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见你还有个大美女跟前跟后呢。说说,都有哪些艳史?睡几个了?”
这人就是披着一层精英人士的皮的流氓。
开夜店、搞赌场。出生始就在这种混杂的环境里生长,高中毕业后就没再念了,借着自己老头的一点儿基业,把生意越做越大,从小小的一个名玘到国际城市w。可是,就算这人富可敌国,权势滔天,本质就是个混蛋。
就像刚刚的问题,向来都是他最感兴趣的。
秦宓缓慢走过去,询问,“你真想知道?”
靳腾满是兴味的看着他。
“一个。”秦宓突然揪紧了自己的头发,不再说话。
靳腾意外的没有给予恶劣的反应,甚至敛了那丝捉弄的笑意。突的骂,“老子一点都不想听你那点儿破事儿。”
秦宓轻飘飘看他一眼,“谁说要给你听了?”一个滚字优美地在舌尖转了一圈。气得靳腾瞪圆了眼。有没有搞错?
他确实没有交谈的兴趣,跟任何人都是。这儿不是他该呆的地方,可他又不知道能去哪儿。这个世界很大,而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她的身边。她不要他,他又能去哪儿?
靳腾发现自己又要开始遭受冷落了。
“从小到大,咱俩没少打架吧?不过你为一个女孩子打架还是头一次。”事实上靳腾一点儿都不想聊那件事,作为一个失败者,他心里可不得劲,至今还不爽呢。不过,看秦宓现在这鬼样,倒是莫名有一丝幸灾乐祸。
在女人方面,秦宓跟他太不一样了。
“你多久没动拳脚了?平时都玩阴的?也对,那才是你最擅长的不是?”
“你想试试?”问话平静冷淡。
靳腾从那双冷眸里看见了冰冷的火焰。决定还是不要惹他了,因为有事要忙,转身走了。
正在包厢跟人喝酒,垚子走进来对他附耳道“闹场子的又来了。”
靳腾骂,“妈的,一群渣滓。管你后面人是谁,老子今天非卸了你不可。”
一边跟人告罪一边跟垚子出去。
两分钟后靳腾在边上看傻了眼。
“四个、五个、六个。这小子忙着拿学位开公司,还没丢那手?”
那些观众都是些喜刺激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几个彪形大汉出现时,确实因着对方满身的煞气和故意找茬受惊了一下,后来秦宓就出现了。
穿一身白衬衣,干净斯文,缓慢走近拢了手掌点烟的人,突然一酒瓶子把人放倒在地。
剩余的人反应很快,并且有仇必报,绝不手软。众人想着这人怕是要栽了。结果却令人意外。这人长手长脚,身手矫健,动作极狠,一脚踹下去能让人站不起身,无论摸着什么都往人致命的地方砸,眼都不眨一下,多余的动作都没一个。一群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还没怎么反击就一个个头破血流,在地翻滚。
太他妈强,太他妈狠了!
现在看清楚了,发现还是个帅哥呢。
一群年轻人都拿出手机对着他,甚至有人故意找角度要拍清正脸。下一刻便被桌上的小盆栽砸得手机落地,抱手哀嚎,也不知是流血了还是骨折了。
他的声音低沉。
“谁敢把它发出去,我让他在w市呆不下去。”
现场略微静了一静,众人都下意识垂下了手。
☆、第60章 近与远
已是深夜十一点,覃乐桑在床上辗转难眠。因为放心不下猫, 又爬起来看了一次。
早上的时候去给它喂食, 见它瘫在地上痉挛抽搐, 去碰它, 便听见撕心裂肺的嘶哑叫声。它站不起来。怎么也站不起来。覃乐桑失了主张。觉得这一天终于来了。那根弦崩断了, 不知如何是好,只余下哭的能力。
覃乐桑小时候很信神灵,覃妈妈给她买了个憨胖的陶瓷佛像, 她特别喜欢, 晚上一个人上楼梯间的小床睡觉, 黑黢黢的空间里她总是把它两手抱在手心。上学的路上看见一只硕大灰蝶的尸体, 因听老人说过, 那是死去的人变的,于是就在旁边泥窝窝刨了个洞把死蝶埋了。那个时候, 一颗幼稚的心怀了莫大的虔诚和敬畏。
现在回想起来,小乐桑很喜欢那些精怪的故事。她有一颗柔软的心, 总是相信小动物的情感很丰富, 并且比人更纯粹。
人的感情太复杂。
只怕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覃乐桑迎着窗帘透过的光坐在沙发上。
折耳猫睡得很安稳。但是以后的日子它会越来越辛苦。
突然门响了一下,她吓得一抖。
她扶着门站在里面, 隔着一米的距离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微蹙了眉。“你做什么?”
他背着楼道上的灯光, 覃乐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那双极亮的眼一瞬不落的看着她。
“我有话跟你说。”
覃乐桑不动,犹疑。
他便轻柔着语气, “我不碰你,我只跟你说几句话。出来好吗?”
她走出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这感觉很怪异,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说话。被他忽悠了。
覃乐桑退后一步贴着身后的墙。
他的目光坦然而直接,盯着她丝毫不放。她微微避开,等着他开口。
他靠近了她,双手扶着墙缓慢上移到她耳边。这逾越的动作惹得她警惕心起,不悦的看向他。他回答,“我不碰你。”
这狡猾的本性,一点儿没变。覃乐桑冷脸忍受。
见她神情,秦宓已然没了把握。
她又留了长发,乌黑柔软的样子,很想偷偷去碰,却发现手掌上的血口污迹。应是刚才被碎玻璃瓶划的,他却不知道疼。
他的疼全在心上,见着她就没完没了。
“你恨我?”
对于他的问题,覃乐桑点头。
“你厌恶我?”
覃乐桑一直看着对面墙脚。沉默一瞬,再次点头。
秦宓艰难问出第三个问题。“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这一次覃乐桑沉默得太久,每一分每一秒都将秦宓的心拽入更深的深渊。他等不及去听答案,或者说他害怕听到答案。六年前他就已经猜到那是什么选项。
这一生,唯一想要的一份感情,却总也拥有不了它。
他缓缓放下手,退开一步。从齿缝轻轻道。“你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你。”
覃乐桑不说话。
她很清楚,秦宓恨她。六年前她固执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肯伴随他左右。他恨她自私。
而她同样恨他。他再未联系她,她亦不肯联系他,甚至选择日语,去日本留学,从未尝试靠近他所在的国家。
没有交流,两颗年轻的心,猜疑越来越盛。
时间让一段脆弱的感情陷入绝境。
“覃乐桑,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