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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离看不出来。

    体型庞大虽能吓人,却也有个问题,行动不太方便,只要身手足够灵活,也不是不能避开烛九阴的攻击。自然,这个足够灵活是相对而言。差不离之前已经领教过了,这条蛇简直就跟天天运动,时常与鸟兽搏斗一样,灵活得不符合它的体型。

    差不离的身手极灵活,上蹿下跳犹胜猿猱,但......还是被烛九阴给吞了!

    阿珩在心里为差不离做了一息的鳄鱼的眼泪般诚恳的哀悼,然后就继续逃了,再然后......烛九阴睡过去了。

    阿珩踢了踢还没完全恢复知觉的腿,迟疑的看着酣睡的烛九阴,这怎么那么像黑甜汤起作用的模样?不过黑甜汤通常伴有副作用,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给人治病都是用清研制的麻沸散方子也不用黑甜汤的原因。可这条烛九阴,睡得挺香,没感觉到什么副作用。

    师宴问阿珩:“这是起作用了?”

    阿珩道:“应该是。”

    师宴瞧了瞧烛九阴的肚子。“差医师,可惜了。”

    阿珩愣了下,这才想起刚才有几个人被烛九阴给吃了,其中有个差不离。思索了下,阿珩对师宴道:“借把刀。”

    “做什么?”

    “救人。”

    “人都给吃了,你确定还活着?”

    “别的不好说,但差不离,他要真是老不死的弟子就肯定还活着。”

    鬼医苍凛的弟子也是他的药人,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都吃过,烛九阴的肠胃再强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人给消化完,说不定......不扒拉出来的话,搞不好差不离能在蛇肚子里生活个好几年再死。

    听了阿珩的解释,师宴觉得难以置信。“那可能吗?”

    阿珩道:“在远古时有一任巫礼想抓一条烛九阴,却被烛九阴给吞了,几十年后,他的朋友寻到那条烛九阴,剖开蛇腹时他还活着。”所以差不离在蛇肚子里活个三五年,真的很有可能,须知过去曾有过更悚然的例子。

    师宴:“......”

    事实证明,差不离的生命力不一定比得上远古时被烛九阴吞了几十年还没死的那位巫礼,却也不差,阿珩用尽吃奶的劲在烛九阴的肚子上剖出一道口子将人掏出来时,差不离虽然一身的粘液,可人还活着,而别的人已然被腐蚀得只剩下骨头了。

    被掏了出来,差不离的嘴角有点抽,烛九阴还活着,可被开了个口子都还没醒,这黑甜丹的效力果真惊人,阿珩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么个东西的?

    “别看了,赶紧走,一会就该醒了。”阿珩道,说的时候自己已经抬脚向下一层去了。

    第六层因为烛九阴跑上层去了便空了,因此很容易就过去了,第七层,出乎意料,什么机关都没有,只有若干间墓室,每间墓室里都摆满古九州帝国时的珍宝,青铜器、玉器、金银器皿、寒光凛冽的宝剑......

    除了明珠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已然腐朽,别的财宝都保存得极好,且没有一样被涂抹□□,然经过之前差点被食金蚁给啃了的经历,不论是师氏的人还是差不离带来的手下都没人敢碰,谁知道碰了后会不会杀出什么怪物来。

    藏剑的墓室里,阿珩瞧了瞧数量过千的武器,戈、剑、矛、刀......各种长短兵器都有,但最多的还是青铜剑,只是看不出是什么青铜剑。阿珩干脆凑近了看,取下了自己觉得挺不错的一柄三尺长剑。

    青铜剑的普遍长度为两尺左右,三尺的长剑只有辰国的冶炼技术才能做到,但即便是辰国的利剑与这里的一比,差远了,这里的每一柄青铜剑长度都超过三尺。且金属冶炼得比如今的要更好,或许还加了别的材料,阿珩手里的这柄三尺青铜剑便一点锈蚀的痕迹都没有,从剑到剑鞘都是。拔出时,凛冽寒光令人不由想要颤栗,这是一柄饮血无数的宝剑。

    阿珩皱了皱眉,将长剑归鞘,放回架子里,又取了一柄一尺长的短剑,仍旧寒光凛冽,但没之前的长剑那么森寒了,显然饮血不多。阿珩将短剑插在了自己的腰间,有柄利刃护身,活下去的几率会更大。

    见阿珩取了剑,师宴也取了一柄,并让自己的部下也每人取一柄,阿珩疑惑的瞧着师宴,会用剑的拿一柄可以理解,不会用的人拿一柄做什么?

    师宴道:“这些宝剑价值千金,有了它们,师氏可以吃好几代人。”

    赤帝收藏的宝剑被拿去换取金钱......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剑是工具,工具自然是用来换取别的东西的。

    差不离的手下也拿了一柄,防身用。

    取了防身的工具,阿珩在这一层寻了很久也没寻到镇墓兽,更没寻到下一层的入口,反倒是寻到了关于墓主的壁画。

    陵墓都会画上壁画显示墓主的一生,而这些壁画大抵会用上夸张的手法,但也能了解一下墓主人的情况。可这座陵墓的主人是什么人,盗墓贼们早已知晓,自然对壁画兴趣不大,但出乎意料,这里的壁画画的不是赤帝一生中的丰功伟绩,而是一帧帧非常朴实平凡的内容。

    第一幅壁画是烽火狼烟,不过交战双方有点特别。战争,交战双方都是人族,只是国家不同,这上面却不然,一方是人,另一方明显不是人,至少人是不可能背生双翼的。

    第二幅是一座恢弘古都中走出的千军万马走向战场,而战场各处则由若干牛车载着着华服的孩子走向古都,显然,那些孩子都是质子,求援的代价。所有质子中,有两个人最为显眼,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总角少年,白衣若雪,女的则是垂髫稚童,乌发红衣。

    之后的若干幅都是质子生涯,质子......难为,说好听点是客人,说难听点,那就是人质,双方关系一旦交恶,开战时质子是第一个被砍了祭旗的。即便不被祭旗,在异国他乡,日子也不可能好过,但那个白衣少年与红衣稚童却过得不错。

    “赤帝果真彪悍。”阿珩诚恳的道。

    白衣少年是谁,阿珩看不出来,但红衣稚童却是显而易见的,她走出的地方是古辛原,而赤帝正是诞生于古辛原,今条原。别人为质,恨不得变成隐形人,赤帝却不然,壁画上画着她将所有挑衅的人都给揍了,且是单挑,人家一群挑她一个。

    不过,也不稀奇,赤帝本就马上帝君,戎马征战平定了诸氏族的内乱,再驱逐了外敌,武功卓著,这么一个帝君,性格自然不可能多温和。

    差不离也表示赞同,嚣张成那样,赤帝也不怕被弄死,不过最后能够成为帝君,想来是长了脑子的,必然是有所依仗才敢那般嚣张。

    师宴道:“红衣的女童是赤帝,那白衣的少年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差不离默,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