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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就是这么说了,我这就去救他们,你一定要跟我回家!”

    何袖月愣了下,那林初云已然甚是宽慰地到了江月楼身边去,身形如鬼魅般,忽然出手同他一起对付那几个黑衣人。何袖月怔愣在旁,突然想起谢宁刚才说的话,她应该是要放下了吗?

    即使有林出云的帮忙,也只会让为首的黑衣人意识到危机感,加快速度将玉姑姑打败,而后刀尖再度刺向萧邢宇,只是玉姑姑总会在那一刻时拼死地缠上来,让他没办法伤到萧邢宇。

    萧邢宇扶着谢宁站起来,望着那道长长的伤口,肉眼可见伤口很深,血色已经湿透了谢宁后背的衣服,即使他穿着玄色衣物,也能轻易看出来,萧邢宇都替谢宁心疼。

    “你还好吗?”

    萧邢宇抖着唇轻声问,谢宁咬着苍白的唇瓣,缓缓摇了头,可指尖却死死地捏住萧邢宇的手臂,纤细指骨泛着苍白,他有多痛,萧邢宇感觉自己被掐得几乎麻木的手臂便能体会到几分。

    而谢宁只能靠着他喘着气,背后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邢宇刚冷静下来的心又被吊了起来,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轻声在谢宁身边哄着:“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啊,等他们打完,我马上去找大夫,你先忍一忍……”

    谢宁有没有听进去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已经急得要命,望了眼玉姑姑和江月楼跟黑衣人的对战,心中宛如压了千斤秤砣一般无比沉重焦躁,心道怎么还没打完,谢宁的伤这么重,还能撑多久?

    萧邢宇越说越是语无伦次,谢宁渐渐被他逗笑了,正欲扶着他站直起来,却眼尖的见到林出云出手间几下便帮江月楼除去了几个黑衣人,与此同时,正在于玉姑姑缠斗的那个黑衣人见已落下风,忽然在腰间抽出一只飞镖,径直而快速的向萧邢宇这边射来。

    谢宁来不及提醒了,他奋力推开萧邢宇,却忘了自己身后便是山崖,脚下一落空便仰面倒了下去,恍惚间只见刚被推开的萧邢宇瞪大眼睛看着他,而后竟然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向他扑过来,在坠落的瞬间握住了他的手。

    却也同时,随着他一同坠下山崖。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山崖下滚滚江水的澎湃声音,萧邢宇张着唇说了些什么,看口型好像是在喊他的名字,谢宁疼得脑袋嗡嗡直叫,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也觉视线渐渐模糊。

    只是手被忽然握进温暖的掌心中,紧紧地,像是如何也挣不开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掉马就在下章,我明天更新

    谢皇后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雨下得很大,吹打着满山草木,鲜花凋零,豆大的雨滴溅得满地泥泞,黑压压的天空不见一丝光亮,沉闷的天气使人心中压抑不止。

    燃着灯火的竹屋内,江月楼身上有伤,他此时正在包扎着手臂上的刀伤,边上是面色沉重的玉姑姑,明明该是两个没有过任何交集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对手,屋中却不时响起几声和谐的交谈。

    何袖月在竹屋回廊下站着,远远地看着被雨水泼洒冲刷的那一座白坟,兀自失神,身后有一人走过来,除去身上的紫色外袍,披在何袖月裹着素白布衣的肩上,似有些愧疚,而又无奈地说:“外面风大雨大,快回屋里吧。”

    何袖月秀眉蹙起,却也没有拒绝林出云的好心,只是望着那座白坟,忍不住情绪低落,“下雨了,怀远一个人在那里淋雨呢,他会不会害怕?我想去陪陪他。”

    她方才转头,面带询问的看着林出云,便被林出云板着脸制止:“不行!孩子不会害怕的,我们不是都在这里陪着他吗?”

    他的声音渐渐低柔下来,哄着说:“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吧,别过去了,万一你生病了,孩子也会难过的。”

    到底没办法劝她回去,林出云只能这么说了。

    何袖月怔了许久才缓缓点头,凝神望着那座白坟,忽而身后房门响起吱呀声响,二人回头去,江月楼和玉姑姑正走出来,雨声中倏地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响,竹屋外停下了一架华丽的马车。

    “你们要走了?”

    何袖月上前问,江月楼点头,拱手道:“多谢两位前辈出手相救,晚辈还有急事处理,不得已先行离开,他日回来再感谢二位前辈。”

    何袖月道:“你是去找谢宁他们吧。”

    她的语气很肯定,江月楼与玉姑姑的面色沉下,自从午时那一场混乱,谢宁和萧邢宇二人跌落山崖失去行踪,连那偷袭的黑衣人也跑了一个,剩下的几人全数咬舌自尽,不得不说,这是一批很有素质的死士。

    江月楼点头,道:“谢公子和萧爷如今生死不明,我实在于心难安。”

    何袖月轻叹道:“今日碰巧来了暴风雨,山崖下找不到人,那他们二人应当是被江水冲走了,顺流直下不过百里便是云州,路上有几个村庄,你们不妨去那处找找。二位一路保重,若找到了谢宁,替我问候他。”

    江月楼点下头,“多谢前辈。”

    马车上出来两名侍女,撑着纸伞走上回廊,江月楼和玉姑姑相视一眼,竟同时上了那架马车,而后铃铛声掺杂着风雨声,自何袖月的竹屋离开,渐行渐远。

    下了山坡后马车便停下来,他们面前竟有许多人马,穿着蓑衣的黑衣死士们站在马儿边上,一言不发站的笔直,任由风吹雨打,巍然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马车帘子被人掀开,玉姑姑正欲走出来,便被身后的江月楼叫住。

    “我先去云州,你一路带人沿着江流寻找,若有消息,马上传信于我。”

    玉姑姑冷淡的面上无甚表情,却伸手张开在江月楼面前,掌心赫然躺着一根三寸长的钢针,尾端缀着长长的红绳流苏,她道:“我找到人后会留下记号,若找不到,我以死谢罪。”

    江月楼抿唇一笑,接过钢针,笑道:“李玉姑姑辛苦了。”

    玉姑姑不再说话,利落的下了马车,那黑衣人群众有一人上前递来蓑衣,玉姑姑走进人群后,在雨中不知吩咐了什么,众人迅速上马,朝着澎湃江流四散而去,泥土上只留下一个个马蹄印子,很快便叫雨水冲刷殆尽。

    江月楼这才放下帘子,朝马夫吩咐了什么,马车便缓缓走了起来。

    萧邢宇是被冻醒的,张开眼睛时便是黑沉的天空,偶尔闪过几道雷电,天边轰隆隆地响着,而他醒来时正泡在河滩上,浑身湿透,鼻子耳朵里进了水,脑袋里也仿佛进了水,动一下就嗡嗡的响。

    好一会儿萧邢宇才想起来,他是和谢宁一起坠崖了,然后掉进了江水里,一时窒息便晕过去了,望着眼前荒无人烟的河滩,萧邢宇心想他大概是因为起风了,才被水冲走时吹到了河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