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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这台面上,还请郡王给臣妾一点面子!”

    多尼哥哥甩开了她的手,道:“我要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

    多尼哥哥的声音很响,甚至惊动了坐在前排的福晋们,如裕福晋忙走过来问多尼哥哥怎么了,泰兰福晋委屈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如裕福晋拿出手绢给她擦拭,边安慰道:“好孩子,哭不得哭不得!今儿个是阿玛的好日子,哭了不吉利,也会惹得阿玛不高兴,快别哭了。”

    说着,如裕福晋扶着泰兰福晋离开了桌子,多尼哥哥坐在原位上,又给自己斟满酒,刚举起酒杯,就被劝阻道:“多尼哥哥,你心里不快是吗?”

    多尼哥哥的嘴角牵扯了一下,冷笑道:“没有。”

    “你对泰兰福晋为什么那么凶?我觉得泰兰姊看上去是个明事理的人,更何况,她是你的嫡福晋,你对她也应该好一点。”

    多尼哥哥转过头,却不再言语。

    我看到多尼哥哥眼里隐忍的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还是举起酒杯将酒饮尽,长舒了一口气道:“东莪,我好累。”

    我垂下头,沉默了片刻道:“多尼哥哥,希望你不要怪东莪。”

    这时候,傅赫勒突然走过来,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戏谑地说道:“哟——这里在演苦情戏呢!”

    我起身,朝着他生气地说道:“傅赫勒,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

    “那没法啊!像我这么出众的人,当人招人厌。”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听着泛酸,不屑地说道:“请你这么出众的人让让,不然我觉得恶心。”

    他在我身旁坐下,依旧翘着二郎腿道:“东莪妹妹真是越来越漂亮,性子倒也越来越辣了!”

    “我说傅赫勒,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我一脚揣在他腿上,他却毫不在意,戏谑道:“我们的小公主还真是倔。”

    我忙挣脱开,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傅赫勒丝毫不在意,笑着起身,走到多尼哥哥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了一句话:“多尼,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多尼哥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觉得气氛尴尬,便起身坐到了另一桌上,正巧宛甯和博果尔还有福临也在,宛甯见到我,欣喜地挽着我的手道:“东莪,真是许久不见了!”

    我指了指博果尔道:“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我正等着呢。”

    宛甯脸上羞红一片,低下头道:“还小呢……不过,皇太后的意思是,是后年年初完婚,算着日子,可也不远了呢。”

    宛甯说的虽然轻,但是同桌的福临也是听见了,他的眼神忽的陷入了冰冷,他恨恨地望向了博果尔,不动声色。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便只好搪塞过这个话题,拿着筷子道:“先吃菜吧。”

    用过晚宴,宾客们都纷纷起身回去了,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多尼哥哥正扶着泰兰福晋坐进马车里,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盖上了马车的帘子,对马夫说了些什么,便朝我这边走来。

    微风扬起他的衣摆,如今的他已经是个英俊的少年了。

    “多尼哥哥,我……来送你。”我尴尬地说道,心底还是藏着愧疚。

    多尼哥哥突然牵起我的手,在我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任由他把我搂进了怀里,他抱着我,身上还有残留着的酒气混合着他的体温向我袭来,我听到他在我耳畔说道:“东莪,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东莪,我……我喜欢你。”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这样动人的情话,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可是却依旧让人难以忘怀。

    在豫亲王府门口,在昏暗的灯光里,在清冷的夜幕下,和我一起长大的多尼哥哥抱着我,告诉我,他喜欢我。

    ☆、第三十九章 烟月不知人事改(九)

    第二日,左馥瑶要向各个福晋们敬茶,婢女一大早倒是把我吵醒了,我走到外头,才知道玉禄福晋在发脾气,闹着不肯去,几个婢女在一旁劝,却也是没有办法。

    时辰一到,穿着藕色裙装的左馥瑶走进大殿,婀娜多姿,换上旗装的她,依旧美如艳玉。

    她按照规矩,第一杯敬向十五皇叔,十五皇叔怜爱地望着她,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随后是大福晋宁懿福晋,她虽然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勉强地接过茶杯,细细地品饮了一口,放回婢女托着的茶板上,再象征性地拿了一个红包递给左馥瑶,说道:“以后要记住这府里的规矩,一心服侍王爷。”

    左馥瑶磕了一个响头,接过红包,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是,馥瑶知晓,多谢大福晋。”

    再下来是向如裕福晋敬茶,如裕福晋也没有为难左馥瑶,喝过茶给过红包,淡淡地说了一句:“妹妹以后是一家人了。”

    却没有想到,如裕福晋刚说完这句话,玉禄福晋就从位置上跳起来,怒吼道:“姐姐们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瓜尔佳玉禄可受不了这气!今天我也挑明儿了说,这个妹妹,我是不会认的,她侧福晋的身份,我更不会认!一个嫁过人的汉人,就想飞上我大清皇室的枝头?我呸!做梦!”

    十五皇叔起身道:“玉禄,你不要太过分了!”

    玉禄双眼含泪,对十五皇叔道:“王爷,是我过分吗?那王爷可曾顾及过我们的夫妻情分?可曾顾及过我们几个姐妹的颜面?她左馥瑶年仅十八,比王爷的长子只年长几岁,再者,她已嫁做人妇,夫君未死,她却再嫁,汉人最讲究妇德妇行,她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贪慕权贵!王爷,你是被她迷惑了!”

    十五皇叔刚想呵斥她,却被左馥瑶劝阻,她起身,对玉禄福晋说道:“玉禄福晋,我自知出身寒微,不敢高攀你们皇室,可是,馥瑶想嫁的人只是他爱新觉罗多铎,而不是豫亲王这个身份。玉禄福晋,馥瑶斗胆向你问一句,倘若他只是个凡夫俗子,没有身份没有地位,那么,你会选择他吗?”

    玉禄福晋一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左馥瑶轻笑了一声道:“我来替你回答,你不会。倘若他不是豫亲王,倘若他只是这世间中最普通的男子,你不会下嫁于她。自古皇室里最看重的是利益,所谓联姻,不过都是政治上的需要,你瓜尔佳玉禄下嫁给豫亲王,只不过是你们瓜尔佳氏需要皇室的庇佑。玉禄福晋,馥瑶说的对吗?”

    玉禄福晋被左馥瑶这一番话激怒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还击,正在这时候,海娜突然冲了上来,她手里拿着一只碗,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她便将碗里的墨全部泼向了左馥瑶,大部分的墨水都盖在了她的脸上,沿着脖子流进了衣襟里。

    海娜冷言道:“我额娘说你是狐狸精,迷惑我阿玛,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