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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清无措的喊她,喃喃:“唐爹爹从前不是这样的…”

    “嗯。”受过了各家追捧,有的人确实会守不住本心,自得起来,如今的唐氏和从前的田眉儿都是如此。

    小家伙眼底写满了惊慌,跑到楚言清脚下,伸手要抱:“爹爹不哭…”奶声奶气隐约带了点哭腔。

    是他把爹爹惹哭了…

    晏祁自然是心疼的不行,将人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将晏其琛抱起来,小家伙伸手就搂住自家爹爹的脖颈,扑过去:“爹爹不哭,是琛儿错了。”

    楚言清一摸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哭了,却觉得心中难受不以,后悔,后怕,愧疚,都化作了泪,儿子的安慰反倒让他更加难受,泪水噼里啪啦的落,脸色惨白。

    几乎是不敢想若是让唐爹爹继续教下去,他们父子的关系会怎么样。

    “清儿!”晏祁看着没有任何预兆往后倒的楚言清,大惊,伸手将人一把揽在怀里。

    整颗心仿佛被丢下了陡峭的死崖,慌不择路的想去攀岩壁间横伸出来的藤蔓树枝,半点够不到的慌张,反而被下落产生的风刮的生疼。

    小家伙也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娘亲!爹爹怎么了!”

    晏祁哪里还有心情听晏其琛再说什么,早已方寸大乱,额上青筋直突:“来人!请府医!”

    将人打横抱起,往内室走,下人们手忙脚乱去请大夫的声音,混杂着孩子的哭声,场面瞬间乱成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亲一口

    这几天忙惨了

    要一直忙到周一左右,所以阿幸一更会尽量写肥章么么

    爱上了玩小包子哈哈哈

    第119章 喜脉

    “妻主……”楚言清幽幽转醒, 却发现自己正被晏祁抱在怀里, 力到之紧让他有些难受,动了动身子, 下意识往她怀里缩了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迷茫呢喃道。

    “清儿?”晏祁眼底的血红褪去了许些,眉头半分没松动, 尽力压制住声音里的轻抖,轻声道:“你方才晕过去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楚言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昏过去了?半点印象也没有, 晏祁眼底的焦灼印在他眼底, 隐约可见一些惶恐,伸手抚上她紧蹙的眉头, 摇头轻声:“妻主, 你别忧心, 我没事。”

    还未来得及再说一句, 便听见了晏其琛带着哭腔的声音:“爹爹…”脚上扑了个小小的身影,抬起头, 眼底的害怕和惊慌还清晰可见。

    楚言清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 有些心疼,柔声笑道:“琛儿乖,爹爹没事…”

    晏祁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失而复得的后怕,楚言清显然也感觉到了晏祁心中的惶恐,再不似平日冷静的她,心头一阵细密的疼痛。

    “大夫来了!”屋在传来云烟的声音,人也出现在屋内,身后领了脚步匆忙的老面孔——刘御医。

    晏祁扯下床边的纱帐,将怀中的楚言清放在床上平躺下,一手握住楚言清的手,另一手抱起小小的晏其琛,坐到床边。

    “臣参见世女殿下,世君大人。”刘御医佝偻着身子,口中恭敬说道,身子还未跪下去便让晏祁出言打断:“诊脉。”

    一屋子凝重的气氛,也感染了刘御医,话不多说,三两步上前,在放了纱帐的床前半跪下,拿出诊包里的布绢,仔细诊起脉来。

    晏祁眼睁睁看着她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刘御医抬起头,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笑容,拱手致喜。

    “恭喜世女,世君这是喜脉,已经有孕一月了…”

    “……”夫妻两个都愣了,楚言清率先反应过来,手不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平坦的让人半点不敢想,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跟着喃喃念了一遍:“喜脉…”

    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猛的抬头,眼底热切,隔着薄薄一层纱帘都可以感受到热切:“你说是喜脉!”

    刘御医对他这反应见怪不怪,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是!”眼角不自觉的往那位世女身上瞟,想看她的反应。

    楚言清眼底的喜悦和期盼怎么也掩饰不住,一月…就是在他们相见后的客…客栈…里那次……

    更是欢喜,孩子,他和妻主的孩子。

    转头往晏祁脸上看,恨不得将此时的心情昭告所有人!不同于刘御医隔着一层障碍,晏祁的表情完完全全的落在他眼里,却没有看到他想象中和自己一样的喜形于色。

    楚言清的心一沉,满腔狂喜好像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迅速沉下去,怀孕的人内心本就极其敏感,这份敏感都容不得他仔细去看第二眼,几乎是下意识就往不好的方向想了,顺带勾起某些不好的记忆。

    她都不高兴…是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真,偏偏晏祁还没发现。

    “这是几帖安胎的方子,每日喝两幅。”这厢刘御医看不清晏祁的表情,也就放弃了,挥笔写下方子,又说了孕夫的一些注意事项:“万不可情绪波动过大,好好将养。”

    此时晏祁也从这消息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了,一贯喜怒不显于色,此时脸色竟然还有些严肃:“嗯。”

    “有劳大夫。”晏祁起身亲自将那大夫送了出去,刘御医奇怪的打量着她,完全看不透这位世女,不像别人家般狂喜,也不是不知所措的怔愣,耳畔晏祁事无巨细的问,一遍又一遍,又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想不通也不想了,耳边晏祁还在问那几个问题:“生孩子会不会很危险?那平日给他吃什么好?有什么不能吃,不能碰的?我要注意什么?”

    刘御医:“……”

    到底是又回答了一遍,真不知道这世女在她方才说这些的时候方才在干什么。

    晏祁将那大夫送出门,才折返回来,仔细看还能看出她脚步的僵硬。

    其实也不能怪她,楚言清第一胎的时候,她中毒最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半点没印象,这次简直就像是两辈子第一次做娘,屋里一个孕夫,还是前三个月最脆弱的时候…

    晏祁只觉着平日的理智淡然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又在房门口站了好半晌才缓过来,不觉嘴角也带了笑,看着竟然有几分傻气。

    屋内孩童稚嫩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里,是小琛儿奶声奶气问楚言清:“爹爹,喜脉是什么意思呀?”

    晏祁跨进门槛,听见自己的声音,替他回道:“喜脉就是爹爹肚子里有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琛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