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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你,你们母女两人就这样错过了。”

    萧遥心知她认错了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刚要辩解:“其实,这疤是……”

    “萧遥!”莫凌突然喊道:“不,萧月。当年是我师父愧对你们母女,可她毕竟是你外祖母,你不要再在记恨她了。”萧遥愕然,刚要再说,却见莫凌摇头示意,再看高俊和柳逸风都默不作声,也不再辩解,心里却仍是不解:他们都知道这伤疤出自楚湘湘之手,却任由她认错,好没道理。

    “萧月,萧月,你到我身边来。”月无暇身子一动,吐了好多毒血,她脸上透出一种罕见的柔和,眼神里满含期望,讨好似的握住萧遥的手:“你和翩跹长得很像,虽不如她貌美,却比她俏丽可爱,若是她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必定会十分欢喜。”她声音一转,恨恨说道:“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拆散你爹娘,害你一家三口不能相守,更是害死了翩跹,纵然我悔恨交加又有何用!”

    堂堂的玄天尊,临死也不过是个可怜的老妇。萧遥见她凄惨,便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姑姑,不,娘和爹已经在泉下相会,再也不会分开,我又过得这样好,我想我娘不会再恨你啦。婆婆,你也不要再后悔了。”

    “萧月,你肯叫我婆婆?很好,很好!”月无暇大喜之下毒血攻心,昏死过去。莫凌心下大惊,又是扎针又是喂药,忙活了好长她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莫凌双目含泪:“师父,您……”

    “天下谁人不死,你不必难过。若非我有心愿未了,硬撑着多活一会儿,早该死了。”月无暇气若游丝,喘息一阵,向高俊招手:“高俊,你过来。”

    高俊应声来到她身边,低头掩饰脸上的悲伤之色,声音尽量平静:“夫人,您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埋怨我,教你武功却又不许你叫师父。”月无暇歇了一会,接着说道:“你资质之高天下少有,就算是萧恒也比不了,为此我收你在身边教导武功,你果然不负期望,再过上几年勤学苦练,只怕江湖上就再无敌手。行走江湖武功高低是末节,可贵的是你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我虽对你严苛,你却对我敬爱有加。你们只当我性情古怪,又哪里知道我的隐痛,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仇岩他就是我的徒弟!”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震惊,高俊与莫凌对视一眼,多年的疑惑终于解开,可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凌儿和你都是我一手带大,教养十几年,在我心底一般无二。”月无暇握着莫凌的手,断断续续说道:“我到死才明白,名声地位武功权势,都比不过儿女的一颦一笑,悔之,恨之!以后你们二人要守望相助,以此为戒,带着萧月回月亮谷去吧。”她本以内力护住心脉,如今内力耗尽,她心愿已了,长出一口散尽真气,登时死了。

    莫凌抚尸痛哭,高俊也禁不住潸然泪下。众人看着觉得心酸,只劝他俩节哀。月无暇本是江湖前辈,又是玄天谷的尊主,水轻舟提议风光大葬,以安抚死者亡灵。高俊却认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死则死矣,不必计较生前的虚名;又想到师父生前常常称赞月亮谷景色优美,便决意火化,抓到凶手之后再回月亮谷安葬。

    萧遥陪在莫凌身边,等到众人散尽,不等她问,便听莫凌说道:“好妹妹,多谢你的一番话,师父才走得这么安详。她虽做了错事,也受了这么多年的煎熬与折磨,已经足够偿还罪孽啦。”

    “我是看她可怜,于心不忍,可是我不是萧月,这疤……”

    “我知道,高俊和柳逸风也知道。”莫凌拂去脸上的泪珠,叹了口气:“你曾说楚湘湘有一块同样的伤疤,现在想想,只怕她才是……”

    萧遥大吃一惊:“你说她是萧月!”

    “只怕如此。纵然她心思歹毒,但她容貌绝美又冰雪聪明,倒像是月翩跹和萧恒的孩子,否则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巧事。”莫凌说着不由地看向高俊:“可她已死在我们手上,倘若师父知道,只怕死不瞑目,姐姐私心作祟,这才让你默认下萧月的身份,你别怪我。”

    “月姑姑救过我的命,又教我武功,我倒真想当她女儿呢。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倘若楚湘湘真是萧月,仇岩怎么不直接拿她向萧恒换取疾风令呢?”

    “或许仇岩并不知道她的出身。不过这些都是我私心猜测,人既然死了,不说也罢。”莫凌转口又说:“师父这毒中的十分古怪,得好好查一查。”

    高俊说道:“方才你忙着施针,我便趁机在房内查看了一下,摆设一如既往没有动过的痕迹,却有一只茶杯碎在了地上。我用银针试过杯底的残水,没有毒,毒是涂抹在杯子内壁上的。”

    莫凌脸色一变:“凶手当真是心机深沉,竟能想出这样的招数,实在让人难以防备。咱们不能放过他!”

    “可怎样找他出来?”高俊不觉叹了口气。

    莫凌与萧遥对视一眼,都觉得犯难。

    第60章 异心同盟

    “柳少侠留步,我有话要说。”水轻舟紧走几步追上柳逸风:“月尊主仙逝,这……”

    柳逸风冷冷说道:“她害得我师父家破人亡,死有余辜。”

    “人死债消。柳少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杀人取令,一如既往。”

    “若与仇岩单打独斗,柳少侠有几分胜算?”水轻舟问了一句。

    柳逸风一愣,坦言道:“最多五分。”

    水轻舟言语里竟有结交之意:“柳少侠师出名门,是少年英雄,自然不怕仇岩。可他有樊星做帮手,月尊主已然仙去,柳少侠只怕孤掌难鸣。”

    “你要帮我?”柳逸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为什么?”

    “当年萧兄与月姑娘曾有恩于我,这是其一。其二,玄天谷是江湖的心腹大患,若是重建,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届时清水山庄只怕也难以幸免。其三么……”水轻舟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水某以剑法见长,一套清水剑法练了许多年,再难有进益。听闻玄天谷的敬武阁囊括天下武学宝典,水某若能研习一二,此生便无遗憾了。”

    柳逸风却说道:“若以水庄主如今的修为,如何帮得了我?”

    这小子当真狂妄自大,竟如此小看老夫!水轻舟脸上一僵,他心思深沉,片刻便恢复如常:“我已通知苏州御剑阁花家,请花兄前来帮忙,合我两家之力,再加上高少侠与莫姑娘,此战便有七分胜算。”

    柳逸风略一思索,答应结盟,水轻舟喜不自胜。

    不过几日,那御剑阁的花满堂便带着门下弟子赶来。水轻舟与花满堂既是好友,又是亲戚,两人相见少不了一阵寒暄。水轻舟把与柳逸风结盟的事说了,谁知花满堂却说:“敬武阁的秘籍再多,我不稀罕,我只想要回属于御剑阁的东西。”

    水轻舟一惊:“花兄是要玄天剑?”

    “那不是玄天剑,是我御剑阁的镇宅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