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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了挑眉,又看了看茶几上的白酒,指着酒说:“喝掉它,你就可以走了。”

    遇安握了握拳,陆子新晃了晃刚被她咬伤的手,“我的手,你难道不需要赔礼吗?”

    遇安:“……”

    遇安懒得再争辩,过去拿起打开的白酒,握了握,掂量了下,仰头一股脑往嘴里灌。要是平时,一瓶白酒还不足以让她迷醉,难道是最近夜班太多,所以太疲劳了?当她喝完酒,便有些头晕了,拿起空瓶,大步走向陆子新,朝陆子新晃了晃酒瓶,“我可以走了?”

    遇安一个踉跄,陆子新扶了扶她,原本玩心大起的他此刻竟生出一丝愧疚来:“你能走吗?我送你回家。”

    遇安往后挪了挪,举高酒瓶朝他晃了晃,加重了语气:“我要走。”

    陆子新看着耍酒疯的遇安,有些头疼了,摆了摆手,遇安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发狠似的把酒瓶往地上一砸,“顾淮阳,你个混蛋。”

    陆子新:“……”被遇安莫名暴躁的一砸吓了一跳,与其说是被她那一砸吓到了,不如说是被她突然一吼震慑到了,还好地毯很柔软,酒瓶滚落于地倒也没碎,陆子新突然后悔让她喝了那瓶酒。

    遇安突然走近他,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起来。陆子新本来就靠在门边,遇安又紧拽他不放,于是当门从外头推开时,陆子新一个踉跄,把遇安扑倒在地。

    ……

    徐弈博喝醉了,卓敏庭把张余不情不愿地喊了过来,做司机,美其名曰,喝了酒不能开车,请代驾又不放心。

    张余别提多郁闷了,卓敏庭的要求,一般张余都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要他拒绝了,就是卷铺盖走人的节奏,卓敏庭立刻就叹气惋惜,“唉,这么早就要回去步入婚姻,我好羡慕你……”屡次不爽的威胁,张余都只能含泪忍受他的各种无理要求,而他一直在卓敏庭的压迫下活了二十多年……

    就在等张余时,叶淮初压着无法动弹的怀言从碧海云天出来,看到顾淮阳和卓敏庭,尤其是卓敏庭时,有些诧异,却不过刹那,叶怀言还在挣扎,可是显然没有用,淮初落在顾淮阳跟前,还是告诉他:“宋遇安,是你的同事。”

    叶淮初说的是肯定句,顾淮阳认识她,可以说,在很久以前,叶顾两家是世交,所以他们名字里都有一个淮字。这是顾妈和淮初的妈妈简槐共同起的,她比他,早半个小时出生,两个人名字寓意初阳,很小的时候,两家就想结亲,最后被他们很有默契的拒绝了,叶淮初是那么说的:“我是阳阳的姐姐,怎么能嫁给他呢?”

    而那时候顾淮阳沉着脸,故作老成地赞同她的话:“我同意你的观点。”那副小大人模样,令几个大人啼笑皆非。后来,她的父母离婚,他也就没怎么见过她了。这一晃就那么多年了,即使在明景碰到过几次,可是大概是很久没有见面,顾淮阳本来也不是个会主动和你叙旧的人,叶淮初也算不得热情,结果变成两个人不过粗略颔首表示见过了,这还是叶淮初这么久来第一次和他说话。

    顾淮阳点头,叶淮初补充:“她在碧海云天203。”说完,二话不说,压着不情不愿,试图挣脱的叶怀言往前走去。

    张余赶来的时候,卓敏庭便让他送醉酒的老徐和苏文青回去,再过来接他。然后也不等张余拒绝,便转身跟顾淮阳走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卓敏庭丝毫不在意他的答案,他什么时候才能有点人权?

    卓敏庭和顾淮阳推开203的门时,看到的就是遇安被一个男人狠狠压在地上。

    顾淮阳脸色很难看,而跟来的卓敏庭算得上是无聊来看戏的,毫不犹豫做起了旁观者。

    顾淮阳冷着脸拉开陆子新,遇安得以喘息,迷糊地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毫不温柔地把她拽了起来。

    陆子新被突然来到的人打扰不由地怒气爆发,“你又是谁?”

    顾淮阳理都不理他,闻到遇安身上一阵酒气,抿了抿唇,那好看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夜色般浓重的墨瞳也更显沉郁了,而此刻有些醉的迷离的遇安靠近板着脸的顾淮阳,突然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因为遇安比他矮太多,踮了踮脚,迷离着双眼,懒懒地说:“不是喝了一瓶酒就让我走吗?我能走了吗?”

    顾淮阳听到这话果然看到滚落在地毯的空酒瓶,又冷冷扫了眼陆子新,陆子新毫不客气地看着他:“你谁啊?”他说完便要过去拽遇安,却还没碰到时,便被顾淮阳不由分说砸了一拳,直砸到陆子新的右眼,这让看戏的卓敏庭诧异不已。

    “顾淮阳,你个混蛋。”一旁的遇安还在嘀咕个不停,顾淮阳脸色堪比锅底精彩,扛起遇安便要往外走,而此刻不明所以的陆子新拦住他,“你是谁,信不信我报警?”

    顾淮阳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凉凉开口:“你老老实实在这等警察吧,也可以随时来明景医院找我。”说完,长腿往外一迈,留下错愕又狐疑的陆子新,他想了想又不对,“你没告诉你你是哪个科室的。”

    “精神科,有需要可以随时找他。”卓敏庭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句,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又道:“其实他不可能报警。”陆子新疑惑不解,卓敏庭邪魅笑了笑,打量了他一番,又道:“不过,我报警了,大概两分钟就到。”他说完,拍了拍陆子新的肩,便迈了出去,看到前头走的贼快的那一个,想着大概不用送他们回去了。

    当无比郁闷的张余开着卓敏庭的红色醒目的小车把徐弈博和苏文青送回他们的公寓时,徐弈博本来靠在苏文青肩头,却不安分地动了动,然后头往前仰,直接头打在张余驾驶座后背,手用力撑着自己,却因为困顿有些吃力,满身酒气充斥在张余周边,手慢慢覆在张余胸前,张余吓了一跳,席卷而来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只觉得比进鬼屋还令人心惊胆战,不禁大喊:“徐弈博!”

    可是醉过去的徐弈博和没听到一样,拍了拍他,把头贴在前排座椅边沿,不满的嘟囔:“慢点开,我晕车。”

    张余有些惊慌,慌忙打了个方向盘,以一厘米之差避开路边停靠的车辆,苏文青把徐弈博拽都拽不动,老徐还不依不饶,揪着张余的衣,“说了慢点开,头晕。”

    张余气结,把紧锁在他身上的两只手扒开,提醒后头的苏文青:“小青,把他弄开,这大马路上多危险。”

    苏文青叹了口气,徐弈博也因为被张余往后一推,一把倒在苏文青身上,苏文青拍了拍他,见他面色有些难看,不由软了软语气,“徐弈博,你还好吗?趴着不舒服,要不要起来?”

    她拽了拽他,徐弈博挣扎了下,攀着苏文青的胳膊起了起身子,靠在苏文青的肩头,双手挽着苏文青的胳膊,苏文青满脸担忧,浓郁的酒气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