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苏兰企图靠近他:“来找你——”
“别动!”谢沉楼厉声喝止。
苏兰站住,一只手抓着洗手台。
谢沉楼深呼吸几次,衬衫的纽扣扯掉了,胸口剧烈起伏。他闭上眼睛,声音绷紧:“别过来……出去。”
他甩了甩头,咬紧牙关,双臂撑起身体往旁边让出一段路,苦笑了声:“我不能这样和你——苏兰,现在不行,我控制不住自己,会弄伤你。”
心口又开始泛疼。
不是猛然的剧痛,而是像有无数细小的针扎在心口,绵绵密密的涨疼。
苏兰眼圈微红,低下头:“沉楼,真的不要紧的,其实我……”
“嘘,听话。”谢沉楼笑的略显苍白,语气温柔:“兰兰,你要学会听我的话,乖一点。”
苏兰视线有些朦胧,不想让他看见,匆匆点了点头,模糊的说:“我在外面等你。”
关上门,过了一分钟,又有水流声响起。
苏兰的脸色冷了下来,抬起袖子擦掉眼角的湿润,两手渐渐握紧,骨节泛出苍白的颜色。
走过桌边,她目不斜视,拿起一瓶红酒。
不出所料,小美没有趁机偷溜,在旁边的包厢等她。
苏兰放下酒瓶,坐了下来,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一张卡,放在桌面上。
小美盯着那张卡,没说话。
“让我猜猜。”苏兰微笑,声音平静。“沈修出钱,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下了药,你负责陪我男人一晚,拍照留念。”
小美脸色一白,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苏兰看着她,低头笑了一声,说:“小姐,我没有恶意。沈修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拿大头的肯定不是你,他出价多少?”
小美动了动嘴唇:“……五十万。”
“喔。”苏兰点了点头。“不是一笔小钱了。小姐,你知道刚才卫生间里的男人是谁吗?”
小美垂下眼睑:“你老公。”
苏兰轻笑:“不止。他叫谢沉楼,谢市长的儿子。”
小美吓得脸色惨白,惊惧交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做错了,对不起……”
“我也不要你道歉。”苏兰摇头,安静的说:“你只是听别人的吩咐,既然事情没有成,我也不会怪到你头上。”顿了一顿,又道:“卡里有一千万,买你死心塌地替我办事,够吗?”
小美愣愣地看着她。
苏兰面色不变,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开口:“事情一成,我把密码告诉你,具体的细节以后再说。现在,你告诉我,沈修在吗?”
小美已经回神,赶紧摇头:“好像不在了,但是蒋先生一定在的。”
“是蒋先生下的药?”
小美瞥了一眼桌上的卡,心里打定了主意,抓住机会献殷勤:“应该就是他,今天他开了一个包间,给您先生办什么聚会,后来人都走光了,就他留了下来。”
苏兰似笑非笑:“好。你把手机号码留给我,等下出去后直接回家,走之前找个人去叫蒋先生来这里,不要说是你找他,就说有个朋友在这里等他,要送他一份大礼。”
小美用力点头:“我现在就去。”
苏兰看着她拿起卡,牢牢握在手心里,打开门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
苏兰拿起酒瓶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是年份很久的上等红酒。
真是浪费了。
蒋文浩醉醺醺地走来,进门前,还不忘记调戏一把路过的美女,美女娇滴滴的说了声‘讨厌’,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他大笑起来,推开门:“谁要送老子大礼——啊!”
酒瓶猛然砸落,锋利的玻璃碎片四溅,酒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头一脸,混合着满脸的血水滴落。
蒋文浩只觉得头上一阵剧痛,眼冒金星,整个人摔在地上,手脚都被玻璃割破,痛得他龇牙咧嘴。
酒香四溢。
他意识朦胧,恍惚间,看见一双白色的平底鞋,鞋跟踩着他的手指,踏了过去。
头顶传来不知是谁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送你的大礼,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总裁苏小姐和永远不行的谢医生。
第29章 强取豪夺的他(14)
蒋文浩觉得自己走了霉运。
答应沈修的事情没办妥, 反倒砸了自己的脚, 债主天天催命似的找他,换了手机号码也不管用。
他头上缠着纱布,一边还得担心欠债的事情捅到老爷子跟前,烦得每天都睡不着觉。
还有那个搞砸了一切的丑贱人,这些天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怎么也找不到。
蒋文浩坐在病床上, 烦躁地抓乱了头发,想抽根烟, 恰好房间里的小护士看见了,急忙阻止:“蒋先生, 病房禁烟的。”
“去你妈的,你什么东西, 管得着吗?”他咒骂了一句, 脸色难看。“滚远点。”
小护士咬着嘴唇, 委屈不已,又不敢强行阻拦, 默默垂下了头。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谢沉楼穿着医生的白大褂, 两手伸进口袋里, 不动声色地看了床上的病人一眼, 对小护士说:“把违规吸烟的罚款加进费用里。”
小护士仿佛看见了救星,连连点头:“谢医生,我这就去。”
蒋文浩看见来人, 早就心虚了,赶紧掐灭了烟头扔掉,陪着笑脸:“谢哥,过来巡视病房?上次的事真是个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这些混日子的王八蛋一般见识,再说不什么也没发生吗?你看我已经够惨了,妈的不知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打老子,等老子查明白了,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谢沉楼面无表情:“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蒋文浩咧开嘴笑:“谢哥,改天我请你吃饭,正式给你赔罪,成吗?”
谢沉楼眼神讽刺:“你请客,谁敢去。”
蒋文浩尴尬地摸摸鼻子,哀叹道:“我真知道错了……其实也没什么的,都是爷们,谁没三五个玩玩的女人啊?回头你给嫂子买几个包,我那儿有一套拍卖会上拍到的珍贵珠宝,我送给你,你拿去哄哄她,这总可以了吧?”
谢沉楼声线平淡:“我没有。”
“什么?”蒋文浩愣住。
谢沉楼冷冷道:“我从不玩女人。”
蒋文浩咳嗽了几声,心里骂他老古董,脸上还是挂着讨好的笑容:“是我说错话了,以为谁都和我一般德性,谢哥您饶了小弟吧,我最近真他妈倒霉透了,头破血流不说,屁股后头一堆讨债的苍蝇,你别难为我了!”
谢沉楼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打开了门,淡然道:“您都听见了。”
蒋文浩不知怎么的后背发凉,脑海里警铃大作,下意识的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