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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温柔极了。

    二品大员的朝服穿在他身上,象征着整个光华巅峰的权利,尊贵得让人不敢直视,心生敬畏。这样冷硬的朝服之下,是他深入骨髓的温和与儒雅。

    虽然还躺在锦被之中,但是感受着他身上还未消散的寒气,阮慕阳可以感觉到外面到底有多冷,忍不住往锦被里钻了钻。

    “我身上的寒气冻着你了?”张安夷不再碰她,稍微离她远了一些。

    他的动作十分温柔体贴。

    “没有。”阮慕阳摇了摇头,关照道:“二爷今日出门要多穿一些。”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穿得那么单薄,好像不会冷一样。

    至于那平海寺,既然跟尹济约好了,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去的。

    等到真的从房里出来,阮慕阳看到庭院之中满满的白色,才发现昨夜的雪下得真的很大。白茫茫之中,只有青竹还是苍翠之色。

    明明没有风,却冷得刺骨,阮慕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对点翠和珐琅说:“走吧。”

    上了马车,她立即将手炉抱在了怀里。

    京城的道路上的雪已经被人扫过。并不妨碍行车,但是到了京郊,路就变得很难走了。

    这一次去平海寺整整比平日里多花了半个时辰才到。

    因为刚下了雪,几乎没有人来寺里上香,少了来往的香客,寺中格外安静,只有青烟袅袅升起,在白雪、黄墙的衬托之下,甚是有禅意。

    “张夫人。”尹济比阮慕阳先来了很久。他亦是披着件大氅。看起来也有些怕冷。

    阮慕阳端的是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说道:“路上都是积雪,不太好走。”

    “无妨。”尹济的唇边带着笑容。

    他看了眼阮慕阳被冻得发红的脸,建议道:“我们去禅房里?”

    可是阮慕阳对他很是防备,微微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说:“不必了,就在长廊里吧,也不是很冷。”

    明明冻得脸都红了还说不冷?大约是自己“登徒子”的形象根深蒂固了。尹济又是觉得好像又是觉得无奈,也不勉强,说道:“那就在这儿吧。”

    阮慕阳让珐琅、点翠还有寒食三人在附近守着。随后看向尹济问道:“尹大人让寒食传话给我,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懿旨?”

    “懿旨倒是没有,但是确实是有事。”尹济慢慢收起了笑意,低声说道,“圣上昨日又吐血了。”

    “又吐血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阮慕阳疑惑地问。

    这几日张安夷进宫出宫都与往日没什么不一样,并不像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

    她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尹济说道:“因为皇后娘娘封锁了消息。不过顶多也就瞒两三日,洛大人和张大人在宫中都有耳目,很快就会知道了。”

    皇后隐瞒灵帝吐血的事情很是有深意。

    因为朝中朝外势力蠢蠢欲动,随着灵帝吐血。身子越来越虚弱肯定会有所动作,皇后是怕生出事端,到时候变得控制不住。毕竟现在太子还小,圣上沉迷修道炼丹,朝政都把持在内阁手中,可谓是权倾朝野,就连圣上说的话恐怕都不如他们管用。

    她是怕万一到时候,洛阶生出了反心,亦或是洛阶和张安夷的斗争搅得朝中天翻地覆。

    果然不仅是对洛阶,皇后对张安夷也是有防备的,可是她只能选择依靠张安夷。

    想到这里,阮慕阳看向尹济,怀疑地问:“这些是皇后让你告诉我的,还是你自己要告诉我的?”

    尹济立即笑了起来,上挑的唇间看起来很是轻佻不正经:“若我说是我自己,张夫人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老毛病又犯了,果然不能和颜悦色地对他。

    阮慕阳皱了皱眉说:“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可没答应你。”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尹济自己要告诉她的。

    尹济看着她的神色,继续说道:“其实,皇后娘娘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温婉。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子。虽说圣上吐了血之后还是像上次一样并无大碍,但是太医说极伤元气,说句大逆不道的,哪日忽然暴毙也说不准。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让你早做打算,很快朝中估计就要有大动作了。”

    这句话中所包含的内容太多,阮慕阳听了心中十分震荡,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果然灵帝吐血不是大家所说的那样没有大碍,吐血怎么可能不伤元气?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说可能会暴毙。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皇后。

    她问道:“你是说----皇后娘娘她----”

    光华甚至加上整个前朝都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再加上皇后对太子期盼很大,恐怕不是想要自己坐上那个位置,而是想趁着太子年纪还小的时候做垂帘听政的皇太后。

    这让她大吃一惊,她把皇后想简单了。

    惊讶让她暂时忘记了寒冷。

    “皇后并不是好糊弄的女子,所以,接下来你也要早做计划。”尹济探究地看着她,“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她要洛阶败、谢昭死,张安夷安然无恙。

    阮慕阳差点下意识就说出来,随后警惕地看向他说:“无可奉告。”

    尹济看着她防备的样子,笑了笑,十分不在意地说道:“不说也罢,我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能保全自己,别把自己牵扯进去。”虽然说着让人十分感动的话,可是配上那轻佻的语气就让阮慕阳这样端庄的人儿对他这句话半分感觉都没有。

    她又问道:“那你呢?你又图什么?”

    蛰伏在翰林院这么久,让自己那么不起眼。实际上却在皇后和太子身后出谋划策,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正好有风吹过来,他挪了挪步子,用后背替她将山风挡住,大氅的下摆被吹得动了动。“还记得当年在扬州城外离开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吗?”提起往事,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从前我平江知府连瑞之子,后来知晓了自己并不是亲生的,我的养父想让我回扬州本家。可是那些人并不想让我回去。张夫人恐怕难以想象回到扬州后我经历了什么,如何才有命活着到京城的。现在我虽然只是个中允,他们却再也不敢动我了。”

    阮慕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