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衣领,拖了好一段距离后,再一顿拳打脚踢。
至于那两个老头,直接被王英文拦住了去路。
“儿啊!”
两人呼唤儿子的声音听得人潸然泪下,四人就在这些人指责的声音下离开,那凶悍的汉子如今正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呻吟。
遇上这样的事情,好心情也没有了,谁能想到,再回去的路上,还能遇上糟心的事情。
“滚!滚!”
“老天爷,劈了这畜生吧。”
被儿媳妇赶出来的老太太,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了,小宝饿得直哭,你还偷偷地把家里的米搬到大哥家去。”男人也是一脸痛苦,若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他实在不愿意把家丑外扬,“算我求你了,给我和孩子留一条活路成不成?”
“呸,我是你娘,你孝顺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刚刚还痛哭的老太太,大骂儿子还觉得不够解气,小身子冲上前去,好一阵抓挠踢打。
“走吧。”
夏雨霖皱著眉头说道。
极品啊,王晴岚在心里感叹。
或许是这一天,王家人看黄历的话,上面肯定是不宜出门,转过一条街,又遇上卖身救母的戏码,枯瘦如柴的儿子,病怏怏不知死活的老太太,看得人一阵心酸。
“英文,看著给点吧。”夏雨霖看了一眼,那儿子不像是做戏的,开口说道。
“嗯。”
王英文并没有给多少,更没有想过买下面前的人。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四人连开口说话的心情都没有,还是王晴岚没忍住,小小的人儿长叹了一口气,才打破沉默。
“你叹什么气?”
王英文好笑地问道。
王晴岚撇嘴,“二伯,我觉著生儿育女就是遭罪,辛辛苦苦一辈子,老了会是什么下场完全看运气,感觉好郁闷。”
“呵呵,这话是你一个小孩子该说的吗?”
王英奇扯了扯她的发髻。
不管怎么样,她以后一定要早早地把养老金存起来。
想到养老金,王晴岚眼睛一亮,“四叔,其实这事也不是没办法解决的。”这话说完,就将保险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们的百货铺子基本上囊括了平民百姓的衣食住行,只要一户人从签订协议起,凡是我们店里有卖的,就在我们店里买,坚持一年,只要家里有五十五岁以上老人,每个月都能免费领取老人的口粮,当然,时间越长,到时候老人领的口粮就越多。”
她的话说完,夏雨霖三人都陷入沉默,这事说得容易,可并不好操作。
“我觉得可行,不过,这样的事情,首先要和官府说好,这关系到他们的政绩,应该不难的。”夏雨霖笑著说道。
“嗯。”
王英文点头,“这样的事情,看起来是我们亏了,实际上是赚了的。”
“不仅仅是五十五岁老人,遇上天灾的时候,也能拿到可以保命的粮食。”王英奇这话,完全是为五年后的事情做准备的,至于以后,他可以肯定,有的是人愿意接受这个摊子。
“那我们就需要在阳城再待一段时间。”
有了主意,接下来就是实行,王家人依旧没有出面,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官府的人很轻易地通过,而那些客人,更是觉得占了大便宜,派人下去宣传,等了解情况以后,再加上有官府的印章,甚至有的村子整个村都签订了协议。
因为有孔家在,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此时正在富阳县的孔少爷,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再次感叹王英奇的生意才能,更觉得之前定的七年期限英明无比。
有了第一个成功示例后,接下来的城市就容易得多,离家将近四个月,在四个城市都开了百货铺子,身上的银钱早已经花完,最后一个铺子还是王英奇拿著孔家给的牌子,借银子开起来的。
这时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回家的马车上,王晴岚很是用功地在看书,她可没有忘记,家里还有个恐怖的小叔,在过年之前,要考查她的功课。
到富阳县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中旬,看著时间,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就直接进了县城,这么多日子没见,不说夏雨霖母子三人,就是害怕对方查功课的王晴岚,都有些想念自家小叔了。
吃饭当然得去县学叫上他一起了。
只是,到了县学门口,他们却看见一个姑娘正挡住自家小叔的去路,王晴岚的眼睛闪著亮晶晶八卦的光芒,这肯定是小叔的烂桃花。
别说,仔细地看著那姑娘,披著淡紫色不知道什么毛的披风,头上的发髻插著一根梅花簪子,披在身后的头发又黑又直,至少从背影看来,应该是个大美女。
夏雨霖母子三人看著被围起来的王英卓,直接将眉头皱了起来,下了马车,“五弟。”
“娘,二哥,四哥,你们回来了。”被缠得一脸不耐烦的王英卓看著家人,露出惊喜的笑容。
“英卓,怎么回事?”
夏雨霖皱眉看著儿子面前哭哭啼啼的姑娘。
“夫人。”那姑娘却直接跪在了夏雨霖面前,“求夫人做主。”
就这么一句话,看似什么都没有说,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是明显。
若是之前,王英卓还估计著对方的名声,那么现在,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对方就这么将事情闹到县学,闹到他娘跟前,他还顾忌什么。
“紫苏姑娘是吧?”王英卓没好气地叫道:“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是前天,你在被流氓追,第二次碰上的时候是昨天,你在卖身葬父,今天是第三次,我一出县学门口,就撞了上来,然后一直哭哭啼啼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吧,比起紫苏姑娘的含蓄,王英卓直白的话更是让围观的学子直接吹起了口哨。
紫苏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不是她自夸,在整个富阳县,能比得上她的姑娘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他一个毫无背景的穷秀才,看到自己这样,不应该欢欢喜喜地顺著她的意思来吗?
“王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众人戏谑的目光,紫苏抬头,镇定地问道。
“我就想问你是什么意思?你爹昨天才下葬的吧,怎么,你不用为你爹披麻戴孝吗?”王英卓眯眼看著面前的紫苏姑娘,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如,可见其心机有多深,既然这样,他还客气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出来,撞到我身上就想让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