的问题,很降低他秦宓的水准,也很降她顾小爷的水准好吗?

    顾千华淡定的给覃妈妈打了电话,而且很是逼真的撒了一番娇,让覃妈妈连个怀疑的念头都没有。

    顾千华自然也不全是放心的,特意进了班群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受惊不小。特别是那个进厕所的片段让她腮帮子抖了三抖。

    覃乐桑醒来不得怄死。

    事实证明顾千华想错了,覃乐桑怎么可能会怄死呢,顾千华还奢望着从覃乐桑那儿知道点儿什么,可听覃乐桑那茫然的语气反而需要别人提醒她。

    覃乐桑觉着顾千华最多就是怪她没有告诉跟秦宓的事,所以先自动自觉的说了。

    顾千华再强的大脑也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事儿。特别是覃乐桑跟秦宓在一起,居然没告诉她,感到深深的背叛。

    “你和我都需要冷静一下……”

    覃乐桑立即回:“我不需要冷静啊。”

    顾千华被噎到了。

    那是你不知道真相。顾千华咬着舌头把那句话憋回去。

    覃乐桑需要休息倒是真的。

    挂电话后就拿了吹风机吹头发,她屋子里有一块自己安置的穿衣镜,覃乐桑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就发现如瀑长发下若隐若现的红斑。

    不只是脖子、下巴,还有肩膀、后背,甚至胸口,几乎遍布上半身。

    这红红紫紫的,淤血的症状,让覃乐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遭受了虐待。

    但是为什么胸口也有?

    吹干头发覃乐桑躺在床上后还在想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磕着碰着也不该在那种地方。难道是被虫子咬了?

    覃乐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想要去拿手机,最后忍住了,埋在枕头上来回翻了几翻,想把自己给埋了。

    “秦宓,你这个变态。”

    *

    覃妈妈觉得覃乐桑脑子有毛病,大热的天居然穿着长袖的衬衫,还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

    “你不知道热啊?”

    “不热啊。可能受凉了,身体发冷。”覃乐桑平淡的回道。

    覃妈妈斜眼看着她擦汗的动作,完全当瞎话听了。

    覃乐桑拿了黄瓜啃着回房间,一进门就飞快脱了扯了衬衣,换露肩露背的吊带。

    覃一雯推着门大剌剌走进来。覃乐桑立即拿了衬衣掩了自己,一个箭步过去将门从里面关死。

    覃乐桑觉着自己应该想办法在家外面呆着。

    覃一雯爬上床坐她身后翻图画书,惊奇的发现覃乐桑身上的红色,拿小手指戳着她,大概觉得很像平时自己拿画笔往手上涂的涂鸦。

    覃乐桑头也不回,说,“痛。”

    覃一雯一吓,偏了头认真问,“你被人打了?姑姑被人打了?”

    覃乐桑几乎额上冒汗,“没有。”想了想,说。“被虫子咬了。”

    覃一雯一张小脸滑稽的露出惊恐神色来,好似在说“怕怕”。

    “坏虫虫!”

    覃乐桑默了一默,最后转头告诉,“也没有多坏。”

    *

    覃乐桑因为旷班受到了警告,并扣了当天双倍的工资。覃乐桑觉得没有被辞退就已经很不错了。

    让覃乐桑意外的是会在两天之后再次遇见韩松,而且就在那座帝皇的大门前。

    韩松和一帮衣着发型韩流的男生扎堆,蹲在旁边石阶上,正好对着覃乐桑,懒洋洋的抬了手跟她打招呼。

    他这一招手,其余的人都陆续看过来,覃乐桑觉着那些面孔大都有些熟悉,顿时回忆起了初中某段黑暗的日子。

    此刻,受此待遇,覃乐桑尴尬万分,只得招了招手,以示回应。

    却不想韩松站起身直接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

    听这意思,他同样熟悉这个地方。

    “打暑假工。”

    韩松似乎很不能理解,“你居然打暑假工?你们成绩好的不都在家里看书吗?”

    覃乐桑竟无言以对。

    “我需要零花钱。”覃乐桑差点说出自己是为了基本学费。

    “秦宓呢?他不管你吗?”

    覃乐桑明白他的意思。在她看来他们的想法都好奇怪,“你们难道都有给女孩子钱花的习惯?”

    韩松脸上的神情似在问“这不对吗”。

    “又没给奇怪的女人花。自己的女朋友啊。”

    覃乐桑觉得在这件事上两人无法沟通。

    “我上班的时间要到了。先走了。”覃乐桑进了大门,韩松竟跟了上来,那帮男生见此也都跟在后面,看样子早有打算。

    一大群人很是扎眼。覃乐桑尴尬万分,一点也不想有所交集。但韩松一直在旁边找话跟她聊。覃乐桑真心感觉她和他聊不到一块去,亏得他那么卖力。覃乐桑几乎要怀疑他目的不纯。

    一群人要了个大包厢,由另一个同事负责领了去。

    本来事情趋于平静了,谁想到下午会出乱子。

    一个包厢里的功放出现啸叫,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专门的维修人员负责,只要给客人换一个房间就好,即便客人有点儿被破坏心情,但这可以靠道歉和优惠等给予补偿。

    然而那天下午包厢里是三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光着膀子,露着青龙白虎的纹身,脾气极差劲,用语也粗俗不堪。竟是不听道歉,也不要优惠,只一个劲儿辱骂和宣泄。

    来这儿的自然什么人都有,类似的事也偶尔发生,当然要交给上面人来处理。

    覃乐桑正好走得急没带对讲机,便耐着性子安抚了几句,急着去告知前台,刚走出门,那个骂骂咧咧的胖子竟拉开门,纯侮辱的对着覃乐桑的背影骂,“臭婊/子,事情还没解决呢,你他妈去哪?”

    覃乐桑一时间气血上涌,咬着牙考虑是回去大骂男人,还是忍着继续回前台。就在那几秒钟覃乐桑听见一声叫骂,回头只见男子满身横肉几乎飞了起来,踉跄着朝对面的韩松扑过去。

    “你他妈找死。”男人吼着,包厢里的另外两个同伴紧跟着出了来。而跟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