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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快收起来,瞧着怪吓人的,哪里像慈悲为怀的僧人?”

    凌沉楼开口,简单的两个字,落地有声:“——休想。”

    苏兰莞尔:“不想离婚?”敛起笑意,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仰头盯着他:“当年,爸爸为了困住你,不让你走,曾经设下一个什么什么风水阵,能把你禁锢在指定的地点,想解开阵法只有两种方式,一是由我们苏家的人主动配合,二是苏家的人都死光了,你就能得到自由。”

    “你不答应我的要求,小心我把你关在小黑屋里。”

    “你答应了我,我就给你自由……反正你也不舍得杀我,对不对?”

    凌沉楼低头,沉默地看着她。对峙片刻,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干涩的吐出几个字:“你所谓的要求……过分了。”

    苏兰坦然的直视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心疼我。”咬了咬牙,眼睛泛红,声音微微发抖:“……你不也是仗着我喜欢你,才这么欺负我?”话一出口,想起现在的他没有记忆,只是个倒霉又可怜的绿帽侠,不由又有些心酸,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把脸靠在他怀里:“你怕什么?总是我喜欢你更多……”

    凌沉楼心口一痛,长叹一声,说:“苏兰——”

    “大师。”怀里的人突然打断了他,抬起头的时候,眼里漫开了挑逗的笑:“……你硬了。”

    第75章 一枝红杏回墙中(4-5)

    雷雨交加的暗夜。

    寺庙里的灯火时不时闪一下, 忽明忽灭。

    他的容颜也是时而清晰, 时而吞没在阴影中。

    苏兰双手上移,搂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温热的粉唇贴住他的,贝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唇, 柔声道:“你衣服还是湿的……冷不冷?”

    怎么可能会冷。

    这般撩拨, 是个男人都会热血沸腾。

    凌沉楼浑身发烫,额头上一滴汗珠滚落, 双手不由自主地攥住,声音紧绷, 如同随时会断裂的弓弦:“放手。”耳旁听到一声柔媚的笑,感觉到女人柔若无骨的身体更加紧密的缠了上来……他咬了咬牙, 定住心神, 哑声道:“苏兰, 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话。”

    苏兰低声咕哝:“谁想跟你谈话?我提的要求,你又不答应。”

    ——似埋怨似撒娇。

    身体靠的太近, 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都能轻易得知。

    他额头上细密的汗。

    他僵硬而火热的身躯。

    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艰涩滚动的喉结。

    抵住自己肚子的……他根本无法掩饰的本能和渴望。

    “想要呀?”轻笑一声, 继续踮着脚尖, 在他唇上亲了亲, 诱哄:“那答应我……只要答应了我,你要什么我都——”

    正是耳鬓厮磨、意乱情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稚嫩又冷漠的声音。

    “妈妈。”

    苏兰吃了一惊, 脸上烧了起来,慌忙推开凌沉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羞愧得无地自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转身,看向站在通向里屋走廊处的儿子,尴尬笑道:“阿音,我……妈妈摔倒了,爸爸扶了我一下。”

    凌沉楼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阿音对此不感兴趣,有些不耐烦:“谁理你们在干什么。我肚子饿了……”他转头看着凌沉楼,开口:“给我做饭。”

    凌沉楼说:“中午还剩下一点。”

    阿音冷笑:“剩饭剩菜也给我吃,你当打发叫花子?”

    凌沉楼漠然道:“平时,我和你吃的都是一样的,何曾亏待你。”

    “你爱当叫花子博可怜,我不爱。”阿音跺了跺脚,撒开小短腿跑到母亲身边,拉住苏兰的衣角:“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天生是锦衣玉食的命,他把我当小叫花子打发。”

    苏兰烧红一片的脸色稍稍恢复了正常,摸摸阿音的脑袋,略带头疼:“都别吵了。阿音,厨房在哪里?你带我去。”

    阿音气恼的嘟嘴:“厨房里没东西,只有米,菜,和……泡面。”他冷哼了声,目光移到凌沉楼的脸上,指使他:“你出去打猎——我是龙,不是兔子,我吃肉的,你有没有常识?”

    苏兰一怔:“什么?”

    凌沉楼看了看阿音,眼神冷了下去,带着明显的警告,话却是对着苏兰说的:“他属龙。”

    阿音仗着母亲在身边,胆子大了起来,一根短短的小手指头指向凌沉楼:“山里有兔子,也许还有野鸡——你给我捉几只回来。”

    苏兰叹了口气,弯腰哄他:“外头下雨,山路难走,妈妈明天带你下山好不好?”抬头看了看,找到扔在一边的包,打开来掏出一粒牛奶糖:“乖,阿音吃糖。”

    阿音眉毛皱得更紧,忍了又忍,深深吸一口气:“我先带你去厨房。”

    他把苏兰领去厨房,看着她在那里烧水煮泡面,看了一会儿,又噔噔噔跑了回来。

    凌沉楼已经换了一件衣服。

    依然是僧袍,不过是换了个颜色,变成了浅淡的灰。

    阿音抱着小小的手,靠在一边冷眼看他:“天气预报说,今夜没雨,应该是个月明星朗的晚上。”

    凌沉楼淡淡道:“天气预报不准。”

    阿音挑眉,阴阳怪气的笑:“这种可笑的话骗骗女人也就罢了,你拿来蒙骗我?阿娘害怕打雷下雨,你少拿这个吓人……她为什么会害怕,你心里清楚。”

    降雨是龙族各脉系的老本行。

    即使他们青龙一族世代守卫天庭,不属于四海司雨的龙族,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不仅有,而且是本能……一旦情绪失控,很容易便会引起电闪雷鸣的暴雨。

    那年众神之巅连降七天七夜的大雨。

    成亲多年、相敬如冰的龙王帝后终于圆房,苍龙王宫的史官一边盼着这雨赶紧停了,一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感动地记录下:某年某月某日,帝宿于王后宫中。

    只是没想到,这一睡,整整持续了七天七夜。

    阿音就是在那之后不久诞生的。

    他低下头,看着小小的手心里的一粒糖,眼睛红了:“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坦白?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那么难说出口?你不会,我教你呀——我是你丈夫,你不想嫁给我,有个老相好,但我们还是成亲了,你误会我把你的老相好送去战场送死,那不是我干的,是你天帝老爹干的,我倒霉替他背锅,都几万年了,儿子都生了,你现在也挺喜欢我的,不如我们和好吧……”瞪着依旧沉默冷淡的父亲,咬牙恶狠狠道:“这很难吗?你是不是个男人了?”

    凌沉楼容色苍白,问他:“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阿音哼了声,冷笑:“不用谁告诉我,上界有谁不知道?你和