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声轻唤将几人惊到,萧邢宇望向身侧的云太妃,见她不知何时眸中已有了些神采,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断唤道:“陛下……是陛下……还我皇儿……”
顿时几人都愣住了,顾盼解释道:“从昨夜里开始,她就这样时不时的喊着什么陛下,什么皇儿,断断续续的,我实在是听不懂。”
秋瑾见她清醒了些,兴奋不已地跪行至云妃身边,“公主!公主您终于醒过来了,公主……”
可也不过是片刻,云太妃声音越来越小,很快闭上嘴巴,复又垂下眸子,神色再度恢复了呆滞。
“公主……都怪奴婢不好,眼睁睁看着秋容给您喂下毒.药,才叫您疯了这么多年……”
秋瑾眼中又蓄满了泪水,十分内疚。
云太妃没完全清醒,这个婢女说的就算是事实,要大家都相信也很难。
问不出来更多东西,顾盼与萧邢宇面面相觑,最后几人只能先离开。
牵着心不在焉的谢汝澜走在密道里,萧邢宇吩咐顾盼照看好云太妃与秋瑾。
顾盼思来想去,有些不大明白,“四殿下,你真的觉得当年王爷是为了查这件事情而被萧潜残忍杀害的吗?”
萧邢宇沉吟道:“此事足以让萧潜身败名裂,他怕是狗急跳墙,顾不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不管如何,你我如今也是抓到了他的一大把柄,不管这件事情何时公开,要不要公开,你都不准肆意妄为,一切听我命令。”
顾盼眸色一黯,垂头应道:“是。”
大家都明白,萧潜如今已经是皇帝了,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云妃作证,他们说的真相也失去几分公信力。
可是云妃的疯病还没治好,萧邢宇也开始拿不准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公开,或者是寻找下一个契机报仇。
因为结果都有一个惊人的相似点,他们都承担不起的一个后果——萧潜一死,天下无主。
那该如何是好?
萧邢宇越发觉得头疼了,出了屋子后,见到玉姑姑那掩藏在垂眸间的疑惑时,萧邢宇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但现在就玉姑姑一人在身侧,要敲打他们这些太上皇给萧邢宇的不知道是不是来监视他的人,萧邢宇心想还是再找时机。
有时间还是哄哄他身边一脸沉重快要将眉头皱出皱纹的谢汝澜为好,他从见了云太妃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走出戏园子时萧邢宇没忍住捏了捏谢汝澜的脸颊,手感滑嫩,还想再摸一把,萧邢宇好笑道:“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在想什么呢?”
谢汝澜苦恼道:“我在帮你想着那些在萧潜小时候就帮他的人是谁……可是我在他府上待了两年,现在才发现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唔……”
他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事情,忙闭上嘴巴,希望萧邢宇不要在意,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眼睛无辜的望着他。
“我只是胡乱说说,你随便听听就好……”
谢汝澜本意是不愿提及在萧潜王府渡过那两年的经历,可是他竟然在为自己想办法,那不是说明谢汝澜早已将他当做是自己人了吗?
萧邢宇笑意溢出眼底,点头笑道:“好吧。”
牵起谢汝澜的手,抬手挥止了要跟上来的众人,萧邢宇带着谢汝澜往巷子里走去,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边说边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架空架空架空,我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国家的名字啦_(:зゝ∠)_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家都以为太上皇最爱的女人是云太妃,因为在这深宫中,是她和她的养子笑到了最后,可是萧邢宇则不是这么认为的。
与谢汝澜走在那安静的巷子里时,见谢汝澜身体越发僵硬,似乎有些抗拒,萧邢宇死死地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去,一边说些话来让谢汝澜分心。
“云太妃未入宫之前,父皇最宠爱的是我母妃与贵妃娘娘,可云太妃之后,在无人与她争宠,大家都说云太妃是我父皇最爱的女人,实则不然,云太妃虽然为父皇生下了三皇子,但是三皇子死后,父皇再也没有给她一个孩子。”
谢汝澜有些愣神地跟着他走着,一边疑惑道:“你母妃在宫中多年,我听萧潜说过,云太妃疯了这些年,贵妃离世后,你母妃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
要不然也不会在几年前还生下了十二皇子与八公主。
“那是大家都看不透。”
萧邢宇道:“父皇退位后移居鹿台宫,宫中没有一位娘娘随他而去,父皇独独要李美人陪伴他身侧。”
“说起来这个李美人,可是父皇年幼时便相伴之人,也陪了父皇数十年,一直以来都不算出彩,但是父皇每月都会去她宫里坐坐,她出身虽然只是宫女,一生无子无女,可到临了临了了,父皇唯一惦记的还是她,而不是那些新得宠的美人们。”
“既是青梅竹马,这位李太妃又是何其有幸能伴随陛下这一生。”谢汝澜道。
明白这只是客气话,萧邢宇也没去校正,因为他的目的地已经到了,拉着谢汝澜快步跑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大院前,笑道:“阿宁,这里是你家的后门吧?我们进去看看吧。”
望着眼前贴着陈旧封条的院门,那院墙上已是被院中绿蔓爬满,此间静谧非常,唯有鸟鸣声叽叽喳喳的不断在墙头上传来,是因为周围的房子大多搬空了,这院中更是荒废了。
谢汝澜愣愣地望着门前不出声,直到萧邢宇揭下那封条时急忙伸出手去拦他,脸色白得吓人,慌张道:“算了,我不进去……”
“为何不进去?”
萧邢宇已将那门推开一条缝隙,里头并没有锁住。
谢汝澜揪紧了萧邢宇的衣袖,垂头道:“这里会有人来的,我们快走吧……”
“来都来了,我自是要进去看看的。”
萧邢宇圈住谢汝澜的手,眼神殷切地看着他道:“阿宁,我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好不好?”
似是被蛊惑了一般,谢汝澜突然放下了心里头那不知为何而来的固执。
为难地犹豫了许久,终是点点头,又与萧邢宇商量道:“里面被查封多年,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你要快点出来,这里会有人来的!”
谢汝澜总是担忧这里会有人来,萧邢宇越发好奇,笑而不语算是答应了谢汝澜。
二人推开门进了这院落,院中早已是杂草丛生,那屋檐似乎快要不堪重负,上头的瓦片也将落不落,门窗上尽是厚厚的灰尘,院中秋千架的绳索不知何时断了,那旁边的水井也不知干涸了没有。
唯独那个葡萄架子还在生机勃勃的向外扩展这,藤蔓爬到了小院外,一片绿意盎然。
将近秋季,更是结出了一串串指甲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