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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莫凌刚要拜见,却见月无暇手上一动,竟是出手要擒拿萧遥,高俊急忙拦在前面:“夫人,手下留情!”

    “让开,我要试试她的轻功,你俩再敢阻拦,我便要下手杀人了。”高俊和莫凌知道她脾气古怪,只得退到一边。

    萧遥又气又怒,眼见她又出掌打来,只好施展轻功步法躲闪。然而一切仿佛都在她意料之中,无论萧遥怎么变换脚步,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她都能后发而至,手掌离萧遥面颊不过一尺左右。萧遥越是闪避心里越惊:月影缥缈是月翩跹自创的身法,精妙之极天下少有,怎么偏偏躲不开她这一掌?转念一想:是了,她是月翩跹的亲娘,她会月影缥缈也是情理之中。想到这点,萧遥心下一横,突然收住脚步再不肯移动半分。

    月无暇不料她会突然停下,只好硬生生地收了招,喝道:“怎么不躲了?若我这一掌拍下去,你哪里还有命在!”

    莫凌正要求情,却听萧遥说道:“你若真要杀我,我也躲不开;如果你还不想杀我,我可要走了。”萧遥见她那一掌迟迟没有落下,鄙夷地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冷淡。

    “倒是个聪明机灵的丫头。”月无暇拦住她面前,哼了一声:“可惜练武的天赋差了些,否则也不会将月影缥缈练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翩跹为何会将轻功传给你。”

    “天赋好坏是我的事,月姑姑将轻功传给谁是月姑姑的事,和你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我是她的……”月无暇猛然住口,再也说不下去了。月翩跹的死一直是她的心病,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她还有资格自称母亲么?

    萧遥想起月翩跹凄苦的模样,不禁对月无暇心生愤恨,讥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把月姑姑和萧恒害得那么惨,现在还有什么脸面管我能不能练好月影缥缈?我想如果月姑姑地下有知,也不会乐意你管我的。”

    “当年她就如你们一样,风华正茂,她无意间创了这套轻功步法,兴冲冲地演示给我看,一转念已是几十年,白发人犹在,黑发人却已……”月无暇说起过往一脸落寞,几乎要落下眼泪:“我听凌儿说过,你的名字是翩跹取的,是么?”

    萧遥嘴硬心软,眼见她如此于心不忍,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冷淡:“现在想想,姑姑当初之所以给我改了名字,大概是为了寄托对女儿的思念之情。她女儿叫萧月,我叫萧遥,乍一听还以为是姐妹呢。”

    “萧月,萧月,萧恒和月翩跹,真是好名字。”月无暇失魂落魄,喃喃自语。她一向心高气傲不肯服输,当年虽然做下错事,嘴上却不肯认错。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女儿的哀求声和孙女的啼哭声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她嘴上仍是不承认,心里却已然知错,然而后悔莫及:“你和翩跹相处月余,她有没有说过些别的?”

    萧遥想了想,摇头说道:“姑姑除了指点我练习轻功之外,就很少再说什么了,她平日里总是发呆流眼泪,过得很辛苦。”

    剧痛袭来,月无暇突然觉得有点头昏目眩,脚下一个趔趄几乎要跌倒。萧遥离她最近,下意识地向前扶了一把。她闭目歇了一会,睁开眼睛将萧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一看不要紧,只惊得她脸色惨白。她用力攥着萧遥的胳膊,声音却颤抖这:“你脖子上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什么伤疤?”萧遥一时没想起来,莫凌与高俊见状也觉得奇怪。

    “你说!你说!”月无暇先是面露癫狂之色,想要去抚摸那伤疤,手伸到一半却突然缩了回来:“不可能!不可能!”她眼睛里混合着惊诧恐惧兴奋和悔恨,踉踉跄跄退了两步,转身就逃,当萧遥是瘟疫一般。莫凌赶忙喊了几声,她却恍若未闻,脚下走得飞快,留下三人一头雾水地愣在原地。

    萧遥抬手摸了摸脖子:“哪有什么疤?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了么?”

    莫凌凑过去仔细一看,只见萧遥左边耳下至锁骨之间果然有一条淡淡的疤痕,像一条紫红色的丝线,她用手指沿着那疤痕轻轻划了一下:“从这儿到这儿,确实有一道伤疤,不过看上去倒像是不久的新伤。”

    “原来是这个。那日我被楚湘湘擒住,她为了恫吓柳逸风,说要给我做一个和她一样的记号,便在我脖子上划了一刀。”萧遥这才想起前事,事情过去不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你和高大哥还未赶到,所以不知道这事。想来她脖子上必然有一个同样的伤疤,只是她已经……”说着扭头去看高俊。

    高俊心里一动,凝视着月无暇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悟:“只怕她把你认成了别人。”但瞬间又迷惑起来。

    再说水轻舟回到书房,眼见女儿等在门口,俏生生的却神色不善,便问道:“唐公子要走,大家都去送行,怎地不见你?”

    “那个纨绔子弟走便走了,我才不要送他。”说起来唐骁,水玲珑就生气。

    “都是我把你宠坏了,没一点规矩!”水轻舟口吻里有些责备,说着推开房门,水玲珑赶忙跟过去,水轻舟见状问道:“你巴巴地跟进来,想说什么?”

    “爹,家里有的是丫环仆妇,你干嘛让我亲自照料那个柳逸风,他心高气傲的,压根就不把咱们清水山庄放在眼里,当初还毁了我的囚龙索。那个姓萧的丫头,我看见她就讨厌,你怎么不把她撵走?还有,为什么让那妇人住进我的院子?我也不喜欢她。”一桩桩一件件的,水玲珑说起来很是委屈。

    水轻舟掩了房门,叹了一口气:“你哪里知道为父的良苦用心。”

    “爹还不是因为他们是玄天谷的人,这才格外青眼有加。可玄天谷早就灭了,死灰难燃,为了他们得罪仇岩,真是不值得。”

    “到底是女孩,难有高见。”水轻舟摇摇头,嘲讽似的笑笑。他也想生个儿子继承衣钵,奈何命运不济只得一女,实为一大憾事。他见女儿生气,便轻声道:“是爹的话说重了。你不知道,玄天谷内藏着一座宝库,名曰敬武阁,装满了各式的武功秘籍。众人只知道卓然夺了你姨丈苏家的镇宅宝剑,却不知道他一生或抢或偷,得了许多秘籍,掌法、剑术、暗器、内功等等无不囊括。”

    水玲珑不由地嘟囔一句:“怪不得玄天谷的人武功都这么高明。”

    “卓然虽然死了,敬武阁却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每一任谷主都会自觉充盈,这敬武阁俨然成了一个武学宝藏,比起少林寺的藏经阁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那风火星月四枚令牌便是打开宝藏的钥匙。”水轻舟叹了口气:“爹的清水剑法练了许多年,只怕再难有进益,若能去那敬武阁瞧上几眼,学上几招,此生便是无憾了。”

    “那爹怎么不和仇岩合作,反倒对着一老一少献殷勤?”

    水轻舟一晒:“你哪里懂得?他仇岩当年能欺师灭祖背叛玄天谷,可见不是信义之辈,与他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再说他也未必知道敬武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