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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必然会以此法好好安葬太妃。”

    什么?

    “陛下,是皇后,不是我。”

    他森然一笑,绝色的脸恍如鬼魅,“孤魂何俱之有,朕也是,但却不希望世上还有同类,孟太妃的法子极妙,朕就依你之言,让你在那桃木板中,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她被吓得肝胆俱裂,不也相信听到什么,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能听到一个帝王说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她是不是死期将至。

    急急道,“陛下,我是的,都是一路人,就不要自相残杀,我发誓,绝不将听到的话说出去,求陛下饶命。”

    凌重华冷笑,手微微地抬起,孟瑾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应身倒地,晕死过去。

    自寻死路,不可活。

    她教的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两个时辰后,他慢慢地走出冷宫的门,入秋的天气带着几分凉意,吹起长长的披风,脸上森冷,如天上的寒月,漠然清寒,偏僻的小路上,月色将的身影拉长,他走得很轻,如在飘一般,形如暗夜幽灵。

    孤魂野鬼,何俱之有,她是,他亦是。

    子嗣?

    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那些人以此来迫他过继,痴心妄想,能出一个凌成峰,就还会有下一个养子,凌家列祖列宗,若要怪罪,等他日后下去,自会请罚。

    他只要今生,能得她相伴,足矣,哪管来生,哪管什么转世轮回,若谁敢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第72章 计划

    他带着一身的寒气, 三丈之内生人不敢靠近,等走到正阳宫的门口,调匀气息,将寒气散去, 才抬脚走进殿内。

    殿内灯火下,南珊正读着话本子,她一身粉色常服齐腰儒裙,头发随便用一只玉簪在脑后挽个松松的堕髻, 她微垂着头,额前落下几根发丝, 晕黄的烛火,显得她的脸宠更加粉嫩, 神色更加温暖平和,见他进来,慌忙将书塞进枕头上, 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点小动作哪里能瞒过他的眼, 看到她对下药之事, 并不放在心上, 他心下略安,无子没有关系,不能生也可以,什么都无所谓。

    “夫君,你可回来了。”

    “嗯。”

    他将披风解下,脱衣躺在她身边, 似不经意般往枕下一摸,将话本子抽出来,她脸一红,就要去夺,他眼含笑,“这个时辰还未睡,皇后娘娘好兴致。”

    她是在等他,他不回来,她睡不着。

    他转个身,将话本子随意一翻,正是他之前写过的那本,他们的故事。

    她将话本子夺回,重塞到枕头下,“解闷子罢了,这话本子,写得倒也有些精彩之处,读来让人感慨颇多,我还不知道,原来在你的心中,我们居然是如此感天动地的一对爱人,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堂堂帝王,还有这等才华,话本子写得如此之好,若有朝一日,咱们能隐居市井,你写写话本子,就够我们过日子嚼用的。”

    他垂眸,将她拥紧。

    隐世?

    “好,若真有那一天,我就写话本子养活你。”

    “那咱可说好了,我就在家里洗衣做饭,替你研墨添香,你就写些香艳的人狐相恋的故事,想当初,在广缘寺的后山中,我第一次见你,就将你当成狐仙幻化的男子。”

    他讶然,她一笑,“怪只怪夫君长得太过美貌,让我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果此绝色的男子,又在荒郊野外,想成狐仙也不奇怪。”

    “人狐如何能相恋?”

    “能啊,这样的故事多了,以前我就看过不少。”

    夫妻俩说笑着,都不再开口提孩子一事,人活着,就是最好的,苦中作乐也好,毫不在意也罢,生活还要继续。

    临睡前,他定定地看着她,“我只要你,无子也可,绝不会纳妃。”

    “我知道。”她含笑回望他。

    他刚踏进房门时,眼中的杀气还有一丝未散去,她问道,“你将孟瑾怎么样了?”

    “明日过后,世间再无此人。”

    她叹息,孟瑾将自己看得太高,以为穿越就能在古代呼风唤雨,将男人耍得团团转,自己能成为如武则天一般的传奇人物。

    却从未想过,凭什么,在现代平凡的女子,凭什么到了古代就能将碾压古人,为所欲为,古代是科技不先进,古人又不是傻子。

    下药之事,与孟瑾绝对脱不了关系。

    但愿孟瑾还能回到现代,过正常的生活。

    只是南珊不知道,孟瑾可能哪也去不了,凌重华用孟瑾自己提供的法子,将她击昏后,命人一一实施,若此法有效,她将永远困在桃木之中,不得轮回。

    自作孽,不可活。

    敢起害人之心,就当承受做恶的反噬。

    翌日表姐丁凤灵进宫,表姐不仅带来外祖母特制的肉干,还说了一些与婆婆蒋夫人斗法的趣事。

    蒋夫人心胸狭隘,又好展示才情,尤其好摆弄诗词,常摆婆母的款,在她面前吟上一两句诗,她又听不懂,直接抬脚走人。

    气得蒋夫人在后面骂她目无尊长,不敬长辈,她回一句,“相公要下朝了,媳妇还要去厨下安排。”

    蒋夫人到底还是怕儿子,小声在后面骂着,却不敢拦她,她算是看清楚,相公也烦婆母,一个都快做祖母的妇人,还整天跟姨娘们拈酸吃醋,在她面前显摆诗词,家里若不是有相公在,早就奴大欺主。

    公爹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个装腔作势的假正经。

    明明是个贪欢好色的,偏偏每天摆着一张义正言词的脸,总爱将相公叫过去听他训话,吹嘘他的为官之道。

    相公听得认真,过后就忘之脑后。

    南珊听到她的这些话,倒是有些感慨,也就表姐这样的人,在蒋家能活得自在,换成任何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家小姐,嫁进蒋家,怕是没过多久就会郁郁寡欢。

    她与蒋编修倒是天作之合。

    丁凤灵见她脸色尚可,想起前些日子的流言,有些替她担心,不知她这开心的样子是做出来的,还是发自内心的。

    京中流传皇后不能生,陛下不肯纳妃,也不提过继的事情,若任由下去,皇后娘娘就是凌朝的罪人,皇室的祸水。

    前两日婆母还拿这件事情来刺她,她不争辩,将婆母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告诉相公,往日沉稳的相公发了大火,关上门,不知对婆母说了什么,此后,婆母再也不敢提这事。

    普通人家的无子的妇人日子都难过,何况表妹嫁入帝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