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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图子安支撑整个家,照顾一个五岁的妹妹,您当时,就没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周凌川心疼图子歌,亦是心疼多年好久。

    图家倒了压垮了图志诚,击垮了邱青夏,但年仅十六的图子安却坚强的支起这个家。他从始至终都钦佩图子安,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把他当成挚友,因为那样的男人,安如磐石,坚不可摧。

    “你的指责我接受,我自私一辈子,对父母没做到尽孝,对青夏没做到尽责,对那两个孩子……”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我不求任何人原谅,只要青夏过得开心就好。”

    “您确定这样是对她好?”

    关宁成脸色沉重,“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对图家两个孩子来说,更像是个累赘。我观察许久,她经常走丢,时常夜宿街头。傻傻的看著街上人来人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总会看到那两个兄妹,一大一小拉著手在下著大雨的街上找妈妈,两个孩子孤单的背影很可怜。我觉得,不如带她走。”

    “我既然做了就不求任何人原谅,你可以说我自私或是卑鄙,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她活得开心快乐。”

    “舅舅,我并非指责您,但您的想法和做法,确实难苟同。”

    关宁成笑了出来,那是一年经历事态变迁,经历沧桑岁月后,看淡世间所有人情冷暖,即使做再多错事也坦然面对。

    “青夏多年前重病,再醒来就记不得以前的事。只是在她脑海里,一直有个名字,叫图图,她经常会念刀出来,问我谁是图图,我骗她说,我们原本想要生一个女孩,就叫图图。”

    她信了,过了一年,图图就出生了。

    “舅舅,您还真是自私的可怕。”

    关宁成完全没有要回去认亲的态度,他态度很平淡,不喜不悲,只求现下安稳度日,过了余生就好。

    周凌川在客栈住了一日,邱青夏什么也不知情,只当他是客人。

    她偶尔会跟他说话,问他从哪来,是不是来玩,怎么自己一个人,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他其实特别想说,但又不能说。

    关宁成不想让过去重归,不想让邱青夏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打破平静。

    小姑娘问他,他真是她表哥。

    他回答是。

    小姑娘也有疑惑,问他另一个图图是谁。

    周凌川说,是你的姐姐。

    小姑娘笑著,说是表姐吗?

    周凌川笑笑,没说话。

    小姑娘很健谈,有著属于她的青春朝气,马尾在身后摆著,像个开心的小精灵。

    他回了北京,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图子歌和图子安。

    他要怎么说,找到他们的母亲,却没办法带到她面前。

    不知是否关宁成做法是正确的,既然事情尘封多年,为何要重新掀起波澜。

    难道,他也要让一切尘封?

    周凌川回到家,图子歌正在给周小沐唱儿歌。

    两只老虎爱跳舞

    小兔子乖乖拔萝卜

    我和小鸭子学走路

    童年是最美的礼物

    小螺号呀滴滴吹

    我和海鸥展翅飞

    “呀,你回来啦?”图子歌抱著周小沐,跑到门口,一大一小上扬著小脸,那么期待,那么欢乐。

    周凌川张开手臂,把最爱的两个人圈进怀里。

    “想你们。”他说。

    “宝贝,亲爸爸一下。”

    周小沐伸手去抱周凌川,他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小家伙搂著他的脖子,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咯咯的笑。

    “沐沐会唱歌吗?”

    周小沐笑,不说话,因为他不会。

    “周小沐会跳舞,听著音乐就会跳舞呢,可好玩了。”图子歌兴奋的比划著,学著周小沐的样子,跺脚又拍手的样子。

    “宝贝给爸爸跳跳看好不好?”

    “甭想,他是难得跳一次,还得看准时机,如果发现你在看他,他就表现得一本正经的。”

    周小沐被说,两只小手在妈妈面前一顿挥著,这意思是让妈妈不要说。然后咯咯地笑,头埋在爸爸颈间,不好意思了。

    “林姨说,孩子在懂事时就会有这个阶段,会害羞。”

    “小沐沐居然害羞了。”

    周凌川逗著孩子,余光落在图子歌的脸上,那里满是欢乐,笑眼唇弯,每一处,都是快乐。

    夜晚十分,夜间已经清凉,秋的气息渐入,扫去夏的烦闷与燥热。图子歌洗完澡,擦干头发爬上床,跪坐在他身边。

    “今天看起来有些疲惫,是不是累了。”

    他抬手,环过她的身子扣在怀里。

    “有一点,不过还好不要担心。”

    图子歌从他怀里钻出来,双手捧著他的脸,“叔儿,我希望以后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虽然我不见得帮上你什么,但我想做一个倾听者。”

    周凌川看著越来越懂事的小钮,会心的笑了。

    两人相拥,一时谁也没说话,睡意也不浓,便只闻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

    “图图,想对你说抱歉。”久久,他开口。

    “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了?不会是你去处理梁余音的事了吧?”

    图子歌蓦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瞪。

    周凌川蹙眉:“想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

    “想起你小时孤苦无依,子安年纪小照顾你也并不周全。如果那时我能想到,有一天你能成为我太太,该多好。”

    想起关宁成的话,五岁的图子歌小小的人,在大风大雨里,跟著图子安找妈妈,那样的场景,在他脑海里形成一副画面。

    冰冷刺骨,锥心的疼,就如数九的寒冬里,雨雪交夹的刮在脸上,刺在心间。

    图子歌凑近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叔儿,你真好。”她词穷,每次都是你真好,最多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她不知该如何表达,但他,真的好。

    周凌川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柔滑细嫩的皮肤在掌心下,漂亮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

    好,一切都好,上天给了他这样机会,让她走进他的生活。是在暗示,还是在弥补?他不得而知,只觉得幸运,却惋惜未何不早一点让她生长在他羽翼之下,让他为她遮风挡雨。

    “母亲对你有成见,我知道你一直不舒服,但却很少跟我抱怨,你是个懂事的小丫头,我没办法改变她,也更不能去斥责,因为那是我母亲。”

    “哎呀,你说这些干嘛,她是她,你是你嘛,我拎得清。”她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莫明其妙说这些。

    “如果你永远找不到自己的母亲,会遗憾吗?”他心情复杂,是过去就让它过去了,还是想掀开。如果邱青夏与图子歌相认,那么对邱青夏来讲,会是什么状况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