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起来,人还有点懵,看到彭丰来了刚准备打个招呼,电话就响了,沈姚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郑欢欢咋咋呼呼的声音,说,“沈姚,你看新闻了吗?裴甜她爸妈离婚了。”
沈姚最近忙,还真没看,吃惊的说,“啊?离婚了?”
郑欢欢说,“对啊,新闻还报道了裴甜被杀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裴甜她爸早就婚内出轨了,跟裴甜和她姐关系都不怎么好,还说裴甜以前是住在主宅一个守卫森严的别墅区,要不是跟她爸闹翻了一气之下搬出来住,就不会死了。”
郑欢欢说着说着语气唏嘘起来,道,“我以前还挺羡慕裴甜,现在发现她其实挺可怜的,家里有钱又怎么样,还不如我们过得好,哎,真是为裴甜可惜,长的那么漂亮,性格也不差,本来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的。”
每到这时候沈姚就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不止裴甜,包括后来的乐乐彭丰,还有那个被陈清清摔死的小男孩,每一个沈姚都觉得可惜,如果她们能活着,一定能有一个很精彩的未来。
挂了电话,沈姚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彭丰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她这样忍不住问说,“你怎么了?”
沈姚将刚才郑欢欢说的话说了一遍,又说了一下裴甜的事,彭丰脸色也一下子变了,过了会儿叹气说,“人都已经投胎转世去了,你别想太多,你能做的都做了,而且凶手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沈姚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可就控制不住的觉得难受,不过事情过去都过去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所以打起精神说,“你来找我事为那个女人的事吗?”
彭丰说,“对,她的问题真不能再拖了,我这几天一直跟着她,她因为怨气缠身又有些阴气入体,所以身体非常的虚弱,今天下午开车的时候突然昏迷,还好她昏迷之前及时打了一把方向盘,车撞在了柱子上,她受了点伤,还好不严重,不过再这样下去,她早晚还会死的。”
沈姚没想到才两天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表情一下凝重起来,说,“你确定那个厉鬼的死跟她没有关系吗?”
沈姚问这句话主要是觉得奇怪,毕竟看那个厉鬼的做法,明显是恨那个女人恨的要死,要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厉鬼却冒着不投胎的风险也要弄死她,难不成是找错了仇人?还是脑子有病。
其实彭丰也觉得奇怪,但现在明显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说,“我确定那个厉鬼的死跟那个女人没关系。”
虽然觉得不解,但沈姚心里已经算有了数,道,“那行,那我先去看看那个女人,她住哪个医院?醒了吗?”
彭丰说,“市第二人民医院,还没醒,有点脑震荡,而且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加上严重失眠,医生给她开了点安眠的药打点滴,估计要晚上才能醒过来。”
沈姚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外面天都黑了,想了想说,“那就现在走吧,我先去吃个饭,然后溜达着过去,要是她还没醒那就等会儿,不过她家人在吗?要是她家人在我就得再换个时间。”
彭丰一早就观察好了,说“不在,她妈去世了,她老公在外地出差,公公婆婆都不在这边,她也没什么兄弟姐妹。”
听彭丰说的这么清楚,沈姚都吃惊了,说,“你打听的消息够详细的啊。”
彭丰说,“事关人命,当然得详细。”
换好衣服穿上鞋锁门下楼,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雪来,不过飘飘扬扬的不大,沈姚觉得不太冷就帽子也没扣,走了一截进了一个平常喜欢去的餐厅。
熟练的点了两个菜要了一个米饭,沈姚正等的无聊打算刷刷微博,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说,“姚姚?怎么是你?你这个点出来吃饭啊。”
沈姚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来人顿时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有点恶心,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冷漠的嗯了一声,
沈姚这态度实在说不上好,可来人像是没看见一样自然的在沈姚对面坐下,眼含关心的说,“你这吃饭时间也太晚了,时间长了把胃弄坏了,你什么时候放假的?怎么都没看见你。”
沈姚本来还挺饿的,看着他顿时饱了,冷笑着说,“陆斌,我什么时间吃饭关你什么事,而且我什么时候放假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有事吗?要是没事我就要吃饭了,你别在我面前,看着膈应。”
沈姚将话说完,陆斌立即脸色一变,有点下不来台,几次想起身又忍住了,压低了声音说,“姚姚,你别这样。”
沈姚被他的称呼恶心的不行,说,“你别这么叫我,恶不恶心,我又跟你不熟,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沈姚看他还是没起身的意思,翻了个白眼给他,冷哼一声就要站起来,陆斌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说,“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吃吧,我改天再来找你。”
沈姚根本不搭理他,看他走了才又重新坐下来,没什么胃口的吃了一顿本该很美味的饭。
吃完饭沈姚打了车去医院,坐电梯的时候,彭丰看四下无人,实在忍不住了,八卦的说,“刚才那谁?你前男友?”
沈姚没好气的说,“我干嘛要告诉你。”
彭丰说,“说说呗,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让你对他这个态度。”
提起这段感情,沈姚就心情有些复杂,倒不是说还放不下,只是想不通,当初自己怎么会蠢成那样,干了那么多换到现在根本不会做的事,不过事情过去都过去了,沈姚早就释怀,而且对彭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道,“其实也没啥,我们一共在一起还没一年,就高考完分隔两地上了大学,然后他突然就说分手,删了我所有联系方式,我当时特别不解,又脑子轴,死活都要问出个答案来,所以干脆请了几天假,坐火车去了他们学校。”
彭丰大概猜到了后面的事,但还是说,“然后呢?”
沈姚笑了笑说,“然后我就过去了呗,我电话被他拉黑了,打他宿舍他舍友都说不在,我没办法,就借了别人的手机打,这倒是一打就打通了,不过他一听是我就立即又挂了,把那个号码也拉到了黑名单,我在他们学校门口等了很久,那时候还是冬天,刚过完圣诞节,冻得我整个人都傻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伤心哭还是被冻的哭,突然就明白了,然后连夜坐火车回了学校,就再也没联系。”
尽管彭丰多多少少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