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回头看他,她怕她随意的一道目光又会惹火了他哪根神经。
细嫩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临走前,却又被人叫住。
“唐羡。”
盛时彦搂住了她的腰身,唐羡顿时僵在原地,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她现在好怕从他嘴里听到她自己的名字。“你……你还有事……”结实且富有弹性的胸膛又欺压上来,唐羡被他一碰,她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他知道,她紧张。
盛时彦轻抬起手腕,捋了捋她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几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回去喝点姜汤。”
今天天冷,别着凉了。
“……”唐羡最挨不住他这一套,她红着脸推拒了他一下,“嗯,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她住在他家,有盛家那么多人鞍前马后地照顾,她身体向来不错,又哪有可能会生病啊。
傍晚五六点钟,从青黑色的慕尚出来,唐羡正撞见寻车找人的宁夏。雪天降温,片落的雪花落在地上,积攒出了一层霜白,这条深巷是现代人后修建的,青砖白瓦碎石青苔,几乎是照着江南弄堂的模样刻意仿的。宁夏惊喜,她正对着石壁磕自己皮鞋上的雪花。
“我还要给你打电话呢!”她掏出手机,宽大的屏幕闪闪发亮。
唐羡脸红,“我在车里看见你了。”要不是她听见了宁夏的自言自语,盛时彦怎么可能那么痛快地放她下车。
初春的雪地,宁夏穿的跟雪一样白,她灿笑,这么多年的交情,她要是认不出来她那可是真真好笑了。
雪地里,两个纤长的身影都不算矮。只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宁夏的家族基因更胜,唐羡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头顶的高度才刚到她眉梢。天气冷,宁夏为了耍帅只穿着她酷爱的那身白色西装,将近零下的温度里,她揽着唐羡的肩膀取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
“盛时彦呢?”她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跟她把车停在这里,不就是要送她们回家的吗?
“他公司有事,我们自己回吧。”
唐羡尴尬地笑笑。他车里现在乱得不成样子,让她看见可不好。
宁夏也没多言,唐羡和盛时彦的关系连唐羡自己都理不清,她跟着瞎搀和什么劲儿啊。“走吧,小羡羡,你今天这么义气地帮我要钱,我得好好犒劳你一下。”
听范成樊说关于赔付一事盛时彦还起到了关键作用,她原本还想顺带着感谢一下盛时彦,可没想到盛总这么不给面子,得,跟富豪装阔她装不起,盛时彦不在,就她和唐羡两个人,她还正好省钱了。按摩塑身还是美容,只要唐羡一句话,宁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从早起去公司商议复职的事,再到重回安阳路帮宁夏解决她那辆柯尼塞格为止,唐羡折腾了一整天,身体还真是有点乏了,再加上她刚才跟盛时彦在车里这样那样……
“以前的那家spa馆还在吗?”
她没出国之前倒是有一处跟宁夏常去的地方,她被盛时彦招惹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只想洗个澡,洗掉这一身浓烈的情|欲味道。
“风头不好,被查封了。”这两年健康会所的生意可是不好做啊,稍不留神就要被人扣个黄帽子。唐羡咂舌,那么大的一家店面都能被查封,宁夏拍了拍唐羡的肩膀,挤眉弄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姐姐带你去家新的。”
……通常宁夏摆出这副表情,这事情都不大对头,唐羡抿了抿嘴,没有说破,宁夏是什么人啊,她跟着她不会学坏那才怪呢,不过反正唐羡也过了纯情少女的年纪,咬咬牙,她好奇心泛滥似的,跟着她去了。
到了地方她就开始后悔,这里名义上也是一家spa馆,但是按摩师……
“怎么都是男的?”
唐羡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趴在宽大的躺椅上,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着按摩师的服务薄。这里似乎与平常的spa馆不大一样,竟然没有女按摩师,而且服务薄上既不写工作资历,也没标注擅长的手法,就贴了一张按摩师的半身生活照,标注着简单的一个号码,再有一行小字是写哪一年出生,还有星座血型属相……唐羡瞠目,这是相亲呢?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好好享受就行。”宁夏摆了摆手,她胸平,裹不住浴巾,所以就干脆穿了件露背的衬衫出来。她拍了拍唐羡的头顶,示意她安心,好闺蜜这两年人在国外,一时间不懂国内的玩法,也很正常。
“……”享受这个词。
唐羡嘴角一阵抽搦,“宁夏,你犒劳我,我还得卖个身?”她怎么觉得这服务薄上的每一个男人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扑到,就地正法啊?
“放心放心,”这不还有她在呢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敢多动她们家小羡羡一根手指头?“你就挑一个顺眼的就行。”这年头,看起来不健康的地方其实未必比看起来健康的地方不健康。就诸如满是男技师的美甲店,或者满是男服务生的咖啡馆,出卖男色,讨个噱头而已,人家如果真的卖肾卖身,还来spa馆工作干什么啊。
“嗯……”唐羡耳根子软,再说来都来了。“你帮我挑吧。”
在这种事上她还真的没有宁夏脸皮厚,宁夏大手一挥,那她就按照她的喜好来挑,“属蛇处|女座ab型血。”她一点还点了两个。
“咳……”
唐羡看她一眼,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宁夏这种喜好,她不予置评。
按摩师来得很快,唐羡半裸着后背趴在床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她没抬头,垂着眼说话,“力道轻一点就行。”她刚才被盛时彦折磨得不轻,浑身酸痛,不敢受力。
按摩师应了一声,转而很利落地拿起了工具,背部护肤是个很复杂的工程,他要先用仪器打开她肌肤的毛孔,然后再循序渐进,刮痧治疗。理疗房里十分安静,除了仪器的些微嗡响,再没有别的动静,唐羡是真的累了,趴在床上,眼皮越来越无力,几分钟后便失去了支撑,昏昏欲睡。
有人在此期间将电子的仪器放下,转而,往手上倒了点润|滑的液体,按摩师将手搓热,又用温热的手掌将液体打匀轻轻地覆盖到她的身上,他在慢慢地摩挲,适中的力道从她脖颈的根处一路下滑,越过微突的肩胛骨,包裹上圆滑的肩头,再从背部中心的位置一路往腰窝的方向蔓延。
睡梦间,男人的大手有点粗粝的薄茧,直到她碰到了她的腰线,唐羡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睡意全无。
“小姐?”
按摩师惊愕地看着她,他只是正常的推油。
“……”唐羡咬了下嘴唇,一脸的委屈。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一瞬间,她怎么想起盛时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努力地推剧情,努力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