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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有人不满月无暇,暗中结党营私蠢蠢欲动;谷外有些许门派早就将玄天谷视为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那烈焰令主仇岩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心机深沉所图乃大,并不安心居于令主之位,欲取月无暇而代之。他利用月无暇重伤之际,联合谷内谷外的反对势力同她决一死战。那一战只杀得昏天地暗血流成河,两边死伤不计其数,最后也只剩下几个厉害人物勉强还能支撑。月翩跹自是和母亲站在一边,仇岩则骗取了寒星令主樊星的信任,两边也算是势均力敌了,这成败得失全系在疾风令主萧恒身上了。

    再说萧恒,月无暇素来对他不满,欲处之而后快,故意派他去少林寺藏经阁偷取易筋经。少林寺高手如云,藏经阁更是戒备森严,她料定萧恒此次必定有去无回。萧恒虽知她是有心刁难,奈何谷主有命不能不听,这一去便是三个月。那萧恒也当很厉害,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硬是将那易筋经偷了出来。他回到玄天谷中才知道谷内发生剧变,月无暇和仇岩千方百计拉拢他,并许以各种好处,他向来不看重浮名虚利,对他们的许诺更是不屑一顾。但一边是情深爱重的眷侣月翩跹,一边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仇岩,萧恒难以决断,便决定两不相帮。

    武林之中,义字当头,月翩跹不怪萧恒,反倒劝说母亲退隐江湖颐养天年。月无暇大怒,但自己一人又不是仇岩和樊星的对手,只得含恨离开,月翩跹便追她而去。仇岩虽然如愿当上了玄天谷主,却已然无味:玄天谷的主要势力已经瓦解,再也难镇往日雄风;更何况他只得了烈焰和寒星两枚令牌,名不正言不顺,竟然算不得真正的谷主。不久,玄天谷的残存势力也渐渐覆灭,仇岩和樊星二人也不知所踪。

    月翩跹最终也没找月无暇,萧恒也不见踪影。她有心找人,体力却总是不济,延医问药才知道自己有了萧恒的骨肉,又惊又喜又苦又悲,生下的女儿便取名为萧月,小名就叫月牙儿。她一个女子孤苦伶仃,不仅要寻找母亲和丈夫,还要照顾年幼的女儿,其艰辛难以想象。后来她巧遇母亲,本以为了却了一桩心愿,岂料月无暇恨透了萧恒,却将一腔怨气都发泄在外孙女身上,她打伤了女儿,抢走月牙儿,将月牙儿抛入荒野自生自灭。月翩跹苦寻女儿无果,萧恒又不见踪影,变故迭生才得了失心疯。再后来她辞别唐雄,仍是寻找女儿,便再无下落了。”

    众人听了这段往事,都觉得唏嘘不已,想她一介女流之辈,竟接二连三地遭遇这些许变故,都说天公地道,可对她来说公道又在哪里?老天既然创造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姿容卓绝女孩子,又如何忍心让她尝尽这些人情冷暖悲苦心酸?莫凌只觉得心绪如潮,难以平复:“从小到大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月翩跹,难道师父也出自玄天谷?”

    “这个,我也猜不透”高俊说道:“她老人家自号孤月老人,就算不是玄天谷的人,只怕与玄天谷脱不了关系。孤月老人,月翩跹,残月令主,这两人都离不开一个月字,难道会是巧合?”

    “孤月老人,孤月老人,只怕她就是月无暇吧。”柳逸风语出惊人。

    水轻舟点头说道:“孤月老人的确就是最后一位玄天谷主月无暇。其实当我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便有此猜测了,只是难以证实。当今世上能想到通过我来找月翩跹的人绝不超过五个,除了月无暇、萧恒之外,还有烈焰令主仇岩和唐门二公子唐雄。唐雄数年前便已辞世,自然不会是他;萧恒一向独来独往,就算要找月翩跹也不会借他人之手;仇岩一心觊觎玄天尊之位,想要找到月翩跹夺其令牌也不无可能,只是此人心计深沉,定然不会弄得人尽皆知;倘若月无暇放心不下女儿,派人前来寻找,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水庄主说得虽有几分道理,但也只是猜测,如此便断定我师父就是月无暇,未免有点太过草率。”

    “单凭猜测确实难下定论,不过我当年曾在玄天谷逗留过几日,对谷中的各路功夫多少有些见闻。玄天谷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其武功套路自成一派,外人难窥其门径,就算有那聪明伶俐之人偶尔学得一招半式,也只得其形难得其神。我看莫姑娘擅长银针刺穴,手法之精妙世间少有,这针法十有八九是出自寒星令主樊星的幻影飞针;而高少侠以掌力见长,掌法虽不及寒冰烈焰掌那般狠毒霸道,但你出手迅捷掌势凌厉浑厚,应该是由烈焰一脉衍化而来。幻影针和烈焰掌分别是寒星令主和烈焰令主的独门武功,天下间同时精通这两门绝学的人少之又少,而你们二人的功夫又是同一人所授,这月无暇既是玄天尊,那么她精通这两门功夫自然也不奇怪。”

    “依照水庄主所言,庄主当与月翩跹一般年龄,那月无暇自然长了一辈,恕晚辈直言,我师父看起来与水庄主年纪相仿,又岂会是那月无暇。”

    “想她必是驻颜有术也未可知,更何况月无暇武功高深,内功必然深厚,气血两足自然不会轻易显老的。”

    莫高两人虽心知他言之有理,却仍不愿相信孤月老人就是月无暇。他二人是孤月老人一手长大,在他们心中,孤月老人虽然时常疾言厉色,但内心颇为仁善,怎么可能是心狠手辣的月无暇。

    萧遥突然想到前事,从荷包里取出一只银针递给莫凌。众人见那银针不过一寸,比寻常银针细小许多。莫凌问道:“这是我常用的银针,你从哪里寻来?”萧遥便将那红衣少女和蒙面女子的事说了一遍,说到那蒙面女子用银针打落唐骁的暗器时,水轻舟接口说道:“漫天流星,那蒙面女子肯定就是樊星,这针也就是幻影针。”

    自己的刺穴银针和樊星的幻影飞针一模一样,难道师父孤月老人当真就是月无暇?莫凌一时无话可说,那高俊纵然一向油腔滑调,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和莫凌不一样,从小到大,无论他用功也好淘气也罢,孤月老人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她虽然教他武功,却始终不认他是徒弟。每每想到这一点,高俊就觉得苦闷无奈。

    只听水轻舟叹道:“如今月无暇、萧恒、仇岩和樊星均已有迹可循,却不知道月翩跹姑娘去了哪里?”

    “说来这事姐姐和高大哥也是知道的。”萧遥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能再瞒,话是对高俊和莫凌说的,眼睛却瞧着柳逸风,怯怯懦懦地说道:“今天看到画像才知道,振南镖局朱大镖头和杨三爷在山西太原安葬的姑姑便是月翩跹。”

    什么!高莫两人大惊失色。

    萧遥忙向柳逸风解释:“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

    “你不必再说,我早就猜到了,她若是不死,残月令也不会易主。”柳逸风却仍是一脸淡漠,似乎波澜不惊,内心却十分动容:师父苦闷一生,临终遣自己来寻找月翩跹,兜兜转转数年没想到她居然死了,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