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萧邢宇还当是谢汝澜那时在犹豫,或是认为他对萧潜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却不曾想到这一点。
细想起刚才的情形,他顿时懊悔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是我的错,害你差点就被萧潜带走了!”
想起来还觉心惊肉跳,心道萧潜真是阴险狡诈!
萧邢宇越发怜惜谢汝澜,听他淡然道:“我没事,谢谢你一直在帮我,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一个男人共度一生,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萧邢宇眨了眨眼睛,亦侧身回望谢汝澜,问道:“那你喜欢女子吗?”
谢汝澜摇头,“不知道。”
萧邢宇便抱住他的手委屈道:“你又不喜欢别的人,只喜欢我一个人,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嘛?好阿宁,你可千万不要再离开我了。”
又撒娇耍赖了……谢汝澜无言看他,这家伙除了这一招还会别的吗?
也是没有办法,谢汝澜垂眸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那……也好吧。”
他不喜欢撒谎,萧邢宇知道他句句属实,都是真实心意,也算勉强满意了,抱着谢汝澜的手对着纤细的五指亲了又亲。
弄得谢汝澜又要赧然不已,萧邢宇才将脸埋进谢汝澜掌中,笑嘻嘻道:“那我不吵你了,你快点休息,明天起来还要面对萧潜这混账……”
“嗯,那个你不用开口理他,我会帮你应付的。”
谢汝澜点点头,手总算被松开,萧邢宇都规矩的躺平了,他也翻身躺好,二人之间离得不算远,也没有肌肤相亲,可谢汝澜就是觉得脸颊烧得厉害,硬是没有半点睡意,只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好一阵,身边的人似乎确定他睡去了,这才起了身,蹑手蹑脚地往浴池走去。
半梦半醒间,谢汝澜悄悄睁开眸子,眼底有些失落,屋里燃着安神香,眼皮子太过沉重,他已是撑不住。
快要睡着时,萧邢宇终于回来了。
一身水汽,似是沐浴过了,他轻轻将谢汝澜带入怀中,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惊慌,他连连轻拍谢汝澜后背,轻声在耳边哄着什么。
“别怕,是我,阿宁好好睡吧……”
谢汝澜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呢喃,似是回应了萧邢宇的话,他在半梦半醒间亦不安心,被人抱住的时候,鼻尖充盈着那人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来不及散去的奇怪味道,就好像——
方才萧邢宇帮他发泄时,跟那里弄出来的东西味道一模一样。
谢汝澜忽然惊醒,又装作已是熟睡,将脸埋进对方肩上,无声地笑了起来。
次日清晨,萧邢宇起来后贴心地给谢汝澜将替换衣物放在床头,便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初阳投射进窗棂,院外鸟语悦耳,但花园里却传来阵阵刀剑碰撞的打斗声。
听季枫回禀,皇帝陛下今日心情十分糟糕,晨起时碰到了来这里找萧邢宇的江月楼,本也有好好攀谈,但听到江月楼丝毫不掩饰对谢汝澜恋慕有加的话语时,那张本就狰狞的冷面更是骇人了。
“所以他们就打起来了?”
看出主子今日心情不错,侧眼看了看屋内,那位公认的王妃娘娘还未起来,也或许是因为江月楼活该被收拾,季枫笑道:“是切磋,陛下武艺是众兄弟里最好的,故而想要与江庄主切磋一二。”
“皇帝陛下还是小孩子心性。”
话是这么说,但也就是客套一下,萧邢宇笑得甚是爽快。
“走,看热闹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天天都快乐~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江月楼此时正是苦不堪言,他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萧邢宇庄园里的人会是当今圣上,而且当今圣上还要跟他切磋武艺。
说是切磋,其实只是江月楼单方面被殴打罢了!
对方是皇帝,就算你的功夫比他好,你能赢他吗?
江月楼肯定是不能的,只能让着皇帝陛下,但这年轻的皇帝陛下却是将他往死里打,要不是他躲得快,身上不知道要被皇帝陛下戳出多少个窟窿来了。
幸而萧邢宇来的及时,可是……
江月楼看到对方在凉亭里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分明没有半点想要出言制止的意思啊!
萧邢宇和当今新皇关系不好,江月楼也是知道一二的,在皇帝陛下一剑砍来是装作堪堪躲过的费劲模样,顺势倒在地上认输,而后望向凉亭内,作出刚刚才看见萧邢宇的惊奇模样。
“四殿下,您来了!”
与此同时,一脸阴沉的萧潜放下长剑,回头看向萧邢宇,眸色暗沉,似若有所思道:“四哥起来了。”
萧邢宇自是满面春光,先是瞪了眼贪生怕死的江月楼,而后走出凉亭,笑语晏晏道:“看来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是啊。”
萧潜咬牙切齿,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还未恭喜四哥抱得美人归,朕自然是在替四哥开心。”
萧邢宇今天听什么都觉得高兴,点头笑道:“那臣在此多谢皇上了。”
虚虚的的向萧潜作揖过后,萧邢宇就让江月楼先退下,免得萧潜再拿他发脾气,说到底现在江月楼也算是在给他做事情,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收拾,就不需要萧潜多事了。
萧潜见他一人过来,神色越发不好,将长剑扔给候在一侧的下人,接过手帕擦了擦手,似是不经意间说起:“这江南之地虽然安逸,到底比不得京师安全,偶尔来散散心也就罢了,听闻四哥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烦,是否,大皇兄也曾派人来找过四哥?”
他从前与萧邢宇互相利用,表面上是亲昵些,连称呼也比其他兄弟要亲密一些,萧邢宇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怕是这一路上萧潜的人都有跟随在萧邢宇身后,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到了王庄之后,他就更是没有理由下手了。
萧潜虽然已经登基半年,可到底也并没有将朝廷大权稳稳的抓在手上,即使太上皇不再涉足朝政,可是有心与他抢夺皇位之人还在在争,他的皇位也还没有坐稳。
而萧邢宇如今抓住了他的把柄,又有太上皇护着,萧潜暂时歇了将他除去的心思,这会儿,是在挑起萧邢宇与荣王萧觉之间的内斗,萧邢宇跟大哥萧觉不和的确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他也等着回京去一报旧仇。
萧邢宇笑道:“皇上,大哥一直在京中,臣与他不曾联系过。”
萧潜道:“四哥莫要瞒朕,他派人刺杀你的事,朕都知道了,也定会为四哥讨回公道。”
“臣一个已死之人,需要讨什么公道,皇上替臣着想,臣万分惶恐。”萧邢宇垂头说道。
萧潜听出他的意思,他想借助萧邢宇打压萧觉,而萧邢宇也暗示着自己已死的身份,他曾被萧潜一杯毒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