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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没有之一。曾有盗墓贼就在一座九州帝国时的王陵里中了招,结果整个家族都倒了霉,他中的是血咒,祸延全族。然太清楚阿珩不可能放弃的师宴并未将这话说出口,他不知道阿珩究竟要找什么,但他知道阿珩找那东西的决心有多坚决,做为一个医者,阿珩都改行了,这些年盗掘的陵墓有六七座,古往今来有哪个医者会有这经历?

    阿珩将封顶检查了一遍。

    “没咒术。”

    师宴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却听阿珩又道:“有蛊卵。”

    师宴想去死,蛊是什么东西?虽然不甚了解,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若真是好东西,绝不会用在帝陵的封顶内。

    阿珩对此倒是早有预料,取出了在齐王宫时制的香囊给师宴。“这里头的药可辟蛊,每人一个。”

    师宴惊讶:“这东西不是极珍贵的吗?”你哪来的这么多?他早些年是见过阿珩配这个药的,价值昂贵的......哪怕花的不是他的金钱他也觉得心如刀绞。

    阿珩道:“这些是用齐王宫的药材配的。”

    师宴很怀疑,齐王宫太医司的药库是否被阿珩搬光了。

    虽无语阿珩的风格,但师宴还是得承认,这药的效果不错,封顶内填的蛊卵都没醒,阿珩洒了一些药粉,蛊卵立时死光了。师宴疑惑,都已经有辟蛊的药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浪费药材?

    “这些蛊接触到人提便会苏醒,若是醒了,条原只怕活不下几个人。”阿珩解释,她虽想盗墓,却没想屠城。

    师宴顿觉悚然,一座陵墓而已,有必要布置的这么狠吗?

    正悚然着,便将阿珩递过来一张羊皮,这两日阿珩一直在一张羊皮上涂抹着什么,师宴也没多问,如今阿珩主动递过来,不由瞧了眼,好眼熟,怎的有些像九州帝国时期的陵墓结构?就是规制有些怪,从未见过这般巨大复杂的陵墓结构图。

    “这是?”

    “玄帝墓的结构图。”

    师宴:“......”

    玄帝墓?

    呵呵,上古六帝,炎、青、黄、白、赤、玄六位,按照时间先后排序,玄帝居于最末,也是九州帝国最后的中兴之君,他带来了九州帝国的极盛,而他之后,九州帝国由盛转衰,数百年后轰然倾塌,四分五裂至今。

    九州帝国时的陵墓遍布九州,一个比一个难缠。但总的来说,陵墓也有等级之分,帝君、王、君侯、氏族族长......最为常见的是后两者,前两种,极难寻,寻到了也很难成功归来。那个已然消失的时代,有着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不少被用在了陵墓中,棘手得紧。

    九州帝国国祚八千年,加上六位帝君,共历王七十三位,挺多的,可算算九州帝国的国祚长度就觉得稀奇了,八千年,拢共历经七十三王,明显不合理。可仔细瞅瞅史书就不这么觉得了,九州帝国时,秘道纵横,在灵力的维续下,当时的王侯贵族都能活很久。

    漫长的国祚,换代换慢的君王,使得九州帝国的王陵极难寻,无它,陵墓埋的太深。那些君王也怕自己死后被人打扰,因此陵墓修建的极深,加上几千年的沧海桑田,可能几千年前埋的地方是桑田,如今却已然是沧海。这种事还真有,苍凛就掘过一座海底王陵,是九州帝国的一位王,陵墓原本是修建在一座山里的,结果......几千年后那里变成了大海。

    九州帝国所有王陵里,上古六帝的帝陵最难寻,也最难盗掘。漫长岁月,根本不知道如今埋得有多深,比如眼前这座赤帝墓,掘了百丈才看到封顶。对此,师宴可以笃定的说,赤帝当年脑子没抽着都不可能将陵墓修建得这么深,太考验当时的工匠能力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岁月流逝,地脉活动所致。也有炎帝墓,天下人都知道炎帝墓的大致位置,愣是没人去盗,哪怕那座帝陵里可能有长生不死的秘密。

    原因?

    自然是那座帝陵经历了七八千年的岁月,哪怕知道原本的位置在哪也死活掘不出来。

    鉴于这些因素,上古九州帝国的王陵偶有被人盗掘的,帝陵却是一座都没有,不是找不到就是盗不了,如今却有个人告诉你,六帝陵已然被盗掘了一座,师宴顿时汗颜。

    “苏医师,您怎会有......”

    “玄帝墓位于摩云雪山。”

    师宴茫然的瞧着阿珩,在摩云雪山又如何?摩云雪山自古是风水宝地,许多疆土与摩云雪山接壤国家的君王都会将王陵修建于其中,师氏也曾去过不少回,可没发现帝陵。

    “我师父曾经在摩云雪山寻了十数年。”

    师宴只想说:你们师徒都是变.态。

    为了一座帝陵,在茫茫大雪山中蹉跎十余年,这是得多闲?

    “你们究竟是想找什么?”师宴很是不解,阿珩与苍凛显然是想找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应在地下世界,为此,阿珩这些年行医之余还不忘造访古墓,尤其是九州帝国时期的古墓。之余阿珩的师父,根据阿珩方才的话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鬼医苍凛只怕也是个盗墓贼,且是最拔尖的,帝陵都给盗了。

    阿珩反问:“你听说过蜃吗?”

    师宴闻言,想了想所谓的蜃是什么玩意,道:“似乎是传说中的一种会喷吐蜃气的异兽,能迷惑别人,令人永远走不出某一片海域。”

    阿珩颌首。“你说的很对,只是不全。”

    “差了什么?”

    “蜃其实是一种与蚌酷似的东西,居于海中,蜃气,是它们保护自己与猎食的一种手段。但鲜有人知道,蜃也会结珠,且因为长年累月的汲取蜃吐出的蜃气,蜃所结的蜃珠,有一种奇特的作用,记录它目睹过的所有影像。在九州帝国时期,有一群自称为巫的人发现蜃珠的这一特性,献了十二枚万年蜃珠予炎帝。”

    “竟如此神奇,确是宝物。”

    阿珩瞅了师宴一眼。“蜃珠确是稀罕之物,然我要寻的,最珍贵的并非蜃珠本身,而是它所记录的东西。”

    “炎帝用那十二枚万年蜃珠记录了什么?”

    “你说炎帝最宝贵的知识是什么?”

    “为王之道?征战之道?那是什么?”怎么猜都是错,师宴只得开门见山的问答案。

    “炎帝是一名医者。”阿珩叹道,做医者做到炎帝那份上,阿珩着实同情炎帝。不论是燧人氏大巫祭,亦或人族始祖的炎帝,皆非其所愿,她爱的,是医道,她想成为的是最伟大的医者,命运却将她逼上了另一条道路。医道只能成为闲暇时的乐趣,而不再是生命,对于一个医者,这无疑是最残忍的事情。

    虽叹息,阿珩也没法说炎帝不应该当炎帝,没有炎帝,不会有九州帝国,没有九州帝国,那么人族只是大荒列族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