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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民,胆敢冲撞尹大人!还不退下?”尹济身边除了自己的小厮之外,还有金陵的官差。

    官差匆忙上前就想将珐琅架走。

    珐琅挣扎着大叫道:“尹大人,我是珐琅啊!”

    珐琅这个名字听着更是熟悉,尹济不由地望了过去,在官差用身体阻挡的缝隙之中,他隐隐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再定睛一看,他眼中闪过讶异,立即道:“住手!”

    官差不得不住手,讪讪一笑道:“尹大人,只是个刁民。”

    尹济充耳未闻走上前,看到狼狈的珐琅,眉头挑得高高的,语气之中也有几分复杂和奇异:“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这里”二字咬得特别重。

    珐琅在这里,很有可能有一个人也在这里了。

    见到尹济十分不易,珐琅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惊喜又带着几分着急:“尹大人,快救救夫人吧!”

    第七十八章 两个月的身孕

    珐琅的话音落下,尹济脸色便是一变,什么具体的都没多问,而是问:“你家夫人现在在哪?”

    “在客栈!”

    那两个官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尹济要走,下意识地阻拦道:“尹大人----”他们家知府大人可吩咐过不能让他在城中乱走的。

    “让开。”尹济不耐烦地说道。

    他没有理会那官差,叫珐琅坐上了马车,随后马车飞快地行驶向珐琅所指的客栈。

    “怎么回事,你家夫人怎么会在金陵?”尹济神色凝重地问。

    这其中太过复杂,珐琅也没有说,而是说道:“我家夫人都病了好几天了,这几日一直醒醒睡睡的。我也是迫于无奈才来拦尹大人的马车的,先前尹大人进城的时候我便去拦过,可是大人没听见。”

    尹济回想了一下,那时候隐约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只当是灾民。

    很快,马车便到了客栈外。

    “就是这里!”珐琅率先下了马车。

    客栈之中,阮慕阳依旧昏睡,二水坐在床边,心中慌张不已。从昨夜开始,阮慕阳便开始发热了。

    二水照顾了一天,阮慕阳额头上的温度始终没有褪下去的意思。“夫人,夫人,你醒醒呀。”害怕自己被救了就又要流落街头,二水满脸忧色。都快要哭出来了。

    忽然,客栈的房门被打开了。

    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二水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看到了他身后的珐琅才松了口气。

    “珐琅姐姐----”二水想问这个年轻男子是谁,可是看到珐琅朝她摇了摇头,便闭上了嘴站到了一边。

    第一次进阮慕阳的房间,还看见她躺在床上,见她闭着眼睛昏睡着。尹济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了。他伸手碰了碰阮慕阳的额头,发现烫得吓得,眉头皱得更紧,试探地叫道:“张夫人?”

    阮慕阳自然是听不到,也回答不了他的。

    “夫人是昨夜开始烧的。”珐琅说道。

    “为何不叫大夫?”尹济的声音之中带着着急。可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没等珐琅回答,弯下身子一把将阮慕阳连带着被子横抱起说道:“去我住的别院。”

    二水看得目瞪口呆。

    这男人是谁?

    难不成是夫人的夫君?

    珐琅看着尹济逾矩地将阮慕阳抱了起来,下意识地张了张口想要提醒。可是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将人抱出了房间,尹济对着一个小厮道:“去,请大夫!就说是我要请。”

    “是,公子。”

    金陵知府派来的官差看着尹济从客栈的房间里抱出了一个女人,神色讶异。尹济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下意识想要看一看被裹在被子里的女人长什么样,却被尹济冷冷的一个眼神瞪了过去,蓦地颤栗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更是心有余悸。

    要不了多久,尹济去客栈抱了个女人的消息便会传到金陵知府郑碌耳中。

    珐琅拉了拉还站在原地发愣的二水道:“走,跟上。”

    尹济在金陵城之中的住处是金陵知府郑碌特别安排的,位置很好,周围很安静。既然是郑碌安排的别院,那么里面郑碌的人更是不少了。

    回到别院之中,下了马车,尹济便径直将阮慕阳抱去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不假他人之手。

    跟在后面的珐琅眼皮跳了跳,立即拉着还在四处张望的二水紧紧地跟上。

    没过多久,大夫来了。

    阮慕阳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先看了看床帐,又看了看四周,她发现这个地方十分陌生,并不是在客栈之中。

    “夫人!您终于醒了!”珐琅带着欣喜的声音响起。

    阮慕阳寻着声音看到了在床边的珐琅,开口喉咙依然发疼:“珐琅,这是在哪?”

    “夫人,这是尹大人的住处。”珐琅探了探阮慕阳的额头,高兴地说道,“夫人,您的烧终于退了。”

    原来是尹济回来了,怪不得。阮慕阳点了点头,随后发现头饰不像之前那么昏了。

    这时,珐琅抓住了阮慕阳的手,激动到颤抖,说道:“夫人,大夫说您有喜了,两个多月了。”阮慕阳的汤药一直是她在准备,她知道她家夫人始终想有一个孩子,现在终于有了。

    “什么?”阮慕阳愣了愣。

    随后,她苍白的脸色像是因为激动慢慢红了起来,眼前也模糊了起来。“珐琅,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一边问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肚子,眼泪从眼眶之中流了下来,弄湿了枕巾。

    “真的!夫人!”珐琅抹着眼泪说道,“不信你问二水。”

    阮慕阳忽然紧张地问:“那大夫有没有说胎儿怎么样?”这孩子是在元帝继位前就有的。经历了一场危险之极的政斗之后,从京城到沧州,从沧州道金陵,流寇的出没,孙振的追杀、官府的通缉、还有连绵的大雨。无不是惊心动魄,竟让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子。

    想起当时张安夷误会她后来一直喝的也是避子汤的样子,阮慕阳心中发疼。

    如今终于能跟他有个孩子了,赵氏和阮中令不用再提她操心了,她也可以面对老尚书和老夫人,不会再觉得愧疚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