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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这般信心满满又憧憬,望着杜小芝的眼里,泛着幸福的流光溢彩,“等我好了,我就和小芝结婚。”

    女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却佯装噌目道:“谁要嫁给你。”

    被推进了手术室,女孩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久的超出了计划的三小时。有护士急忙跑出来,急切道:“病人大量出血,有没有o型血的家属或护士医生。”

    他的家属除了她,只有他的养父母,可是他提前做手术的事想手术结束再告诉他们,不想他们担心。

    杜小芝有些慌张,宋遇安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手术室重新变得安静,随着时间的推迟,每一分钟都显得沉重起来。

    很久以后,手术室打开了,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走出来。

    “怎么样了?”女孩第一时间跑过去问。

    看到担架上的白布,宋遇安心知肚明,连心也跟着跳跃,不安。她在这几个医生护士里没有看到顾淮阳。

    “对不起。”顾淮阳最后才走出来,只露出两个眼睛的他,那双原本深邃如星河的眸子此时黯淡无光,宋遇安看出了他的愧疚,他的声音里有些沙哑疲惫,但更多的是歉意。

    杜小芝满脸茫然,泪水慢慢滑落,望着他,一字一字问道:“什么意思?”

    她不敢相信,她怎么能相信,前一刻还附在她耳畔要和她结婚的男人,此刻却永远沉睡离开了她,她怎么能……泪水模糊了双眼,却固执问抿唇不语的顾淮阳,因为激动,连同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说他死了?你在给我开玩笑吗?”

    “小芝。”宋遇安轻轻触碰她的肩,却被推开,她反应强烈看着遇安,愤愤喊道:“你不是说他会活下来吗?我们都相信你。”她直盯着宋遇安,终于爆发出来,紧紧拽着遇安的衣领。

    “我……对不起。”宋遇安没有挣扎,只能看着她发泄。旁边的医生护士要去拦住她,也被拉回。

    很久以前,宋遇安很不喜欢这三个字,她觉得对不起是世界上最苍白又无能为力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她却只能说这三个字。那些她平常惯用的歪理,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诚,你在给我开玩笑吗?我还没有答应你的求婚,我还有好多话没说。”杜小芝松开了手,缓缓跪在地上,嚎头大哭。

    她的声音凄凉的不像样,响在这空荡荡的走廊,或许这种生死场景见怪不怪,停留下来的人看了眼这个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女人,不过狐疑一瞥,便又离去。

    然后,顾淮阳就像消失了一样,遇安怎么也找不到他。徐弈博告诉她,他休假了。

    遇安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任谁也联系不上,她担心得不得了,可老徐却见惯不怪,说他失踪够了就回来了。老徐的话,并不会让她少担心些,还是会找遍他会去的地方,直到找到他,直到失望攒够了,变成绝望。

    遇安照老徐的地址沿着江边来到一个幽静低奢的小区,下起了小雨。才到门口,她便被拦住了,保安狐疑地瞥了眼她,“你找谁?”

    遇安有些着急,问:“我要去1209,顾淮阳。”

    难得有女性来找,保安不由多看了眼,“你是他什么人?”

    遇安急切万分,眼睛都有些红了,诺诺说:“我就想去看看他在不在。”委屈的模样,就好似保安欺负了她似的,遇安又补充了句:“我就是很担心他。”

    保安望着那湿漉漉的眼眸,一头雾水,他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见着越来越大的雨,他也不再为难。遇安吸了吸鼻子,见保安不再为难她,便跑了进去。

    急切地来到1209,遇安连忙敲了敲门,可里头没有一丝动静。

    “我知道你在里头。顾淮阳,我只想告诉你,这不是你的错。就像你说的,就算是最小的手术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何况这个九死一生的手术?”

    “……”

    “没有人会怪你。所以你不要把自己闷在家里。有什么告诉我……们好吗?”她坐在地上靠着门,几乎是恳求着对门说的。只是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她低低的声音,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遇安不依不饶地继续拍门,小心翼翼道:“如果你……不想说话也没关系,你用手敲敲墙,让我知道你在里头好不好,不要总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

    里头仍旧没有动静,可是遇安知道他在里头,他不应她,她便不走。即使他不想见她,可她就在门口,她想陪着他,即使始终隔着一道墙,她也想呆在他身边,不管他知不知道,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也许,顾淮阳真的是她一生的执念和劫难,她逃了那么多年,还是一如过往,无法摆脱。

    里头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人靠在墙角,坐在地上,眼皮轻轻往下垂着,脸色苍白,干燥发白的唇轻轻抿着,双手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久的连遇安都放弃他的反应时,墙边突然响起一阵咚咚声,三声,却足以让她热泪盈眶。遇安对他的期望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他说话,不需要他的回应,只要确认他在。

    “顾淮阳,我会一直都在。”她蜷缩在外头,声音如羽毛般无助地摇曳在空中,又一拂即逝。

    遇安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长廊带着一丝凉意,她缩了缩微颤的身子,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久到快要睡着了,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使劲睁了睁眼,头脑沉重,看不清来人。

    “遇安,你额头很烫。”苏文青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说话,可是遇安张了张口,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说不出话,喉咙干涸地要冒火一般疼痛,眼皮几张几合还是重重地关上了。苏文青蹲着身子,扶住遇安,徐弈博粗鲁地拍门,一下又一下,

    他不耐地朝里头大声喊道:“顾淮阳,你赶紧给我开门,遇安生病了。”

    门这才缓缓打开,顾淮阳一成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些错愕,低头看着坐在地上,靠在苏文青肩上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徐弈博抱起宋遇安,绕过他,快步进去。

    “顾淮阳,就算你不喜欢她,但是她好歹也是喜欢你的人。请不要糟蹋一个喜欢你的人的真心。”苏文青皱着眉头,不满地疾声厉色训斥这个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说完又把宋遇安的打湿的外套脱了,把沙发上的被子堆在她身上。

    顾淮阳一言不发,纳闷与愧疚,眉头纠在了一块。他不知道她还在。

    连一向为顾淮阳说话的徐弈博也不偏爱他了,有些冷唇相讥:“你让一个女孩子在门口吹冷风,做的好,顾淮阳,我相信她很快就会死心了。”

    “……”

    一片黑暗,强烈的撞击声,她惊恐的眼底瞬间被血色覆盖。

    遇安头昏昏沉沉地,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